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阞:陈嘉树,你没种啊]
恰好这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没多久景铄就走了出来,扬了扬手上的T恤。
“我穿过了,要不我洗完给你吧,或者给你买件新的。”
陈嘉树没好意思看他,伸手抓过T恤:“我自己洗吧。”
景铄打量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手机还在接二连三震动,陈嘉树却没什么心思去看了,反正也不指望能从石阞那里得到什么安慰了。
人还是得靠自救。
按了按太阳穴,他说:“头好疼啊。”
“我刚点饭的时候顺便给你点了解酒药,”景铄把装了水的水壶插上电说。
陈嘉树受宠若惊地挑了下眉,勉强才压下那情不自禁想要上挑的嘴角,脑子一下子就不够用了。
景铄:“我等一下要回去拿东西,吃完东西我们就直接高铁站见吧。”
“好,”陈嘉树说,“那个……昨晚……”
闻言景铄背脊一绷,心虚地搔了搔鼻头:“昨晚我也喝多了。”
这是他在卫生间里想好的紧急应对方案。如果陈嘉树没有断片,那他就说自己断片了,对昨晚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啊,”陈嘉树有点纳闷,“你昨晚不是就喝了几口啤酒吗?”
景铄无辜地眨眨眼,试探道:“我喝了其他酒啊,你不会断片了吧?”
陈嘉树:“……”
他原本是走出KTV记忆才出现断层的,现在好了,KTV里的记忆都是错的。
陈嘉树一直看着他不说话,景铄莫名有点忐忑,拧开一瓶矿泉水灌了大半。
“我可能……出现了记忆错乱,”陈嘉树一阵懊恼,喝酒果然误事,瞥了一眼景铄后视线盯着不知道哪里,说,“好像听说……喝醉酒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都不能当真。”
景铄一愣,这话什么意思?没断片,但是不想负责的意思?虽然他原本就想当做没发生,但听到这话,还是有种一口气堵在胸口宣泄不出来的感觉。
怪不得吻技那么好,原来这么渣,还装没有谈过恋爱。之前明明有前女友,也不肯对他们承认。
这么一想,越想越气!
然而陈嘉树那厢却还在动脑子,心想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太复杂了,酸甜苦辣混合在一起,让人乐在其中却又不自觉变得卑微,想个解释的话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对方讨厌。
陈嘉树:“那个……我最近看了一本小说。”
景铄冷淡地睨他一眼,打开手机看微信。
陈嘉树却觉得完了,景铄这个冷淡的反应,坐实了他昨晚确实可能耍了一些不该耍的流氓。
头疼地捏了下鼻梁,硬着头皮把自己掰扯好的理由说完:“那个小说讲了一个采花大盗和一个世家小公子行侠仗义的故事,还挺好看的。”
闻言景铄更冷淡地哦了一声,本来这就是互相开心的事,再加上他们都是男生,也没什么吃不吃亏。
但如果陈嘉树非要为昨天的事套上一些冠冕堂皇或者乱七八糟的理由,他莫名就是不想让他安心。
“你昨晚说过这个故事。”说着景铄意味深长地看向他,“但你昨天说的是采花大盗把那个小公子掳回家秉烛夜谈的故事。”
“……”
陈嘉树继续亡羊补牢:“……一开始是掳,后来他们关系好了,经常秉烛夜谈。”
而景铄则继续发难:“那为什么要把他绑在床上秉烛夜谈?”
陈嘉树:“……”
就看了半章,他究竟能说出多少东西啊?
“……怕掳回来的人质跑了吧。”
景铄看了他半晌,冷淡一笑:“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然而转念又问了一句:“所以小说叫什么,我也想看。”
陈嘉树:“……”
刚好这个时候外卖电话来了,解决了陈嘉树一时之间难以应付的尴尬,他松了口气。
简单洗漱后,两人坐在小沙发的茶几边吃午饭。
景铄点的是麦当劳,他把番茄酱挤出来时莫名就想起了昨晚被当成食物的场景。
瞥一眼陈嘉树,他可能是饿了,大口吃着汉堡,一脸满足的神情。
为什么不直接断片呢,这样至少他不会觉得这么堵得慌啊,景铄心道。
塞了一根薯条进嘴里,故意说:“这个薯条还挺脆的。”
说着拿起一根薯条沾了一大抹番茄酱,喂到陈嘉树嘴边,而后假装手抖了一下,把番茄酱抹到他嘴唇和下巴。
“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我帮你擦掉。”
像是为了擦得更仔细一些,景铄整个人挨过去,脸凑到他面前,抬手认真地替他一点一点揩去嘴唇上沾染的番茄酱……
丝丝缕缕的呼吸打在陈嘉树突出的喉结,从他的角度一垂眼就能清晰看见景铄不断眨动的长睫,以及那颗总在眼前乱晃的小痣,还有微张着在呼吸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觉得陈嘉树有点可怜啊……
本来想把这个狗血误会解决掉一起发出来的,有小可爱催更,我就先发了,晚上再更一章!
然后谢谢大家喜欢,就目前来看,其实节奏不算快,因为除了谈恋爱,耍流氓和酱酱酿酿是主要内容啊,毕竟他们想要解锁的场景还很多……(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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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陈嘉树一时之间僵在了原地手上的汉堡也突然变得不香了。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景铄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抬眼瞥了眼陈嘉树,现在怎么看这张脸都觉得心里不爽。
“你自己擦吧。”抽了张纸景铄拿起手机去一旁接电话。
陈嘉树:“……”
变脸这么快,他居然还有一瞬间觉得景铄会亲他?
陈嘉树侧头看去,景铄正站在窗边接电话,他站着时总把背脊挺得很直背影看上去高高瘦瘦,黑裤子包裹的双腿又直又长。
应该是和家里人在通话说的是青州本地话。两城相隔不远方言口音相对接近他隐约能听懂一点但不能完全理解只知道景铄说出来的话软软糯糯的,很好听。
不过,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的景铄脾气有点多变?明明刚才给他擦番茄酱的时候很亲昵,电话一响又忽然翻了脸他究竟怎么得罪他了啊?难不成真的说了很粗鄙的词?
虽然心里确实这么想过但不看着文字他应该也说不出那么丰富的词汇量吧?
等景铄通完电话走回来,抽了张纸擦擦手朝陈嘉树道:“我先回去了。”
陈嘉树也跟着起身:“你把你身份证号给我,我重新买一下票。”
虽然不太情愿,但思索之下景铄还是点头同意了。不然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明明去同一个地方,还分开行动吧。
就当昨晚被狗啃了吧。
一路把他送到门口,陈嘉树刚好瞄到被他丢到一旁的白色卫衣:“对了,你知道我衣服上是什么东西吗?怎么全是红红的。”
景铄纳闷地斜睨他,一时半会儿有点没搞明白他的意思。
陈嘉树嫌弃地拎起自己的卫衣指给他看:“这上面怎么这么多红色的印子啊?”
景铄蹙眉盯了他半晌,实在不想跟他拈七搞八了,导致语气有点冲:“你到底断没断片啊?”
“断了啊,我只记得我走出KTV找到了你,后面就没什么印象了。”陈嘉树说着防备地看了一眼卫衣,“这个红色印子应该不是口红吧,我醉了之后除了你,应该没跟别人接触过吧?”
景铄还在观察他,故意耸了耸肩:“不知道啊,我有段时间没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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