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躲开她的手,晃了晃头发:“我又不是。”
景母咂咂嘴:“男孩子养大了就是不亲。”
知道他妈是在抱怨他小时候黏人,长大了却不爱跟人亲近,景铄不由笑道:“妈,我明天早上想吃你煮的排条面。”
“那你可真会折腾人,”景母说着也笑了,“你们早点休息,对同学客气点。”
景铄嗯嗯两声道:“知道了。”
等目送他妈离开,景铄关上门,一扭头就见陈嘉树狗狗祟祟地从卫生间探出半个身子,而后朝他招招手。
锁上门,景铄朝他走去:“你怎么还没洗澡?”
等他走到门口陈嘉树迫不及待地一把把他攥进去:“等你洗鸳鸯浴啊。”
说着捧起他脸,上下打量了几眼,像是稀罕得不行,凑过去鼻尖抵鼻尖,亲了亲他嘴。而后抬手给他额前的头发也揪起了一个苹果头。
“这要是个姑娘,”陈嘉树慢悠悠地说,语气还挺骄傲,“也好看得不行啊。”
景铄:“你要是个姑娘肯定也好看啊。”
这句话给了陈嘉树发挥的空间,他非常不要脸地问:“我要是个姑娘,你会喜欢我吗?”
景铄:“……”
又开始了。
陈嘉树一把把他拥进怀里,下巴靠着景铄的脑袋:“你不说话,你犹豫了。”
景铄反问:“那我要是个姑娘,你会喜欢我吗?”
“会啊,”陈嘉树不假思索道,“你是个姑娘我也喜欢。”
身下的手指一点点穿过景铄的指缝,与他五指相扣,陈嘉树继续说:“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吹牛,”景铄忍不住闷笑一声,虽然这话听起来是一派胡言,但心里还是甜丝丝的。“我是女生,你能喜欢得了?”
“怎么不能,”陈嘉树松开他,看着他这张极具辨识度的脸,“你是女生,我就直了啊。你是男生,我才弯了啊。”
“行了,”景铄笑骂一声,“你赶紧洗澡。”
陈嘉树埋在他脖颈间,嗯嗯啊啊地撒娇:“一起洗吧,浴缸好大,我害怕。”
景铄没说话。
陈嘉树又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好不好?”
沉默须臾,景铄舔了舔唇,极轻地嗯了一声。
只希望他妈别再来敲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加更这么短~~下一章努力长一点。
想写个他们前世的番外。景家小公子x花名在外的风流公子
景家长姐和陈家公子订了亲。景家老幺不满陈家公子的“风流韵事”,一直不支持长姐嫁过去。
在陈嘉树上门拜访时,无意间看到了景铄一眼,惊鸿一瞥……
于是“风流”的陈公子开始了天天拜访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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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还算宽敞的卫生间浴缸水面溢了满满的泡沫,两个男生躺在里面各占一边。
陈嘉树掬了一小捧水泼到景铄裸-露在外的手臂,说:“果然是小朋友啊还喜欢洗泡泡浴。”
“说了是我妈的,她硬塞在我房间里的,”景铄从水底下踹了他一脚,“不是你我才不会用。”
陈嘉树伸手下去一把抓住他脚腕,把人往下拖了点于是景铄就这么顺着光滑的浴缸滑下去了一点好在他及时抓着缸沿又坐了回去。
坐起来后双腿像是攻击一样往陈嘉树腿上踹去。
后者好脾气地任他踹了几脚等他消气后又耐不住地用脚掌去蹭蹭对方的脚心。
有些人脚心比较敏感,景铄就属于这一类,一碰到脚掌心就觉得痒,敏感地往后缩了缩陈嘉树却还要不依不饶地追过去就看他痒,一直拿脚趾脚跟骚他痒痒。
“你好烦啊。”景铄终于忍不住,脚心抵着他脚心把人给踩回去。
这时陈嘉树却问:“门锁了没?”
景铄正掬起一捧水往肩膀上泼,闻言掀起眼睑瞥他一眼说:“锁了,但我一个人在家基本不锁门……”
他愿意是想提醒对方收敛一点。
然而现在的陈嘉树已然开启了听觉随机屏蔽功能,只听到前面两个锁了之后,就一头扎进了浴缸里,从水中扑向景铄的方向。
一手抓着他腰企图把人一起拽入水中。然而景铄死死不肯屈服,双手跟他在水里扑闹了一会儿,洒了一地水花。
又担心陈嘉树憋气过度,扯了扯人,意思让他赶紧出来。
于是陈嘉树猛地从水里钻出来,扑腾一声,水花四溅,一泼泡泡水花打到景铄脸上,令他不由抹了把脸。
陈嘉树也是,湿滑的头发上盖了一层泡泡,被他一把随着头发捋到后面稀释掉。
这幅样子的他,尽显宽阔的肩膀和胸膛上不过分结实的肌肉线条,整个人看起来荷尔蒙爆棚。
又因为肌肉轮廓沾了不少泡沫,形成了一种极度刺目的反差。
这个位置两个人几乎就是靠在了一起,正常大小的浴缸容纳两个大男生稍显拥挤,以至于这样的距离只能以腿脚互相交叉、弯曲来节约空间。
看着这样的陈嘉树,一股难以形容的愉悦从景铄心头冒出来,令他不由自主勾起嘴角的弧度。
这个样样拔尖的男生,这个外人眼里难以接近的男生,是他的。
啊,不,还差一点点,不过也没差了。
想着景铄拿手指勾了一点泡沫,划拉到他宽阔的胸膛,摁了摁:“很结实啊。”
听到他的夸奖,陈嘉树难得为自己的长相和身材感到自豪,唇角轻轻一扯,牵起按在胸口的手啄了一下,湿漉漉的掌心还沾着不少泡沫,被他抹掉。
问:“满意吗?”
景铄轻声道:“满意。”
这个回答也令陈嘉树很满意,抬手勾了抹泡沫点到他鼻尖,看着被他手伸过去,下意识眨巴一下眼睛的景铄。
觉得他这幅样子真像个单纯的小动物,眨着明亮纯真的眼睛,就算被吃掉也不会知道。
于是又伸手勾了点泡沫抹到他脸颊,在他脸上画一条杠,再画一条,左右两边都要画上三条才满意。
鼻尖上的泡沫被稀释,又重新点上一点,陈嘉树轻轻刮了一下他鼻梁。
说:“小老虎,凶一个。”
小老虎听话地“嗷呜”一声,想咬他的手,却被蓄势待发的猎人一把擒住,困入怀中。
而后被咬住命运的喉舌。
景铄咬着脖子推了一下他脑袋:“别咬,会被看到的。”
凶狠的猎人居然很听话,闻言就乖乖松了嘴上的力道,而后似是不甘心地在原地轻轻啃咬舔舐一番,才满意地一下一下啄吻到肩膀。
好在这个季节穿上了厚厚的线衫和大衣,倒是方便了陈嘉树的口-欲,嘴巴像是停不下来似的,嘴里非得叼一个东西才能满意,在他肩颈处不时地亲一下啄一下。
亲够了,再抬眼瞅瞅,伸手抚抚不小心留下的齿痕印记,像个在花园里种植果子的小孩一样。
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块说话,虽然每一句话几乎都伴随着陈嘉树不时蹭一下亲一下的举动。
然而这个时间依然给了他们无比温情的感觉,仿佛他们不是才认识。
而是已经彼此生活了很久,熟悉对方所有的亲密爱人,在睡前享受一场充满爱意,却不含爱-欲的亲热。
浴缸里的水渐渐冷却,十一月的夜晚,泡着温水,身上逐渐起了凉意。
景铄抚了抚陈嘉树的手臂,说:“起来吧,水凉了。”
一只埋在他肩颈处啃啃咬咬的陈嘉树一动不动地窝了两秒后,突然怂怂地说:“我想跟你说个事,你能不生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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