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庄喘息着,凝眸注视我:“放开。”我仰头看他,有些胆怯,又很委屈。哪有帮人帮到一半的?一次也是帮,两次也是帮,就不能多帮帮吗?
咬着唇,我不甘地更收紧了胳膊,打算就这样做一块狗皮膏药,黏在他身上。“放开……”冉青庄又说了一遍,这次带着点无奈,“我只是想把水关了。”说着,他关掉了不停流出冷水的花洒。
可能是刚发泄过的原因,智商短暂地回来了一下,觉得他不至于在这方面骗我,就缓缓松开了手。
他身上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T恤,此时已经完全湿透了,贴在身上,显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我盯着他裤子里隐隐透出轮廓的一根猛咽了口口水,智商屁股还没坐热又开始离家出走。
好大……老天爷也太偏心了,为什么冉青庄连这方面都比别人强这么多啊?我的和他一比,就好像是红酒瓶里的橡木塞跟绣花针的区别。
冉青庄利落脱去T恤丢到地上,又想去解裤子,指尖落在拉链上却迟迟不下手。
“转身,别乱看。”他拉下拉链的同时,嗓音低哑地命令我。过了会儿见我还在看,不耐地掰着我下巴将我脑袋掰向一边。
小气……
我带着些许低落与可惜,挪着膝盖转了个身,面向墙壁。不一会儿,耳边传来惠窣声,一条巨大的浴巾盖到我头上,将我全身笼罩在下面。
拽着胳膊,冉青庄背抵着墙壁,让我靠坐到他怀里。背贴着胸,臀挨着他的胯,膝盖微微屈起,下半身都被他的两条长腿拢在中间。
他似乎只是解了裤头,并没有完全脱去长裤。我被冷水浇淋得十分苍白的一双腿经他深色的裤子一衬,显得越发的白了。
“好了,这样比较顺手。”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只隔了层薄薄的浴巾。我紧紧抓着手里绵软的织物,只觉得那股从内由外燃烧的火焰再次卷土重来,烧着我的骨头,我的五脏,我的每—寸肌肤。
就着这个姿势,冉青庄又帮我纾解了两次才勉强平息了我汹涌的情潮。
最后一次我无力地单手抓住冉青庄落在我胯间的那只大掌上,脚跟难耐地蹭着地面,哽咽着—遍遍叫他的名字,另一只手摸向身后他的耳朵,他的面颊,想更多、更亲密地与他肌肤相贴。
“啊……”我挺起腰腹,臀部在半空颤抖着,最终落回他怀里。
我舒服地喘息着,身体懒洋洋的,像是被泡在一池温暖的水中,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欢欣喜悦地狂舞。
浴巾早就从头上掉落,卡在彼此身体半当中,是以我只是按着他的后脑,稍稍侧过脸,就轻易地吻到了他的唇。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吻他,现在我的脑袋就跟被泡发的裙带菜一样,想不了许多事。
或许这种时候就是要有一个吻的。
我从前不太喜欢“男人爱用下半身思考”这句话,但如今却也不得不承认,一旦爽过了头,的确是不太能用上面那颗脑子思考了。
我吻着他唇角,吻着他带着些许胡渣的下巴,觉得不够,试着将舌头挤进他的唇缝间。
勒在我腰间的胳膊骤然收紧,紧到宛若要将我嵌进他的身体里,又像是要靠蛮力将我勒成两半,叫我再也动弹不得。
我丝毫不惧他的警告,仍将舌头往里伸,最终找到空隙,叫我一举侵入,疯狂掠夺。
他城门失守,犹不甘心,还想做最后的反抗,抵着我的舌头就要将我赶出去。
一来一往间,也分不清是谁侵犯谁,又是谁更主动。彼此动作逐渐激烈,咬着舌头,啃着唇瓣,眼看又要把我的火给点起来,带着微凉粘液的手指掠过我的脸侧,缓慢上移,最终插进我的发间,将我扯了开来。
“行了,”冉青庄粗喘着,道,“再来你都空了,想精尽人亡吗?”
我舌尖还探在外头,闻言脑海里闪过我爸的死相,虽然我其实压根没见过他的死相,我妈也只是在殡仪馆见了他最后一面,但不妨碍我从小到大隔三差五地想。
那可真的是不太好看。
我老实了,缩回冉青庄怀里,眼皮疲累地耷拉下来,身体还是难受,不过已经好太多了,不再敏感到碰也不能碰。
冉青庄可能也是被我弄得耐性到了极限,浴巾重新包裹住我,裹得就跟蝉蛹似的,抱着我出了浴室。
放到床上,用被子又裹了一遍,让我彻底动都动不了。
所幸我药效也褪得差不多了,不满地嘟哝两声,发现没用,蹭着枕头很快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中的部分微博自取
第36章 我在他没法冷静下来
一谈到“性”,总是要引得一帮人闻之色变,似乎它是毒蛇猛兽,是污泥浊水,大太阳底下说了,就要即刻化为灰飞消散。
学校教授的生理知识只是浅谈即止,并不会细讲这块。有时候越是朦胧,就越是引得人想探究;越是神秘,越是想要知道背后故事。
小妹上小学三年级那会儿,也不知怎么,班级里突然流行起探索男女之事,众人开始互相传阅租借来的言情小说和漫画,通过里头大量的直白描述,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而小妹正是去往新世界的一员。
那会儿我高二,快要暑假了,天气逐渐闷热,我看像是快要下雨,便早早收拾东西回家,没多练琴。
看着空旷寂静的教室,自从冉青庄不再每天放学准时来空教室报道,我进门出门时都会很不习惯,觉得少了点什么。
回到家里,妈妈在厨房做饭,我放下琴去小妹屋子想检查她作业,一进去见她趴在那里,聚精会神看着什么。
小妹对各学科功课向来是秉持消极态度,抄写之类还好,解题类的能要了她的命,经常做着做着做哭了,还要被妈妈骂。她一反常态这么认真,我就觉得其中有异。悄悄摸摸上前一看,果然不是在做作业。
她津津有味地在看一本少女漫画,连我靠近都没发现。
“看什么呢?”
我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手忙脚乱就要藏书,转头一看是我,惊魂未定,却是松下老大一口气。
“哥啊,你吓死我了。”她拍着胸口,看一眼门外,“我以为是妈妈呢,被她看到就完蛋了。”
“原来你知道。”我与她年龄相差许多,她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妈妈对我们又十分严厉,纵使这个家变成这样并不是我的错,我仍然会对她生出诸多愧疚。
我妈总说我过于溺爱她,我自己也承认,可溺爱就溺爱了,她一个小姑娘,总要娇惯一些的。
“哥,这个可好看了。”小妹将打开的漫画呈到我眼前,入目便是男女主情到浓时滚做一团,在床上深情拥吻。
我盯着画面中男主人公结实流畅的腹部肌肉,别扭地按下漫画,道:“好了,放起来,别被妈妈发现了。”
她吐吐舌头,将漫画书塞到床垫下。
本以为万无一失,谁想这天吃完了饭,我妈突然要给小妹换床单,一下子就发现了那本漫画书。
她翻了两页,怒不可遏,将书撕成两半摔到地上,质问小妹为什么要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书。
小妹吓得面色惨白,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样下去,她一顿打肯定是逃不了了。
“是我,我买给她的。”我将小妹挡在身后,将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
“你买的?”我妈眯了眯眼,明显不信,抓着卷起的皮带指向小妹,问,“白菱歌,你说,这书哪里来的?”
小妹毕竟年幼,当即承受不了压力哇哇大哭起来。
“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妈被她哭得也像是崩溃了,眼眶通红着,眼里却没有泪:“你总是这么说,你们总是这么说!!”
我不知道她口中的“你们”是谁,是我和小妹,亦或还有爸爸。
她高高举起皮带,眼看要狠狠抽下,我赶忙冲过去抱住小妹,替她挨了一鞭。
隔着夏季校服,皮带重重抽在肩胛骨上,疼得人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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