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是渣攻(128)
一提这个叶开就触发性进入戒备状态,装模作样地说:“好吃。”
“跟我比怎么样呢?”
叶开瞥他一眼:“你没有资格跟他比。”
虽然知道他现在应该已经跟Lucas分了手,但听他这么淡漠,陈又涵的心口还是被蜇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语调消失了,他语气很淡,但认真地说:“他也给你留下了很多回忆。”
叶开本想搜肠刮肚地回忆几件,大不了编一点,见陈又涵这样,却蓦地心疼,迟疑了一下,低声说:“……没有你的多。”
室内寂静了一瞬,叶开忽然便慌乱起来,仓促地放下杯子说:“我、我先去洗漱。”
保温杯没来得及放下,被陈又涵拉进怀里。陈又涵本就坐在沙发上,叶开被他一拉,跌坐下去,水差点洒出来。他眼睛都睁圆了,上半身摔得枕在陈又涵腿上,仰面与他对视。陈又涵托着他的后背,箍着他的腰,看样子是没打算再让他起来。
认认真真地说:“原来你没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叶开垂眸瞥过视线:“……忘得差不多了。”
“我还记得。”
他有一把低沉的好嗓音,冷淡,性感,在这样的夜晚响在耳侧,叶开只觉得腿软。他不敢和他深邃深沉的目光对视,一味地抱着保温杯看向茶几上的银色錾花茶壶:“骗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陈又涵没生气,意味不明地说:“记性不好,只记得最重要的事。”叶开转过目光看向他,被逮了个正着。陈又涵凝视着他,看他长长纤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翕动,看他挺翘的鼻尖,看他花瓣一样被姜丝可乐浸润的嘴唇。手指慢条斯理地捻上耳垂,叶开不可控制地抖了一下,听到陈又涵说:“比如……记得你这里敏感。”
心好像从悬崖上往下坠,叶开从脚底心开始软。他本能地闭上眼睛,感受到陈又涵低下头,气息喷薄在耳畔,停顿了一瞬,继而含住耳垂亲吻。
每一秒、每一根神经的触觉都被不断拉长。
叶开不敢动,抿着唇,脖颈的曲线舒展得纤细优美,将所有的生死弱点都暴露给了他。
自己却只会抱着保温杯不撒手。
吻流连至颈侧,指腹从下颌线若有若无地滑下,停留在T恤圆领露出的半根锁骨上。陈又涵轻笑一声:“……也记得你这里的香水味。”
感官被绷紧到极致,叶开终于受不了,扔下救命的保温杯,勾着陈又涵的脖子便主动吻了上去:“……还有呢?”
陈又涵掐着他的腰,尝到他嘴里碳酸饮料的甜味。
几乎就要擦枪走火的瞬间,不知道是谁的手机震动。两个人都没管,不管不顾地拥吻在一起,陈又涵的T恤被叶开揪着脱下,荷尔蒙在壁炉烧得温暖的室内暧昧地升温。震动循环到自动挂断,停了一瞬,没过两秒,又再度疯了一样继续。叶开喘息着,被陈又涵气喘吁吁地推开:“接电话。”
好惨不忍睹的场面。
叶开稳了稳气息,没离开,就着跨坐在陈又涵身上的姿势俯身从茶几上抄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无语地抚了下额。陈又涵也看到了,没忍住笑,是瞿嘉。
瞿嘉的电话不接,可能会被追杀到后半夜。
捞过保温杯喝了口润了润烧得沙哑的嗓子,叶开才滑动接听。他想起身,被陈又涵按住。
“妈妈。”
他三天夜不归宿,瞿嘉才知道他去了云南。她这几年对他又紧张又宽松,既不敢过分禁锢,又忍不住关心他的所有动静。这下看叶开接了电话,飙升的血压稳了下来,尽量温柔地问:“怎么又去云南了?”
叶开没回答,与陈又涵对视。解皮带的窸窣声音在室内响起。
叶开闭了闭眼,瞿嘉又问了一遍,他才语焉不详地说:“没有,信号不好……我在……”用力屏住呼吸,他咬着唇忍耐了一下,才闭着眼睛尽量轻缓地说:“……在姜岩那里。”
陈又涵闷笑出声,拉低他,吻着他的颈侧。
瞿嘉没反应出不对劲,小心翼翼地追问:“又去姜岩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叶开根本无力编一个缜密的谎言,潦草敷衍地顺着她的话说:“嗯,是……还有点事。”
瞿嘉问什么事,叶开被弄得倒抽一口气,眼里有了水雾,很埋怨地瞪了陈又涵一眼。
“也没什么事……”
他他妈的到底在说什么?
空余的那只手不管不顾地推陈又涵,但没力气,瞅着一副心猿意马的样子。
在木柴被烧得噼啪的声音之外,还有另一种水润的声音。
瞿嘉终于也受不了他的心不在焉,没再追问,耐心而语重心长地交代着关于银行、假期、学业……林林总总乱七八糟的人生大事,又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云南的天气怎么样,气候好不好,空气湿不湿润,吃不吃得惯,早晚温差有多大。叶开知道她想他了,挂不了电话,但也无力应对。
逃也逃不掉。
崩溃而绝望地想,谁他妈知道现在温度几度,我连自己在哪儿都搞不清楚!
第81章
浴室被热气氤氲得模糊, 水流顺着身体得肌理在脚下汇聚,随着打下的泡沫在雕花地砖上打转。不知是不是热水滚烫的原因, 叶开觉得胸闷气短,一颗心到现在还没有平复心跳。腿还是软的,冲个澡的功夫几乎站不住。
出去时看到卧室里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长裤连着皮带被随意扔在地上,T恤东一件西一件,团成团的纸巾还在茶几上没来得及处理。保温杯不可避免地被打翻,冷透了的姜丝可乐在实木纹理上留下褐色黏腻的痕迹。
空气里有甜丝丝的味道。
陈又涵在阳台上抽烟。沁透心骨的寒气让他一腔欲望迅速冷却。听到浴室推门的动静,他才熄灭烟回到室内, 看到叶开朝一侧歪着脑袋擦头发。
他走近他, 握着他的颈侧, 低头凑在唇角亲了亲。掌心温度很低, 叶开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帮你吹头发好不好?”指腹穿过湿发, 陈又涵凝视着他。
叶开放下毛巾, 水滴从发梢滴入领口。陈又涵对他笑了笑,推着他在嵌了长镜的衣柜前站好。
吹风机通电,温度开中间档, 风力调最大。暖风从风口吹向发顶, 叶开从镜子里看着这一切,看到陈又涵英俊的眉眼专注而深沉,黑发从他指间绸缎般滑下。
几乎只用了两分钟,在叶开从那种做梦般的怔愣中清醒过来前,头发就已经被彻底吹干。陈又涵收起吹风机,指腹在他后颈穴位温柔有力地捏了几下,脊骨被激得从尾椎到头皮窜起一阵酥麻,过电一般。
嘴里控制不住,“唔”地逸出一丝呻吟, 陈又涵好笑地在他耳边问:“刚才怎么不叫得这么好听?”
他真好意思提。自己坐在那里悠然超脱,只用一双手就玩弄得他神志不清。叶开不知道用了多少自制力才没有发出过度难堪的声音。忍得连下唇都被咬破。
“有什么好叫的,”贤者模式,他镇定而淡漠地说,“技术差死了。”
陈又涵挑了挑眉,没说话。
那意思好像在说给你个机会想好了再回答。
叶开瞥过视线,心虚地改口,但仍然逞强:“……也就一般。”
陈又涵勾起半边唇角,无比自然地抬手捏了捏他微红的耳垂,用低沉的声音,带着暧昧的气息缓缓说:“……小花老师说得对,下次记得亲手教我。”
被这么直白地调情,心里一慌,叶开倔强地转过身。声音冷漠,但仍泄露了一丝委屈:“你又对我没兴趣。”
陈又涵失笑,从背后抱住他不让他走。他们现在身高差不过六七厘米,他下巴压着对方的肩膀,高度刚刚好。声音失去实质,更多是沉而灼热的气息:“……我怕伤到你。”
亲吻着他的耳廓,近乎于哄:“你不知道我的折磨。昨天知道要和你睡一张床,怕被你看出什么,”语气轻了下去,“……洗澡时没忍住就已经打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