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男的白月光he了(71)
他很喜欢抱着顾骄,从后颈开始,顺着背脊一路抚摸到腰肢。再隔三差五的,落一个吻在耳边或者别的地方。
“水族馆好不好看?”
“很美,”顾骄想起一些旧事:“小时候和家人到海边旅游过,但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还是翻相册看到,妈妈告诉我的。”
穆子绥亲一亲顾骄的唇角。他赠予顾骄的吻一贯恰到好处,此刻正是种无言的温存,让顾骄情绪复又安稳下来。
顾骄有点想家了,还有妈妈。
他这个年纪本该最不知愁,肆无忌惮、无所牵绊。
穆子绥是见过十五岁的顾骄的,在舞台上,熠熠生辉。
无意看完演出的第二天,顾骄那个剧组的公众号上邀请爱好者,参加表演体验课。他在这座城市漫无目的,无从打发时间,就去了。
校服下的少年身形单薄,一放学就背着书包到练习室来。
他在同龄人中很惹眼,有小女生扎堆在后排讨论、或者偷偷看他,大胆些的跟他说话。顾骄理都不理的,女生贴上来他都先退半步再说话。
当演示给报名参加体验课的观众看时,他能自然而然去牵其他人的手、对视和说台词。结束时和他搭档的小演员还红着脸没从剧情里面缓过神,顾骄就很直接地说:“你刚才台词念错了三处。”
那个时候顾骄还不到他肩膀高,虽然还没抽条,身形比例却预示着以后又是个天生优越的衣架子。眉眼间皆是蓬勃又冲撞的少年意气,偏偏还带着被娇养出的矜贵。
但一涉及到表演,顾骄就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穆子绥后来许多拍mv的小技巧,多半是那次看顾骄看会的。
穆子绥记住了顾骄,是一个很特别的小朋友。
他翘了一个礼拜的课,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无所事事。
他去听教堂的钟声、鸽子扑棱棱飞远。广场上有流浪歌手在吹萨克斯,人群在夕阳里来来去去。他记住的那位很特别的小朋友,和同学背着书包路过。过了一会又一个人跑回来,在歌手面前放下了什么东西。
流浪歌手生意冷清,边吹边瞄了一眼下午唯一的收入——是一颗硬币大小的小星星。他气不打一处来,将之视为小孩子的恶作剧。
他正准备把这个碍眼的小东西从盒子里扔出去,面前停了一个人。
“给我吧。”穆子绥掏出几张钱。
流浪歌手不觉得世上会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情,翻来覆去抛着那颗铜制星星,试图看出什么端倪。但无论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毫无亮点的小物件。
他把东西丢给穆子绥:“哥们,你买这个干吗?”
穆子绥掏出纸巾擦了几遍,小小的、铜制的星星被越擦越亮。在夕阳的余晖中,默默地绽放着属于自己的辉光。
他把宝物妥善收进口袋:“买梦想。”
“神经病啊。”
穆子绥没有和那人计较。
他刚刚做出了决定——要去摘星。
摘他自己的,音乐的梦。
……
每次穆子绥跟顾骄讲起这段,顾骄总要红起脸,非常害羞地捂住他的嘴:“不要再说了!”
“这样捂嘴巴是没有用的,宝宝。”穆子绥会逗他。说话间唇擦过顾骄的掌心,弄得他因为痒意缩回去。
顾骄很明白穆子绥的意思,眼神羞答答又凶巴巴,蛮不讲理扑上来用嘴巴堵住他的。
什么话都消散在两人相贴的唇边。穆子绥反手扣着顾骄的脑袋,让亲吻变得深入绵长。
他知道自己是幸运的。
兜兜转转、不肯停泊的小星星,选择了安稳落到他的怀抱。
穆子绥难免好奇再小一点的顾骄。
“有照片的,”顾骄记得他们家以前有个很厚很厚的相册,但说完才想起来,相册在老房子里,被卖掉之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沉默了半晌:“可能弄丢了。”
“试试能不能找回来。”穆子绥安慰他。
“我已经习惯了,没关系的。”顾骄冲他笑了一笑。
时光能消磨一切,当初痛彻心扉的感觉也不再那么鲜明。只是偶尔谈到,免不了心里泛起短促的难受。
穆子绥关了灯,在黑暗中把人拉到怀里,抱着睡觉。
顾骄乖乖地在他怀里,不去想外面拍打的潮汐声和电影里面有多像。
“前辈呢?小时候是什么样子?”顾骄被摸得打起了哈欠。
“相册在祖宅,”穆子绥吻了吻他的额头,不由放轻声音:“忙完这阵子,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19 02:09:39 ̄2020-11-20 12:07: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半阖梅叙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陆早秋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un侍ne、褚柊、病弱美人攻是宝藏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病弱美人攻是宝藏 20瓶;六神 10瓶;未暝、呵凡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最温柔
一大早, 所有常驻嘉宾都到一楼集合。
导演昨天海鲜吃多了,肚子疼,暂时由副导演顶替他。
副导将一天的行程简单告知:“晚上我们会有表演节目, 下午是留给各位老师的排练时间。”
一行人听了,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继续带着困意往下听。
为了增加看点, 这几期综艺都有表演的环节。邀请的飞行嘉宾都是最近红起来, 有热度和话题度的明星, 能吸引他们粉丝来看节目不说, 更有利于制造热点带来出圈的可能。
和常驻相比, 飞行嘉宾更像客人,毕竟他们只来一期。因此节目的活动安排上,会更倾向于飞行嘉宾, 尽可能照顾他们给到更多的镜头。
副导演希望他们七个人能排出三四个节目。之后单单提出, 最好穆子绥和谈希蓝一组演唱《雪鹤》。搭档组合是台本上没有的内容,在录制中属于随时可商量改动的小安排。
穆子绥留了几分面子:“我这边没有《雪鹤》合唱的伴奏带。”
“节目组准备了, ”副导演道:“穆老师《天籁之歌》改编的那版伴奏可以吗?”
穆子绥皱了一下眉。
《天籁之歌》和《在路上》都是同一个资方,播放的电视台也是同一家,能拿到伴奏不稀奇。但那可是他和顾骄唱的版本。
“恐怕不行。”他措辞委婉, 却连解释都不给, 眉眼也是冷的。
副导演知道没指望了,想想网上的热点还是要努力一把:“那穆老师想换什么歌?”
“按台本走。”
穆子绥指的是录制前发给每位艺人的录制行程和大致活动,方便他们提前准备。很显然,台本上并没有要穆子绥和谈希蓝合作的明确内容。
副导演捏了把汗:“那也不错, 哈哈哈。”
正是早餐时间,道具间空荡无人,忽然传出一阵人声。
“他不愿意和你唱, 尽力了我也没办法。”
“别人可以,我怎么就不可以?”说话的人长发如浓墨般披散,不是谈希蓝还能有谁。
副导演头痛起来:“你疯了和他们比,我的小祖宗唉!”他跟着录制了这么多期,怎会不清楚其中的暗流涌动。
谈希蓝话里的“别人”说的正是顾骄。顾骄最开始不就是打着“非常欣赏”穆子绥的名号,以后辈的名义蹭热度吗?再走狗屎运抱牢了大腿,从此一飞冲天。
副导演不便把其中关节说得十分明白,只是点到即止:“别去惹穆子绥。”
谈希蓝怎么甘心呢?她不去碰碰就对不起前期那么多铺垫。
选秀一路走过来,谈希蓝一直在有意无意给自己塑造一个“追星追进娱乐圈”的形象。一开始没有人在意,直到她签了公司,有正式团队为她打理这些,“穆子绥粉丝”才逐渐成为谈希蓝身上的记忆点。
团队甚至用手段伪装了多个公开平台的账号,截图买通告,把账号上的发言包装成谈希蓝早期的粉丝言论。“《雪鹤》爆好听呜呜呜。”“穆子绥怎么这么会唱!”“男神我好可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