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太子妃是个温婉贤淑不记仇的。不然阿兹哪里是小屁股开花这么简单的事儿。
玉罗刹一边笑一边摇头道:“不过这小子也是挑剔,宫女要是敢靠近他的床榻,他一准生气,就满宫地追着他皇兄爬床。后来可能是年岁长了,渐渐地也就不那么让人好气又好笑了。”
一直和阿兹对着干的顾客慈这会儿却没有搭话,他看了眼玉罗刹,搭在东方不败身侧的手捏了捏,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或许他只是想抓住点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呢?毕竟……他本不属于这片地方。”
玉罗刹的表情陡然僵住,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注视着顾客慈。
东方不败也因为这话而略微吃惊,只不过他想到的不是阿兹。而是顾客慈初上黑木崖时的种种举动。
顾客慈说完像是有些不自在,摆摆手阻止了想要开口的玉罗刹,此时夜色昏暗,明月只是穿过层层的枝丫洒进来纤细的光,他的脸色有些泛红,轻咳道:“你们不是要回关外了?快去吧,前面就是驿站口,咱们分开走,我们直接带着他去临安府。”
玉罗刹知道顾客慈的安排没错,但因为他刚才的那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玉罗刹头上,让玉罗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回想起龙明曾经说过的阿兹小时候的举动,玉罗刹的眼中明明灭灭,内疚与自责逐渐涌现出来。
他与龙明都不是什么性格柔和的人,他常年在关外忙碌,龙明外表温和内里刚硬,两个大男人哪里懂得小孩子的心思,平日里也不过就是过问阿兹的学业身体。
宫中情况复杂,哪怕是太子妃背后也站着外戚,龙明不可能也不放心让阿兹接触后宫嫔妃,现在想来……
长宁拉着玉罗刹的胳膊后退了两步让顾客慈与东方不败上马车。然后用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将玉罗刹拉回到他们的马上上。
在玉罗刹抱着自己的腰靠在她腿上沉默地发脾气时,长宁拍打着玉罗刹的手臂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懂事?宫中的孩童大抵早熟,要学会自己辨认身边的是非宵小,学会向庇护者哭,才能安稳在宫中生活下去……日后要多念着阿兹一些,别在他面前表现出这种内疚才是。”
“我只是在想……”玉罗刹将脸埋在妻子的小腹处,闷声低落道,“他那时要进武库,是不是也是觉得我和他皇兄无法保护他,所以他才想要自己去保护自己……”
“谁都陪不了自己一辈子,力量总归是要握在自己手中的。”长宁的声音不疾不徐,永远像是潺潺流淌的溪水,没有猛烈的冲击却比惊艳的激流更加令人眷恋,“不论阿兹是因为什么想要得到力量,但他有了力量,你们也能放心不是吗?”
宫中长大的没有母族庇佑的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与生存方式。
长宁的美貌才情艳冠天下,成了皇室对外的形象,这么多年除了选择与玉罗刹成婚,来从未做过一件与身份相悖的错事。
但与玉罗刹成婚这件事,在知情的皇室宗亲看来也是与关外势力交好的下嫁,反而对长宁有更重的爱护愧疚之意。
这番爱护愧疚在长宁离开后便会转嫁在她与阿玉的孩子身上。而这个孩子,就将成为关外的阿玉最后的一层保障。
哪怕将来阿玉在皇兄登位或是百年之后与朝廷翻脸,那些曾经对她起过恻隐之心,亦或者曾经接受她的帮助恩惠的宗亲朝臣,都会或多或少暗中对玉罗刹搀扶一把。
长宁微微一笑,抬手将玉罗刹的卷发往旁边捋了一捋。
阿兹的路不过是比起她来更加的直接,也更加的令人羡慕。
玉罗刹丝毫不知怀中的娇妻已经在盘算将来几十年后的事情,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仰头看向长宁:“冬日去关外气候着实不太好,咱们要不要先去南方修养一些时日?”
“去南方做什么?罗刹教那边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处理?这几日来传信的人马都跑死了几匹呢。”
长宁似是回忆了一下,状似不经意道,“便去塞北吧,虽说严寒,但我有一处庄子在那边,是早年父王和母妃留下的,听说梅花开的极好。”
“塞北?行,正好传信的人也方便。”玉罗刹对长宁的提议自无不可,随口问了句,“那庄子叫什么?”
“那里啊……叫做万梅山庄。”长宁忽然笑出了声。
玉罗刹纳闷:“嗯?这名字怎么了?”
“那山庄里听说只有一株梅花,山庄外面倒是开了不少。”长宁的眉梢犹自带着笑意,“据说是父王当年为母妃种梅树,结果努力了许久也只活了那一棵。”
玉罗刹眨眨眼,忽然坐直了身子:“那我可要去数一数这山庄外有多少梅树,回头补去庄子上,凑个真正的‘万梅’山庄才应当。”
——
另一边马车里。
一张脸裹在毛绒绒里面只露了小一半在外面透气的阿兹睡得小脸红扑扑,雪貂被他当做玩偶一样抱在怀里,毛绒绒的貂脑袋枕在阿兹的颈边,小胡须时不时地被阿兹吹着颤两下。
案几茶水那些都被侍从早就麻利地收走,东方不败靠在车厢壁上,身边是小小一团的阿兹,另一边是翻了大氅出来正往他身上盖的顾客慈。
东方不败反手将忙活的人拉下来压在自己身上,抬手将顾客慈还残留着不自在的脸掰正,挑眉:“不自在了?”
“我不自在什么?又不是我跟没断奶似的二半夜不敢睡跑去找兄长……”
顾客慈的视线从东方不败的衣角暗纹逡巡到东方不败另一只随意搭在大氅上修长的手指,就是不去看面前心心念念的美人,眼神飘忽。
“对,那是阿兹,不是咱们顾兄。”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顺着顾客慈的话往下说,“但是我倒是想起来一件旧事。”
顾客慈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地就说了那番话。但是他的确也有点睡眠上的毛病,决定不再与杨家兄妹一同进入副本除了副本难度不同之外,其实也有他自身的问题。
“你我初见之时,你便想尽一切办法要爬我的床,打你骂你都没用,说的狠了你就抱着被子在我房门外面睡,那时候觉得你是因为我的功法特殊或是别的气味原因,今夜阿兹的事倒是给了我别的猜测……”
东方不败倾身贴近顾客慈,凤眸含笑,那双上挑的凤眼中笑起来总会带上一丝危险的侵略性,东方不败的魅从来都不需要胭脂粉黛,一笑足矣。
“顾兄不妨说说看,若是你来爬本座的床,都是因为什么?”东方不败的手已经抵在了顾客慈的喉结之上,是搔弄还是戳下去就等顾客慈的回答。
顾客慈的眼皮一跳,心下暗骂以前的自己做事怎么老挖坑,追老婆就追老婆,屁股擦干净不知道吗!
“夫人想听实话?”顾客慈没去管东方不败抵在自己要害处的手。反而就这压在东方不败身上的姿势握住了东方不败的另一只手,带着东方不败的手慢慢往下,顺带还说出了一直在嘴边绕着没敢出口的称呼。
“说。”
东方不败其实也不是非要什么答案,而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将顾客慈的那点小心思扒拉开在月光下面晒晒,省的憋久了生出点别的霉点子。
“若是我第一眼便凑过来亲近夫人,那一定是夫人足够漂亮,足够危险,足够……压得住我。”
顾客慈带着东方不败的手隔着衣物触碰到他的身躯。
顾客慈的腹肌一向是东方不败最喜欢的地方,他的身材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性感曲线,不似寻常武林壮汉一样的华而不实,而是每一寸肌肉里都包裹着力量,紧致的触感在每一次抚摸众都紧紧吸附着东方不败的掌心。
“压得住你?”东方不败的面色有些古怪。
顾客慈知道东方不败想到了哪里,当即失笑道:“不是夫人想的那般。”
“刚进去主神空间的时候,我也和这小子一样的毛病,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
顿了顿,他道:“随着境界的攀升,剑意的圆满,我对危险的感知越来越强,下意识的自卫也越发严重。有一次同行人唤我起床差点被我……后来,我便习惯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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