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男的白月光he了(102)
穆子绥“喊什么?”
“哥哥,”顾骄得了享受,心情又好,喊得嗲兮兮:“好哥哥……”
渐渐到了后面,他就开始招架不住。
他们从水里一个劲乱来,换到骆驼毛地毯上,又不知怎么裹上的浴巾散落在沙发。
最后在床上顾骄被欺负到眼泪都出来了,说话尾音打着颤。
“再来会破皮的……”
委委屈屈,还带着鼻音。
实在是太可爱了。
穆子绥心中有数,哪里会让顾骄受到一丁点伤害。但顾骄这样趴在他身上,软乎乎地不设防,怎么看怎么好欺负。
他承认,自己是个坏心眼的人。
不仅不放过顾骄,还要趁机半哄半骗,引诱他说了好多过分的话。
……
顾骄睡觉前卷着被子,恨不得滚到床沿。他已经很困了,却还强撑着要生气。
穆子绥跟着移过来,隔着被子戳一戳他:“毛毛虫。”
“你才是毛毛虫。”他好生气。
穆子绥挑眉:“谁卷被子谁是。”
“就算你这么说,”顾骄又往下面缩了缩,露出来的一双眼睛也不肯看前辈:“我也不会出来的。”
穆子绥柔和着嗓音,“男朋友想和你睡。”
顾骄当然知道前辈在哄他,心里尾巴一翘一翘,嘴上仍是凶巴巴:“我不要和男朋友睡。”
“那和老公睡,好不好?”
不提“老公”两个字还好,一提,顾骄又想起了那些根本忘不掉的、被骗着说出口的撒娇……
他的脸蛋一下变得通红,瞪了前辈一眼。
顾骄思考如何谴责这个大尾巴狼,还没想好说什么。正组织语言呢,中途打了个哈欠,气势顿时消减一半。他的手藏在里面,无意识捏了捏被角,好困……
早就过了零点。他的二十岁生日,就在前辈的陪伴下过去了。
以后就是二十岁的大人了。
二十岁,当然要比十九岁更成熟大度一点。
顾骄别别扭扭地自我安慰,悄悄松开了被子的一个边。
他才不是要原谅前辈,只是前辈是他的男朋友,他的……未婚夫。和未婚夫睡在同一个被窝,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穆子绥钻进被子,把人整个抱到怀里:“谢谢宝宝。”
“你不能这个样子,”顾骄又打了个哈欠,熟悉的怀抱让他心神都更加放松,也更想睡觉了。他翻个身,面对着前辈自然而然撒娇:“我腰疼。”
“揉揉就不疼了。”穆子绥手放到他腰上。
“那你揉。”
这种事情做了多少次了,他的力度不轻不重,揉着揉着就把顾骄揉睡着了。
睡着的顾骄安安静静,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唇边带些笑意。
穆子绥熄了灯,在黑暗中轻轻摸着顾骄的脸。
宝宝这样的睡颜,胜却他心中的人间无数。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元旦快乐!
感谢在2020-12-30 23:55:59 ̄2021-01-01 23:59: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灵毓、PhamNhaDoan、文荒的杂鱼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曦言0v0 50瓶;花v 11瓶;川絮雨 5瓶;离经素手、无情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7章 胡萝卜
顾骄醒过来的时候, 前辈已经不在卧室里。
他循着食物的香味,像对着藏宝图寻宝般,找到正在厨房的穆子绥。
顾骄从后面抱了上去, 脑袋抵在穆子绥背上:“前辈,怎么在自己做早餐?”难得在休假,交给其他人做就好了啊。
他声音像砂糖, 有种慵懒的撩人。
穆子绥袖子挽了起来, 露出好看的手臂线条。手里给牛排划刀的动作没停:“给宝宝补充流失的蛋白。”
一大早就开黄腔。
可恶的是顾骄还听懂了。他似羞还恼咬了一口穆子绥的肩膀。
前辈好讨厌。
他不服气地反驳:“你才要补充呢……”然后收获了一个来自男朋友的亲亲。顾骄高领毛衣还带着没能遮掉的痕迹。
他们都洗漱过, 用的同一支柠檬味道的牙膏。顾骄亲着亲着, 不知道为什么, 觉得前辈那里的柠檬味要更好闻。
穆子绥在切西兰花。
顾骄东翻西找,递过来一根洗干净的胡萝卜。
“我要吃。”
穆子绥独独不喜欢这种东西的味道:“只有小兔子才吃胡萝卜。”虽是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接过去处理了。
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 顾骄当然知道他的口味, 软绵绵讨好他:“吃完绝对不亲你。”
“如果你亲我,”穆子绥边说边把胡萝卜切成块状:“那我就是最喜欢胡萝卜的兔子。”
怎么可以这么会哄人。
顾骄声音里的笑意根本没办法藏住, 赖在前辈身后撒娇:“穆同学,你这是耍赖。”
“没办法,顾宝宝太可爱。”
穆子绥把最后胡萝卜末梢那一小块, 投喂到顾骄嘴里。
顾骄乖乖张了嘴, 咬了几口吞下肚。
他打开冰箱,帮前辈拿要煎牛排的黄油。
“我要老一下的牛排。”
“当然可以。”
转身的时候,被穆子绥按住,讨了一个亲吻。
顾骄忍不住笑:“全是胡萝卜味道啊。”
“就算是胡萝卜, 到了你嘴里就好甜。”
……
明明可以一个人准备好的早餐,非要两个人黏在一起。
哪怕顾骄在一旁无处下手,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说情话, 也都让他们更惬意满足。
已近年关,顾自明的日子越发不好过起来。
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到了年底,债主开始追着他屁股要钱。顾自明东躲西藏,连班都不敢去上。
两天没见这个败类,金爷不敢马虎,亲自按照顾自明留下的地址找上门去。
那是一片正在施工的偏僻城域,刺寒的风将沙尘拍到人脸上,机器运作声嗡鸣不休。居民大部分都已经搬走,棚户区拆得七七八八,只能大概看出原先的样貌。
金爷捡了条小道往里面走,一面打电话给顾自明。
铃声在隔墙响了起来。
金爷收住脚步,躲在墙后默不作声观察。五六个人拿着长棍和砖头,恫吓着地上躺着的人,时不时挥舞几下。为首的红毛打出了汗,赤膊拽起顾自明的头发:“说,还不还!”
“嘶……还还还!这位兄弟,咱们有话好、好好说。”顾自明慌得不行,他是个斯文人,何尝受过这种皮肉苦。顾自明败光家财,接着从儿子那里拿钱,一向觉得赌。场和银行一样服务态度好、人性化。直到顾骄心狠,不给他钱,顾自明才看清赌。场的真面目。
那一砖头砸在他前额上,吓得顾自明肝胆俱裂、两股战战。他本来早就要买票找顾骄要钱了,奈何身份证不知道去了哪里,补办的还没下来,就被债主手下打了个半死。
“狗东西!爹问你,你拿什么还?”红毛踹了他一脚,几个小弟在一旁扯着嗓子笑。
顾自明被这么一踹,脸摔在水泥地上。金爷这才看到他的脸。几日功夫没见,他已经变得不人不鬼,前额的血凝在脸上,一片脏污。顾自明蜷在地上求饶。
“你说一根指头值多少?三百万,砍你三根一笔勾销。”
“别别别!!我问我儿子要钱!他他他有钱,有钱的!”
“哦?你儿子……呵,半年前就说你儿子了,钱都没看到个毛!”
红毛看了一眼黑夹克的小弟。
黑夹克心领神会,掏出了手机对着他拍。
“你儿子大明星,是吧?”红毛又踹脚顾自明,“爬起来,录个视频,我就不信他敢不给!”
顾自明哆哆嗦嗦撑着地,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拢了拢风衣,尽可能把自己收拾得不那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