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他妈!”谢兰兰又说。
江时予也不知道这几个字哪个字戳自己笑点了,反正等谢兰兰说完之后他就笑了起来,不是之前那种勾着唇,是笑出声那种笑。
晏安也乐了好一会儿,就让他这么勾着自己肩膀往前走,直到快到校门口了,江时予才停下来,不乐了,但脸上还挂着笑。
“真能笑啊,”晏安回头看了看他们来时的路,“这么些天憋着你了吧。”
江时予勾着笑没说话,想了想,抬手在晏安脑门上弹了下,很用力,弹得晏安整个人都愣住了。
“谢谢!”谢兰兰立刻说,“谢谢大侠替我报仇,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也不想以身相许,不然我让小安认你做爹……”
“我操!”晏安吼了一声。
“快跑!”江时予拍了下谢兰兰,迈开步子快速往前跑了起来。
谢兰兰果断跟着江时予往前冲。
晏安在后面追得非常迅速,刚吃撑跑得没多快,抓住谢兰兰后扭头一看,江时予已经快跑到教学楼门口了。
江时予很久没有这样跑过了,从校门口到教室,差点儿跑错教学楼,被晏安一声“走错楼了!”喊得拐了个弯,回到正确的道路上,继续朝前疯跑着。
风声,人声,还有上课铃声一起灌进耳朵里,江时予听见树叶被吹出一阵细碎的响。
第12章
第一届弹脑瓜崩未遂追逐大战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江时予抓住扶手几步跨上楼梯,好几次感觉晏安就快抓着他外套边儿了,结果还是逃了出来,一路窜得飞快,眼镜滑了好几次干脆摘下来拿着,跑得更快了。
跑吧!
晏安就在他后面,有点儿想笑又怕跑一半突然笑出声喝到风。
跑上去不也得回到教室么,教室那么多人还能怎么跑。
江时予看着挺聪明,结果脑子也是个轴的。
晏安跟着他上了三楼,余光似乎瞥到了阮余有些茫然的表情,他没管,可能脑内迟疑了一秒,身体更诚实地朝着江时予那边追了过去。
“哎哎哎!你俩干嘛呢!”常则就在教室门口,被他俩吓一跳,“打架吗?算我一个!”
“不是!”晏安往前一望,顿时就乐了。
江时予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位置前,手下意识地往桌子上一撑,显然是忘了手里握着的眼镜,撑了一下把自己吓一跳,连忙把眼镜抓起来看弄坏了没。
“哎,”晏安跑过去,呼吸还有点儿不稳,“弄坏了么?”
江时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定眼镜没有遭到什么损坏后才把眼镜擦了擦,戴上了。
“没坏。”江时予扭头看着晏安。
晏安也看着他,视线非常严肃。
严肃得江时予又有点儿想笑。
“不就弹个脑瓜崩么你至于……”江时予笑着,话还没说完晏安就打断了他。
“收拾好了吗?”晏安认真地问。
“收拾好了。”江时予也严肃起来。
“好。”晏安点点头,表情立刻变得像早年间的土财主堵住黄花大闺女似的,标准的恶人脸,“现在你没地方跑了吧!”
江时予盯着他看了两秒,没忍住,漏气似的笑了起来。
晏安长得挺可爱的,脸颊旁边还有点儿婴儿肥没瘦下去,但他不胖,身上没多少肉,这会儿表情这么做作地摆着,江时予除了好笑感觉不到别的什么情绪。
“严肃点儿,”晏安指了指他,“还跑么?”
“不跑了。”江时予憋着笑说。
晏安很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抬起手,先在江时予眼前晃了晃,然后飞快在江时予脑门上弹了一下,江时予还没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晏安就退后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随时准备逃跑。
“操。”江时予笑着在自己脑门上揉了揉。
常则一直看着他们俩折腾完,最后感叹了句:“我还以为你俩打起来了呢,弹个脑瓜崩弹出世界总决赛的气势了。”
“弹脑瓜崩世界总决赛冠军,”晏安拍了拍胸口,“是我。”
“是江时予吧,”常则说,“你这显然是没弹过,追上来报复了。”
晏安笑着拍了他一下叫他滚,江时予刚坐下就觉得不对,抬眼看着他:“谢兰兰呢?”
“后面呢,吃多了跑不动,”晏安坐在了他前座,想想又说,“也有可能是看见她的小哥哥了,刚跑上来的时候我瞥到一眼来着。”
“她的饼干做得怎么样了?”江时予问。
“就那样呗,”晏安说,“她从小到大没进过厨房,要她突然做得特别好也挺难为她的,不过现在做得挺好了,她说再做好一点再送。”
“这样。”江时予点点头。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晏安继续说。
江时予瞥他一眼,笑笑没吭声。
没过多久谢兰兰从门口进来了,耳朵还有点儿红,没在座位上看到晏安之后扭头看向了江时予这边,笑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放学的时候晏安记得江时予了,没有再和谢兰兰两个人一下冲出去,收拾好书包后等着江时予一块儿往外去,刚放学,楼道和教学楼门口都挺挤的,又吵,直到走到宽敞一点儿的地方之后江时予才感觉松了一口气。
“往这边儿走。”晏安推了推江时予。
“校门在那边儿。”江时予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先去拿下车,”晏安说,“我骑自行车来的。”
“这么冷的天儿?”江时予有些惊讶。
“对啊,”晏安乐了下,“牛逼吧。”
“他就是起晚了,”谢兰兰在旁边吐槽,“如果不是晏叔叔拦着他估计得骑着电动车来。”
“嘿!”晏安扭头看着谢兰兰。
谢兰兰笑着耸耸肩,瘪了下唇用手指虚捏两下,表示我闭嘴了,江时予和晏安都乐了。
这会儿不赶时间,晏安就推着车和他们一起走回去。
路边种了很多柳树,晏安说这些树过年前是修剪过的,柳条都剪成一样长,齐刷刷地垂在树干旁,反而不好看了。
江时予没见过晏安口中那种长到拖地的柳条,这个季节的柳树刚发芽,枝条是润的,上头还挂着一两片去年没掉完枯叶,用手一捋就下来了,破碎地躺在手心里,江时予捻了捻,把枯叶丢到了垃圾桶里。
“哎。”晏安突然拉了江时予一把。
“嗯?”江时予看着他。
“小哥哥。”晏安冲着马路对面看了看。
江时予的视线先是在谢兰兰身上顿了下,才扭头看向传说中带给谢兰兰伟大力量的小哥哥。
是个挺高挺壮的男生,留着板寸还戴了个发带,五官长得挺好的,轮廓很深,是不笑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有点儿凶的类型,目测一下他比晏安要高一点儿,小半个头左右。
江时予看了看小哥哥,又扭头看了看晏安。
“看什么?”晏安问。
“没什么。”江时予说。
他只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谢兰兰和晏安一块儿长大,两个人却对彼此一点儿特殊感情都没有。
这会儿把小哥哥和晏安对比一下,两个人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
晏安长得更……软一点儿?
江时予皱起眉。
软一点儿是个什么形容?
“你要去打个招呼么?”晏安问谢兰兰。
“不了吧,”谢兰兰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下,“他好像在等人。”
“行吧,”晏安笑了下,“那我们先走。”
谢兰兰点点头,视线还是在小哥哥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刚好小哥哥抬起眼,两个人视线就这么撞上了,谢兰兰整个人都顿住,江时予刚好走在她身后,亲眼看见她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晏安在旁边笑得像中了五百万一样,兴奋之中又带着一丝慈祥,江时予看看谢兰兰又看看晏安,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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