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身体没啥大事,那我就先挂了,这边也挺忙的。”
林岱心里正憋闷着一口气呢,晏景麒明明说好的,这段时间一定不会开车,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儿,可不就生气着呢嘛。
晏景麒太敢往枪口上撞,听到他这话连忙如释重负般的开口:“那你先忙,我这真没大事,就磕破了点皮,下午就能出院。”
病房的门猛的被打开,“师父,你住院的东西我都给你捎来了,戴副队说了,让你放心住院,这两天别盯在案子上面了。”
林岱听了个清清楚楚,廖严被迫听了个明明白白。
晏景麒先是一愣,紧接着猛的低头看向手机正在通话中的界面,“不是,林岱……我!”
“嘟嘟嘟……”
电话挂断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而殊不知危险已经逐渐逼近的邹帅,还在往病房里大包小包的搬运着东西。
“师父,我这条命就是你救的,从今天开始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给你端茶,我绝对不会给你闷饭!你让我……”
晏景麒顺手扯过放在床头的抽纸,朝着邹帅的方向扔了过去,“我让你没什么事儿就给我爬!”
邹帅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露出了十分受伤的神情,但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奕奕。
变脸功夫高深的一批。
“师父,你救了我的命,我当然应该感谢你,你不用害羞的!”
“我害羞,你个香蕉牛奶大西瓜啊,滚!”晏景麒甚至觉得,自己如果能下床,绝对把面前的臭小子给踹出去。
自己的原本高深的形象啊!
就这在一次又一次的交涉过程中被消磨的干干净净,自己的可信度在林岱那里也变得越来越低。
脑海中猛然闪过四个字:“夫纲不振”,而后又让他自己晃晃悠悠的给大脑做了个彻底的清除。
两人之间本来就是单单纯纯的大师和患者之间的关系,没有别的。
嗯,没有别的。
廖严接过了林岱递过来的手机,略显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在埋怨自己那说话没把门的兄弟。
晏景麒那么一系列的骚操作,整的他都在林大师面前不太好抬起头来,也不知道他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
更何况人家是大师!
在大师面前扯谎,真应该教教他跳梁小丑四个字怎么写。
林岱不至于把火气撒到别人身上,更何况心里已经没那么气了,在知晓晏景麒并没有出什么特别大的意外之后。
还在心理安慰自己,男人流点血也挺好的,至少能让他长点教训。
“林大师,那个……”廖严酝酿了半天,终究是偃旗息鼓,“到了该吃饭的点了,咱下楼吧,一起。”
林岱从善如流的应了。
交流会的第二天,各位大师也都渐渐熟络起来,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若是不说,还真看不出他们跟普通人有什么两样。
或许只是比同龄人精神更好些。
“前两天有个包工头求到我那里,说是家里可能出现了点状况,我就让我徒弟过去瞧瞧。”许敬祖唏嘘的叹了一口气,“都是做这个的,见不得人们受苦受难,我徒弟说刚到他家一看,就觉得这事儿不对。”
许大师特意四处张望了些,面色凝重的开口:“不仅撞了煞气,还有晦气!两拨人都想使坏就让他给撞上了,也是我家那小子道行不够,没能给解决了。”
“后来呢?”
许敬祖虽然说他徒弟实力不行,在座的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实力行不行他们早就有所耳闻,许敬祖那徒弟是出了名的有灵气的,倘若不是真棘手,怎么可能解决不了。
“那张鹏程转而去求了杜大师,杜大师就放心让他师弟一个人去了。”眼神朝着林带的方向撇了撇,“这小子可不简单,还真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第30章 我去给他道个歉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那人显得也太年轻了些,特别是在玄学这个圈子里。
何止是年轻,说是初出茅庐也有人信。
“孩子看起来才多大,你那徒弟今年得有三十好几了吧,他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能让这小子给平了?”
此言一出,当即引得许多附和,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对林岱的关注又多了几分。
“他是杜大师的师弟,杜大师刚开始的时候不也让我们震惊来着吗,现如今已经能在玄学圈站稳脚跟了,我们这一行又不是论年龄排资论辈的。”
有能力的大师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崇的,相反,纵使是年纪再大,倚老卖老,也分不得半点儿的尊敬。
许敬祖听着众人渐渐热络的探讨,浅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就别压抑心理的好奇了,去打个招呼,也见识见识真有能力的后辈。”
林岱站在原地,从刚才开始就察觉到了许多热络的视线,秉承着不给师门丢脸的原则,早饭都没敢吃太多。
杜岩泽端了杯加糖的豆浆,塞进林岱手里:“不习惯了吧,你处理的事儿现在也算是在玄学圈开始出点名了,以后来找你的人怕会是越来越多。”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林岱身边三三两两的就聚集了一些大师。
“本来应该晚辈去拜访各位前辈的,哪能劳烦各位来看我。”林岱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给面前的各位倒茶。
“我这刚大学毕业没多久。”
“张老板那件事也全是运气使然,晚辈哪里比得过各位见多识广。”
说话甜的孩子向来招人喜欢,再加上林岱这个模样格外的无害,没多长时间就笼络了不少大师们的心。
“你师傅才真的是好福气呢,有杜大师这个大弟子,还有你师姐,现在又加上了一个你。”许敬祖抚着胡子哈哈笑道:“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
正聊到兴头上,廖严走到了那交流会的中央——那里有一只话筒。
“各位大师,今年将各位聚集在这里,一是为了给玄学圈的各位大师们一个交流的平台,二是为了一件重要的事。”
前面都是官方的场面话,听与不听没有太大的区别。林岱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开大会,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溜号。
众人屏息凝神,等着廖严开口,那所谓的重要的事。
直至场面平静下来,廖严才重新开口:“根据我们国安处的暗地摸查,打探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有许多境外组织盯上了我们国家的龙脉,相信各位大师都知道龙脉对我们国家的重要性。”
杜岩泽看着坐在一旁端端正正的林岱,猛的扯了他的胳膊,让他直接一个趔趄差点摔下来。
“都在这开会呢,你又走神。”
林岱喃喃道:“反正这事跟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前面还有那么多德高望重的大师呢,国安处不会把希望放在我身上的。”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一时之间就是找不出任何的词来反驳。
“这件事情全凭自愿,如果有大师觉得自己身子不爽、状态不好的,大可以继续在这里住着,交流会我们照常举行。”
廖严伸手整了整衣衫,让身上的西服在此刻显得更妥贴了些。
“当然,我们国安处诚挚的邀请各位大师,希望能够参加我们的这项保密计划。”
……
晏景麒实在是闲不住,纵使是在医院里打着吊瓶,绑着石膏,也阻挡不了他继续研究案子的决心。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
抓捕行动一开始都是那样的顺利,或许说是太顺利了。到达目的地、发现目标、取缔邪教竟是一条龙服务。
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古怪,但具体需要做的流程却是完完整整的过了一遍。
在这样轻松的环境下,晏景麒也跟着放松了警惕。回警局的路上,晏景麒就瞧见了一辆家用小轿车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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