那老头的面色果然变了变,没好气的开口:“臭小子,就活该疼死你。”
林岱冲着门外眨巴了眨巴眼,又从其他人都看不见的方位,默默探出手来比了个OK的手势,杜岩泽同样也回了个大拇指。
师兄弟二人在师父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一场重要的交接。
看着自己的徒弟没什么大碍,心里那口气顺下来的同时,对晏景麒也是充满了感激——这些日子一直是他陪在自家徒弟的身边,贴心尽力的照顾着。
“你就是小岱经常说的那个晏队长吧,”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果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紫薇帝星天妒命格。“怎么样?这些日子身体好些了吗?”
晏景麒暗自吃惊了一番,没想到就连林岱的师父也曾听闻过自己,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呃……那什么,我叫晏景麒,大师叫我小晏也行,景麒也行。”晏景麒向来面对长辈时,只让别人称他为小晏。不知怎的,在面对面前这个老者时,却下意识的想让他喊得更亲切些。“前些天的时候,林岱他分了些功德给我,我现在的身体没问题。”
这下倒轮到那个老头吃惊了,“你是说,小岱他愿意把功德分给你?”说完这话,就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也是,你们二人本身就是相辅相成的,分你一些功德自然没什么。”
林岱睁大了眼睛,师父说的话向来都是有凭据的,算命之人从来就算不清自己,所以他跟晏景麒之间的命数,他从来没有搞清楚过。
“师父,什么叫相辅相成?”
这样的话术在他们风水圈里一般是特指在工作上有助益的兄弟和婚姻互补的夫妻。
那都是极为亲近之人。
谁知道他那师父缓缓的摇了摇头,“常有言,天机不可泄露。”
老头眼睛笑眯眯的瞧着晏景麒,末了发出一声轻叹:
“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子嗣运浅薄了些。”而后话锋一转,“不过,这对你而言已经是好归宿了,总比早夭来的强些。”
晏景麒暗自琢磨了一下大师话中的意思,又把视线转到了躺在床上的林岱身上。
难道林大师是真的喜欢自己?
连他师父都看出来了。
这算是见过长辈了吧?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太对,见长辈不应该把礼物提前准备好的吗?这次空手就见了,不会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吧?但是看着师父他老人家也没什么排斥,应该是对自己还挺满意的。
林岱连叫了好几声,让晏景麒代替自己去送送师父他老人家,哪知道这人就直愣愣的处在原地,连动都不动。
“晏队,你想什么呢?”
林岱猛的抬高了音量,还震的自己接连咳嗽了好几声,男人在那咳嗽声中才缓过神来,下意识的就去拍林岱的后背,给他顺气。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师父他老人家还没走远,一听这话就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小岱说,让你送送我。”
晏景麒一听这话,脸颊噌的一下红透了,连忙绕过病床边去送人。
那手忙脚乱的模样,看起来却有了一些毛头小子的即视感。
第62章 你当我坐月子呢?
每天鸡汤、鱼汤、各种汤,凉拌猪肝、熘肝尖各种肝,顺带着还要每天吃一大包的干嚼红枣。
林岱觉得这样的人生过得实在是太艰难了,眼瞅着自己在医院住的,这段时间已经胖了四五斤了。
距离心心念念的小腹肌又远了几步。不,是好几步!
这得在公园里溜达多少圈,才能把这四五斤给减下来呀!
在病房里躺着实在无聊,除了刷剧打游戏什么也干不了。一开始的几天还能静得下心来,但每天真要是无所事事的刷剧,那就铁定是一种折磨了。
晏景麒这几天也重回了反邪办,毕竟人已经到了帝都,也就不能时常跟在自己的身后照顾了。
而被林岱打游戏之余,分出心神来思量的晏景麒,正坐在会议室的主讲座上。
会议室里,墙上的时钟的时分针悄无声息地交叉着,已经是下午3三点半了。
“从现在开始到下班的这段时间,我们要将手头上所有没处理完的案子,重新的进行梳理。”晏景麒端起面前的茶杯,眼神却轻扫在座的诸位:“戴副,你先说。”
戴聪抿了抿嘴,随手翻开了记录本,扫视重要信息后重新抬起头来:“按照晏队带回来的消息,虽然裴文迪的案子已经结束了,但是那个符号却在晋城重新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裴文迪的案子很显然只是个开始,甚至是最无关紧要的一个环节。”
邹帅在这个时候插嘴说了一句:“那我们需要并案调查吗?”
“我个人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戴聪先是朝着邹帅的方向点了点头,而后又将身子转向了面对晏景麒方向:
“裴文迪邪教案,更像是传销组织中的最下端。他们负责授课,欺骗普通民众。所寻找出来的人,也就是‘圣子’,会被运往其他地方或者直接献祭。”
戴聪的话音刚刚落下,晏景麒就赞许的嗯了一声。
“我觉得戴聪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面临着的是一个大案,很显然,裴文迪只是其中的一个分支。”晏景麒在反邪办诸位同事的注视当中缓缓开口:“所以这个符号,才是我们接下来应该注意的。”
所有人在听完他的这番话后,都集体愣了愣,这是要成立专案组的节奏。又因为这个符号不仅仅是在帝都出现过,跨省市调查是不可或缺的。
除了这些能吸引人视线的超级大案,反邪办也同时积压了一些细碎的。
大多也都是一些传教分子利用听课送鸡蛋、送被子这样的手段来哄骗老年人的。还有不少他们的子女闹到了这里。
任凭小季跟他们解释了多少次,聚众组织邪教和卖假药保健品不是一回事,可就是没几个听的。
“对了,我走了这么长时间,魏晨勇失踪这个案子怎么样了?”
晏景麒听小季说有几个老年人痴迷于买保健品特效药,被子女阻拦,还认为自己的儿女不孝顺,要离家出走这回事。顿时就想起来了,前些天还有个十五的小孩失踪的事。
张姐叹了一口气,把桌上的笔拿了下来,在手中把玩:“我看的母子俩可怜,就一直关注着这事,前些天还去隔壁问进度来着。”
“说说看。”
“那个叫陈国栋的可真不是个东西。”张姐撇了撇嘴,提起这事儿,眼神里满是不屑:“那人跟魏女士结婚的时候就撺掇着她把房子给卖了,而后又添了点,买了一套新房,愣是把那魏女士的婚前财产洗成了婚后共同财产。”
“这人可真是够不要脸的,这是专业洗房男啊。”晏景麒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惊叹。
“谁说不是呢。”张姐越说越来劲,啪的一声就把笔摔在了桌子上。“平时装的人五人六的,谁能想到他能买凶绑架啊。说来也是可笑,他不挣什么钱,买凶的钱还是用的魏女士的。”
“人渣!”
这话虽简短,确实得到了反邪办全票的通过。
“都证据确凿了,还在给自己找什么借口。说是什么想要一个自己的亲生孩子,不想帮别人养孩子。”
“这种人快拉倒吧,在牢里度过余生好了,千万不要放出来祸害社会了。”邹帅听完全程,无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这种人就算是空耳听了,都觉得恶心。
“也不知道能判个几年。”
晏景麒啪的一声合上了面前的黑皮记录本:“十年起步吧。”
停了有半个月的工作,等待晏景麒处理的文件可不少,直到下班点了,男人还在伏案工作。
“老晏,早点回家吧,你这身体要是再不好好爱护,早晚得去医院陪你那林大师。”
医务室的老赵锁上门之后准备离开,瞧着晏景麒办公室的门开着,就过来看了一眼。
果然没走。
晏景麒缓缓直起腰来,朝着老赵点了点头,“行,我这就走了,我还得去医院看看林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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