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来这里散个步约个会,你侬我侬地共享一杯食堂两块九的椰奶或者西米露。
女生手里还拿了一块绿茶饼,咬了一口后又喂给身边的男朋友吃一口。
……
问题这对情侣就走在景铄斜前侧,想不看见都不行,四人匀速走了一段路,见他们吃吃喝喝后,男生一只手开始不老实地搭在女生腰间的部位摩挲。
见状景铄果断拽着陈嘉树快步往里走。
见他脚步急切,陈嘉树不禁问:“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你这么急干嘛?”
他突然这副再三逼人的样子令景铄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去,就见陈嘉树嘴角挂笑,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别人谈恋爱,你这么害羞干什么?”
“我没害羞,你没看见嘛,那男的……”景铄嘴一抿,没再说下去。
陈嘉树则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悠悠问:“继续说啊,那男的怎么了?”
不争馒头争口气的景铄一咬牙:“那男的在摸那个女生。”
“啊,有吗,”陈嘉树靠到他身边,一只手搭到他腰部轻轻摩挲了一下,低笑着问,“你管这叫摸啊?”
靠——
本来还好端端的,哪怕他一只手碰过来,景铄也脑子迟钝地没反应过来,然而当陈嘉树那句低沉的嗓音配上他说话慢吞吞的强调响在耳边时,景铄顿时一个激灵,连带着腰际那块地方都跟冒了火一样。
猛地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结果脚下一不小心绊到了块石头,重心当即不稳,趔趄着差点往后载去,失重的感觉一瞬间来袭。
好在陈嘉树眼疾手快地揽住了他腰,惊慌之际景铄依循本能一把勾住对方脖子,一下令他们胸膛隔着薄薄的衣衫紧紧贴在了一块。
这种混合在暧昧夜色之中毫无间隙的亲密让陈嘉树也短暂失了一下神,导致他还没来得及站稳,被景铄挂着脖子往后踉跄了几步,直到一同撞向身后的树干。
胸膛紧紧撞到一块,短促间景铄感到胸腔被用力挤压了一下,一阵闷哼从唇缝里溢出。
大抵是这突如其来的一遭令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所以一时半会间他们紧紧贴在一块都没出声。
直到景铄眨了好几下,又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陈嘉树才稍微往后退了一步,问:“怎么了?”
“眼睛里好像有个东西飞进来了。”景铄揉着眼睛说。
见他毫不留情地揉着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睛,陈嘉树都有点心疼了。
“你别这么用力,抬起头我帮你吹吹。”
景铄没注意听他在说什么,只想快点把眼睛里的障碍物揉出去。
见状,陈嘉树只好一把抓住他手,另一只手抬起他下巴。
两个人本来就贴得够劲了,再加上陈嘉树又刚好比他高半个头,被他这个动作一挑,两个人的面孔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景铄下意识呼吸一窒,睁大眼睛看他。
陈嘉树心无旁骛地轻轻分开他眼皮看了眼,然而天太黑什么都看不见,就凑过去轻轻吹了吹。
被他一吹,那双漂亮的眼睛敏感地眨了几下,不自觉想要闭上,又只能配合地睁着,于是睫毛不住地颤动了几下。
陈嘉树又凑过去轻轻吹了两下,他的唇下,那扇睫毛像是被他困在手心里的蝴蝶羽翼,挣扎着想要逃脱,却只能任由他捏在手中,在他手下绽放着翅膀,一颤一颤,不住抖动。
薄而脆弱,看起来可怜极了,让人反而更想要欺负……
第13章
喉结一滚,陈嘉树视线不由往下移,由于景铄是仰着脸的姿势,他的整张脸几乎都送到了他面前。
高挺秀气的鼻梁,鼻尖旁有一颗小小又可爱的痣。往下是一双饱满的唇,中间有个小小的唇珠,粉嘟嘟的,抿着的时候如同花瓣一样诱人。
景铄不由张嘴舔了一下唇,粉色的舌头在唇缝间刮了一下,而后那双诱人的唇瓣沾染了湿润,像果冻一样催人撷取。
令人忍不住想舔一下,再吮吸一口……
吹了几下,景铄眨巴了一下眼睛,确定没什么异物感了,正想开口说话,抬眼间刚好撞上陈嘉树掀起眼皮,他一向淡薄的眼神看向他时,情绪炽热浓重,喉结耸动了几下。
令景铄视线不受控地往下瞄了两眼。
有人说男人最性感的地方是喉结,陈嘉树的喉结就特别性感,线条凸起,上下滑动的时候,让人很想摸一下。
察觉到自己的思想不对劲,景铄抬起双手抵在他胸前,别开眼:“好了。”
然而陈嘉树却没有第一时间放开他,通过余光景铄可以看到对方的视线依然牢牢锁着他,目光像是不受控地游移在他鼻尖以下。
过于暧昧的气氛令人慌张,心跳也不由加快,从两人相触的身躯源源不断传出的热度往上蔓延,灼烧彼此。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生,越发灼热的体温通过紧贴的肌肤互相传递到对方身上,这样的姿势哪怕是同性都过于危险。
景铄不由加重力道去推陈嘉树。
然而他闪躲的动作却更令陈嘉树感到颤栗,令他想起刚才被困的蝴蝶,仿佛眼前真是一只化为人形却被他困在怀中无法飞走的蝴蝶。
羽翼也被他牢牢掐在掌中。
他不由想,如果这真是一只蝴蝶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任他控制在掌中,只被他看见,只属于他一个人。那双脆弱的羽翼也会因他抖动,为他颤栗……
不过这样的念头只出现一瞬,眼前的小蝴蝶太容易害羞,还不能操之过急,他得再给对方一点时间,去习惯他的气息,适应他的温度。
陈嘉树缓缓吁出一口气,克制着松开了景铄,后者同时不由自主松了口气,两人各自别开身缓了一阵。
当晚回到宿舍没多久,于欢他们也回来了,当时景铄正坐在座位上看高数题,于欢一见到他就咋咋唬唬叫了起来。
“小铄,你脖子怎么都红了?”
“啊,”景铄随手挠了挠手臂,低头一看,两条手臂全是他的抓痕。
在他身后绕了半圈,于欢问:“你们去钻草丛了啊?”
“……不小心被石头绊草丛里去了。”
景铄语气含糊地解释一句,发现裸露在外的皮肤全被他挠出了红痕。
这时陈嘉树刚好洗完澡从卫生间走出来,听见于欢啧啧叹了两声:“你这什么招蚊虫体质啊。先去洗个澡吧,我这有花露水,到时候涂不到的地方出来我帮你涂。”
陈嘉树看见景铄身上被挠出的红印子,眉心一蹙,抓起他胳膊:“怎么回事?”
被他一抓,刚才两人肌肤触碰间的亲密陡然又袭上心头,景铄立马露出不自然的神色,挣了一下,把手臂从他掌心抽出。
“估计草丛里虫子太多了,我的体质比较招蚊虫。”景铄说着拿上早就准备好的换洗衣裤,“我先去洗澡。”
看着他的背影,陈嘉树面上流露出些微懊恼的神色,哪知道他的皮肤能这么敏感脆弱,就在草丛里抱了一会儿,抵了会儿树就跟全身过敏一样。
看来以后野战是没可能了,只能好好放在家里养着。
陈嘉树兀自想了一会儿,恨不得把未来新房的床单被套料子一块想好时,卫生间淋浴的水停了。
犹豫了一下,拿起花露水走过去敲门。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阵氤氲的热气伴随着清甜的水果香味沐浴露扑面而来。
见到陈嘉树,景铄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不自在地别开脸,想要退出去把空间让出来给他。
却被陈嘉树抓着手腕,一把拉回了卫生间。
陈嘉树拧开花露水盖子说:“把衣服撩起来,我帮你涂后背。”
景铄果断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你涂得到?”
景铄抢过花露水,转身不再面向他:“随便抹抹不就行了,”
而后把花露水倒在手心,往脖子和手臂上一通乱抹,只想抹完快点出去,而不是在这种狭窄的空间被陈嘉树盯着,尤其是他的目光,犹如实质的接触一般游移在他裸-露出来的肌肤每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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