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抿唇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门外攥着纸条的力道又好像往里面怼了怼像极了平日里某个男人惯爱蹭上来贴贴的动作。
纸条在经过两人你来我往的轻轻拉扯之后,终于到了东方不败的手里,而东方不败此时唇角已经不自觉地勾起。
【别开门,我哥说大婚前见面不吉利,把我锁得老远】
龙飞凤舞,字里行间都透着委屈。
东方不败轻笑了一声,紧接着,第二张小纸条也递了进来。
【想你想得紧,又听不得你的声音】
第三张。
【咱们都好几个时辰没见了,要是听见你的声音,这门板恐怕挡不住我了】
第四张。
【晚膳要好好吃,洞房抱抱的时候要是让为夫感觉瘦了……】
第五张……第六张……第七张……
东方不败索性席地而坐,身前的衣摆之上已经兜了许多写着蝇头小字的纸条。
【地上凉,扯个软垫,听话】
东方不败看了门板一眼。
这人莫不是透着门缝偷看?
这墨迹倒也不像是刚写的……东方不败手中金针穿线而出卷着不远处贵妃榻上的软枕过来垫在身下,指腹摩挲着纸条上的墨迹,没有丝毫湿润,似乎已经书写晾干有一会了。
正想着,下一张纸条又被塞了进来……
房顶上,手里团着雪貂的玉罗刹一脸牙疼地看着下面正蹲在东方不败房门口往里面塞小纸条的弟弟,低声道:“小貂儿,你说他们是真的没感觉到本座,还是故意的?”
雪貂对顾客慈为了谈恋爱能做出的事儿都抱有全方位打开的格局——毕竟恋爱脑如顾客慈,干出什么事它都不会惊讶了。
更别提如今不过是纯情地像是情窦初开羞涩少年一般纸条传情了。
……习惯个屁啊。
雪貂同样做出一个捂住腮帮的动作。
“吱吱!”这人到底写了多少小纸条揣着?这么一阵子了还没塞完?
玉罗刹随手挑了一块瓦片朝着下面一脸傻笑的顾客慈砸过去。
顾客慈闪身一躲,手还不忘往门缝里塞最后一张小纸条。
东方不败看着手中那张打开来上面画着一个哭丧小人的纸条,听到门口人在噼里啪啦瓦片砸地声音中逃窜离开的动静,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声是愉悦至极的畅快。
听到房顶上的玉罗刹也跟着顾客慈一同离开,盘膝而坐的东方不败将下摆上的纸条一一捋开叠在一起,起身走到桌旁,随意按了几下抽出一方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小袋金瓜子,一卷画轴,和之前顾客慈与他共同写出,一式两份的其中一份婚书。
小纸条进入匣子的瞬间便将原本有些空荡荡的空间瞬间填满,东方不败的手在那匣子中的几样东西上一一拂过,落在了那方卷轴上。
将那画轴轻轻展开,画面上赫然是一身正红,身上衣服似女装又在细节处看着颇有怪异的顾客慈。
那日是顾客慈第一次穿上东方不败亲手所制的衣裳,也是东方不败第一次为这个男人心中悸动。
——就在此时此刻外面那方笼罩在月光下的庭院里。
【夫君便用那件衣裳抵了应当给我的明媒正娶,凤冠霞帔如何?】
【夫君……还能多做几件嘛?一年有四个季节呢,春夏秋冬至少各有一件吧……】
没想到,那一时的心动竟真的走到了如今。
更没想到……
兜兜转转到了最后,竟然是那人给了自己一场昭告天下,明媒正娶一个男人的婚宴。
——娶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想起他曾经问顾客慈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大张旗鼓时,却引来了顾客慈一个莫名的眼神,紧接着便听那人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话回答道:
“我既是你的夫君,那寻常女子男子该有的明媒正娶自然要有!先不说我本就有这个本事,江湖上那么多人看着呢。
哪怕没有这个本事,为了娶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花再多心思那也是再应该不过了!再者说,黑木崖是日月神教的黑木崖,关那些酸到冒泡的什么事?”
“想来指手画脚说什么伦理纲常,先看看这的排场,坐的宾客,旁边堆的聘礼,他要是脊背能挺直了,把礼金拍在桌子上,我再考虑要不要听他说话。”
“哼,谁不是来一趟人世间第一次做人?在意别人委屈自己的事,傻子才干呢——”
“我娶的可是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唉!”顾客慈说这话的时候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这有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我要让全天下的男人女人都羡慕嫉妒我顾客慈!还要告诉他们,这样一个风华绝代、武功高强又富可敌国的美人教主,被我先下手为强,他们这辈子都没机会啦!”
那人的话还清晰回荡在耳边,东方不败抬手弹了一下画卷上顾客慈的眉眼,低笑声自唇角溢出。
“傻东西,好大的胆子。”
第57章 退休的第57天
成婚,即为昏礼。
取黄昏日夜交替、阴阳交合这一时刻行合两姓之好典礼,以告天地祖宗,亲朋好友,从此良缘永结,花好月圆。
东方不败面前的衣架上整齐挂着一套红色的喜服,虽层层叠叠刺绣繁复,却十分贴心细致地做得轻薄,触手冰凉,正是上好的雪蚕蚕丝。
屋外的太阳还未落下,东方不败身着单衣坐在梳妆台前,面前摆着的是两个盛放头冠的匣子,左边是男式的发冠,右边是女子的凤钗,皆是纯金掐丝缠成,嵌珠辉耀,华贵万分。
而不远处的床榻之上,平整的展开摊放着一套属于女子的喜服霞帔,正红的颜色,金色的绣纹,丝绸交错间织出风华灼灼。
含春带着一众婢女在门外站定,福身道:“教主,吉时将至,可否允奴婢伺候教主梳洗?”
东方不败的眼神微动,开口的声音微冷:“先候着。”
含春愣了一下,却不敢违背,抬手示意端着托盘的婢女们静候。
今日是教主的大喜之日,怎的教主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冷意?
约摸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门内传来声音:“进来。”
含春垂眸敛目推开面前的房门,身后的婢女们皆是屏息低头,不敢直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的身上已经穿好了雪白的亵衣与内衫,外面套着一层正红色的薄衫。
含春顺着东方不败已然穿好的鞋袜视线微微向上移,在看到东方不败身上衣物腰际的瞬间瞳孔紧缩,却在第一时间死死咬住牙关让自己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只是呼吸急促了半分。
轻轻咽下口中因为震惊与紧张分泌的唾液,含春的声音难以克制地带了些许颤音,但却是做到了绝佳的镇定:“奴婢先伺候教主洗漱洁面,再行穿衣。”
“嗯。”
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淡淡,并未有不悦之意,含春浑身紧绷的肌肉稍稍松缓了一些,抬手招来端着铜盆的婢女,没有似以往那样让婢女们动作,而是亲力亲为伺候,基本上隔绝了身后婢女接触东方不败的机会。
东方不败的眼神扫过跟在身边多年的大侍女含春,他一向知道这个女子是个识趣聪明的。倒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得力沉稳远超出他的预料。
洗漱洁面过后,含春命婢女们将托盘留下便退下去,然后关上门深深呼吸,转头蹑步走到床榻边将那正红色的喜服外袍小心捧起,走到东方不败身后为展开双臂的东方不败轻手轻脚套好,在打结的时候手已经不在颤抖,镇定如往常伺候东方不败穿衣一般。
含春虽说是东方不败的侍女,但是侍女要学的并不只是服侍教主一人。
在顾客慈未出现以前,她们这些主院的侍女也曾特意学过女子服侍的要点,以及大婚时繁复婚服的穿着,以免在教主大婚时出错——但彼时含春万万未曾想到,这些竟然会用在东方教主的身上。
穿好喜服的东方不败坐在镜前,鸦青色的长发披散而下,含春拿着手中的梳子将东方不败本就柔顺的发丝一一在身后顺好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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