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种时候景铄都格外想感叹力气的悬殊。
被摁倒后,陈嘉树直接俯下身亲了上来,因为两个人在泡澡,体温不可避免上升,连口中的温度都比平常要高。
湿湿热热的唇含住景铄的下唇,陈嘉树才像是真的吃到糖了一般,含在嘴里吮吸舔-弄,那不停嘬弄的声音就跟小孩子吃着奶瓶咂嘴一样。
吃完下唇,又撷住上唇,在上唇轻啃了两下后,双唇抵着景铄的嘴唇用力辗转碾压了几秒,而后碾到上唇时,一口撷住对方唇间那颗小小的唇珠,用力吸吮了几下,唇齿间全是吸嘬出来的贪婪的水声。
直到听到景铄闷哼一声“麻,”才伸出舌尖对着快被他吃得发麻的唇珠轻舔几下,以示安抚。
吃完了嘴唇,陈嘉树稍稍后撤,盯着那双被他亲得越发红艳的双唇看了须臾,又细细啄了几口。
温情的的啄吻结束,湿滑的触感从景铄半张的唇缝探入,在他齿间轻柔缓慢地扫荡一圈,而后舌尖抵进他微阖的齿关,强势而霸道地撬开。
然而撬开之后他又不急了,慢吞吞地抵着他牙尖,滑到那颗尖锐可爱的小虎牙上磨了磨,对着那颗小虎牙一阵又舔又磨之后,才终于探入景铄的口腔。
随即景铄配合地伸了下舌头,舌尖相触的瞬间两个人都不由把对方搂得更紧了。
然而唇齿间的动作却格外温柔,陈嘉树控制着力道,抵上对方的舌尖,一点一点轻触,在他软软的湿滑上轻轻缓缓的舔-弄。
这种舌尖相抵间的推动是景铄平常最爱的接吻方式,尽管他从来没说过,但相爱的情侣之间,氛围本身就是一种语言,所以陈嘉树可以清晰感受到景铄的情绪。
这是一个格外美妙的吻,两唇相抵间舌尖不时朝彼此试探,再轻轻触碰,如此互相撩拨。尽管只是舌尖的接触,却能给景铄带来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美妙,只要对面是自己喜欢的人,哪怕就只是这么轻轻浅浅的亲吻,那一点点的触觉也能给人带来极大的心理满足,就像是借着轻轻撩拨对方的舌尖在倾诉对彼此的爱意。
以至于这个吻是完全的纯粹而甜蜜,却又令人上头,想要更深的拥吻,但再深的吻又都不如爱侣间亲昵表达爱意来得令人满足和愉悦。
直到舌尖互相推动许久,哪怕这个吻实在令人甜蜜,可这样轻轻浅浅的吻还是无法令人得到满足,于是景铄似是不满的呜咽了一声,陈嘉树顿时收拢手弯,抱紧他的同时,一改柔软的撩拨,强势的攻城略地,在他口腔中搅动琼浆玉液。
湿滑的舌头交缠在一块,互相翻转舔-弄,分泌出来的口水甚至来不及吞咽……
火热的拥吻,搅乱了思想,湮灭了理智,令景铄只觉得爽到头皮发麻,爽到好喜欢被陈嘉树这么抱着亲,喜欢他对待自己的一切样子,喜欢他,随便怎么样的他都很喜欢……
脸上是愉悦的神情,唇边偶尔会溢出细细的声音,两个男生唇舌追逐间,从彼此口中汲取所有甘露,仿佛这是他们的精神食粮,快活得忘乎所以。
只想永远这么,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景铄屏着气,一时忘了呼吸,陈嘉树察觉到他缺氧的反应,两人才不舍分离。
分开后,陈嘉树把他扶起来,景铄趴在他胸膛深深吸了几口气,本想趴在好好休息一会儿,然而却突然被对方整个翻了个身面向自己。
这样倒也可以,至少能让景铄懒懒地挂在他怀里休息,只是陈嘉树有时候就真他吗不是个……
仅仅让他休息了一两分钟,见他呼吸顺畅,陈嘉树就又开始给他表演说话不算话的本事。
在某些时刻陈嘉树真的完全没有了信誉可言。
恒温按摩式的浴缸里水流跟着按摩器不断涌动,偶尔会有清澈的水花如水晶一般四溅挥洒,漂亮极了!
这种舒适的按摩式浴缸总能让客人浸泡很久,甚至小憩。
而浴缸中相拥的男生也是,已经泡了好一一会儿,感觉着浴缸中温热的按摩,舒适极了。不过只有景铄稍有不适,喉口呜咽,但他显然是对陈嘉树的出尔反尔感到不满,嗓音断断续续地质问:“我们、刚、说好的?”
陈嘉树胸膛着起伏,分神回应他,口气丝毫没有心虚:“说好什么?”
“说、说……”景铄咽了咽喉咙,争取平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说好、不洗澡了。”
陈嘉树:“什么时候说的?”
景铄:“明明、刚刚、说过~”
陈嘉树:“明明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景铄:“……无赖。”
陈嘉树笑:“那你做到了吗?”
竟铄:“我、我不是,亲了你吗?”
陈嘉树沉闷的嗓音嗤笑一声:“你才亲了几秒?”
倒也不至于这么侮辱他,至少得有几十秒吧。
景铄:“力的作用,是、是相互的,你,你亲、亲我的时候,也是我、我在在在在……”
有时候景铄真的觉得陈嘉树就像一个爱恶作剧的小孩,总是会在某些时候,做出一些令人苦笑不得的行为,这会儿也是,会恶作剧,会让他连话都说不清,最后索性气得闭上了嘴。
当然陈嘉树也是有数的,会偷偷揣摩他的脸色,会在讨到了好处之后,适时收敛一下,确实也是真不忍心把人欺负过头,真要不开心了心疼的还是自己,于是这会见景铄沉默地抿上了唇,一副不打算抗争的模样,陈嘉树果断抱着人一块出了浴缸。
而后在落地镜前把人放了下来,放下后还特意把他翻转了个身面向镜面,自己则从身后贴过去,一把搂着他腰。
而后亲了口他发烫的耳尖,笑道:“这回离得近了,看得清自己了吗?”
景铄只看了一眼便瞥开了眼,显然不打算理睬他。
然而陈嘉树却不同意,非要拧着他下巴,就这么让他直直面向镜面,嘴上还威胁着:“宝贝,说好了要让你看的……偷偷闭眼的话,就时间加倍。”
一双漆黑迷朦的眼,闻声立马睁开了。
“我我们回回房间,好、好不好。”景铄试图跟他商量。
“也可以,”陈嘉树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但得让我高兴一下。”
景铄都不知道因为这种类似的事被陈嘉树骗过多少回了,凡事某种情况下对方做出的承诺,基本都是不算数的,就是哄着他玩,行为极其恶劣,惹人唾弃。
但他还是会一次次配合他,再一次次上当。
镜子里的两个男生紧紧搂在一起,陈嘉树一只手从他腰际慢慢往上移,在景铄的目光中,宽大的手掌一寸寸游走过平坦的肌肤,经过不同于肌肤的某粒……
景铄当即浑身一怔。
那双手继续往上,触碰到他清晰突出的锁骨,长指在锁骨间来回抚摸两下,而后滑到圆润的肩头,宽厚的手掌缓慢摩挲过一寸寸肌肤时像在按摩一般舒适,带来阵阵颤栗感。
在肩膀来回抚过几次后,那只手掌顺着颈侧光滑的线条慢慢抚上。
景铄从镜子中看到陈嘉树的手一寸寸从脖颈滑到他的喉结,在他突出的喉结极轻地碰了碰,而后又走到他的下颌处,微微抬起他下巴,露出修长的脖颈。
他的脖颈线条流畅好看,肌肤雪白,身上还冒着湿热的汗珠,衬得皮肤泛出光泽。
然而光滑白洁的颈脖子上却突兀地印着一片斑驳的红色痕迹,极其影响美观。
好在陈嘉树还留有人性,没再留下什么痕迹,长指越过立体的下颌线,抚到红润的嘴唇。
“好红,”陈嘉树看着说,两根长指又轻轻抚过景铄唇间那颗因红肿比平常看起来更为明显的唇珠,“肿了。”
景铄微抿着唇,看着镜中陈嘉树的手不说话。
而后者则用一根手指抵到他柔软的舌尖,沾取些许涎液,为他的红唇描上一点湿润,让嘴唇因此更显血色。
这个画面看上去很美,这双唇此刻也极尽诱惑,却也更显脆弱,毕竟已经被他亲肿了,实在不忍心继续下去。
以至于陈嘉树只好按捺着移开视线,让长指顺着挺秀的鼻梁往上走,滑过氤氲的眼眶,而后轻轻蹭着泛红湿润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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