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代入想象一下,我走到你床边,一把掀开你被子,你吓了一跳,慌忙想遮住身体,却发现什么都遮不住,只好跟我抢被子。可是我那时候已经被眼前的画面蒙蔽了眼,满脑子都是你好白,你好瘦……”
“你想把我从你床上推开,我却突然回过神克制不住地抱住了你。”
眼前出现景铄躺在宿舍中被他强行抱住的场面,陈嘉树顿觉喉咙干涩,吞咽了一下,嗓子也变哑:“你在我手下拼命挣扎,可是你越挣扎,我就越激动,控制不住地想去碰碰你,我对你说——”
“别动,让我抱一会,抱一会儿我就松开你,否则……”他意有所指地一顿,“可是你压根不听我的话,不管不顾地挣扎,我只好更用劲地按着你,抱着你,贪婪的目光一寸寸在你身上打转,对你说——”
“你怎么这么会长,嗯?在宿舍还不穿衣服,是不是故意勾引我的?”
“说完,我一下子咬住了你耳尖,在你发红发烫的耳朵上轻轻又咬又啃了几下,而后舌尖顺着耳廓一寸寸往下游走,再叼住你耳垂吮吸,你终于控制不住地低-吟一声,瞬间烧灭了我所有理智……”
作者有话要说:
陈嘉树:我靠,小h书好带感~~
大家千万不要学陈嘉树这个流氓,这样不好不好
第19章
窗帘漏了一个缝,月光和路灯从缝隙里钻进来,楼下两边的街铺不时有行人过路的说话声。
老宅二楼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散发出柔和的灯光。
台灯旁的床铺上躺着一个面容姣好的男生。
男生一条胳膊搭在眼前,嘴唇微微张着,喉结不时上下滚动,但从露出来一半的表情能看出一些不同于寻常的赧色。
手机已经被丢到枕头一边,耳机里却依然是陈嘉树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应该阻止他或者直接掐断电话的,景铄这么想着。
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却总是忍不住跟着他的声音幻想出画面。
画面中他躺在宿舍的床上,陈嘉树严丝合缝地紧搂着他,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颈侧,像一只黏人的大型犬,不住地蹭着主人的脸脖子。
一边亲吻他耳垂,一边对他说一些恬不知耻的话。
带着热意的唇瓣含着耳垂一阵舔舐,再往下移,一寸寸游走在颈侧的皮肤,在白皙好看的颈脖子厮磨舔咬,留下令人发痒的湿漉漉的痕迹……
欲望被点着,像燃烧了野草,盛放出炽热的火焰,彻底烧灭理智。
学渣陈嘉树的手扯开隔着两人的被子……
腰腹间传来触感,弱小内向的景铄只敢咬着嘴唇不住地发出“嘤嘤”啜泣,可流氓的陈嘉树压根不管不顾他的哭泣,内心反而越发兴奋,手指碰到胯骨,勾勒出牛筋弹到皮肤上发出的声响。
“你有感觉了?”那个跟流氓一样的陈嘉树带着坏坏的笑笃定地说。
而后又半眯着好看偏长的眼睛,威胁道,“要不要我帮你。”说出口的是问话,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威胁。
说完就真的伸手帮了他。
敢怒不敢言的景铄一瞬间睁大眼睛,湿漉漉的眼眶仿佛是对他的无声指控。
他想使劲推开陈嘉树的手,可是对方的力道实在太大,他压根推动不了半分,只能被迫接受他的帮助,嘴里止不住地发出委屈和道不明的难受呜咽。
炽热混合着滚烫气息的吻持续游走在小臂,手腕,又咬住他细长的手指舔了两下。
走遍每一寸……
讲故事的声音戛然而止,深入剧情的人还来不及出戏。
想象中那个对他手脚并用的流氓,用一副正常的嗓音问他:“景铄,你睡着了吗?”
沉默半晌,景铄咽了咽喉咙,心中无力吐槽一句,怎么可能睡得着!
动静极小地喘了口气才哑声开口:“没有。”
陈嘉树哦了一声,顿了顿道:“就到这里吧,后面太过了。”
吊在半空的景铄无言半晌,低低哦了一声。
而后电话里保持了一阵诡异地沉默,大约不到半分钟,景铄头一回烦躁地哪哪都不舒服,连带着对陈嘉树生闷气,干脆直接挂断了电话,一气之下还点了飞行模式。
被挂电话的陈嘉树心中一咯噔,下意识回拨过去,就听见听筒里传来一道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一时有些不太确定,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手机没电了?
琢磨了一下,陈嘉树登回自己的微信给他发消息。
[陈嘉树:是不是听不下去?]
[陈嘉树:算了,不学了。]
[陈嘉树:你这两天有空吗?]
[陈嘉树:好几年没去过青州了,想去青州玩。]
大约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楼下的大门传来开关门声,是爷爷回来了,景铄干脆走出房间透口气。
见到景铄下楼,爷爷笑嘻嘻地跟他说老年社区发生的事,说哪个老头子笨,哪个老太太写字灵活,想到什么说什么。
等爷孙俩一同上楼的时候,爷爷不禁好奇地问:“今天不热吧?”
“嗯?”景铄一时没反应过来,透过楼梯间的窗口往外张望一眼,夜风从隙开的窗户吹进来,吹散身上一层浅薄的汗。
这一地带已经入秋,夜里的风也渐渐凉快起来,吹在身上很清爽。
“不热,还挺凉快的。”
“那你鬓发怎么都出汗了?”爷爷纳闷地问,“被子太厚了?”
“……”
景铄不自在地刮了刮鼻头,脑子灵活地找了个借口:“我在锻炼身体,每天晚上都会做几十个俯卧撑,刚做完,现在有点热。”
说着透了透睡衣领口扇风。
爷爷不疑有他,一个劲地说锻炼好,对身体好,除了要锻炼在学校也要吃得好,爸妈给的钱不够的话就来找爷爷。吧啦吧啦叮嘱一堆,景铄连连应下后,两人各自回房。
回房后景铄拿起手机看了眼。
果然有陈嘉树的微信。
还发了几个委屈的表情。
景铄不由撇撇嘴,究竟谁更委屈啊。
想了想,景铄打字:[明天我在爷爷家,后天跟高中同学约了唱歌,大后天回学校。]
简而言之,没有时间招待你。
哪知道陈嘉树一点都不识相。
[陈嘉树:好,那我后天找你,你没空的话我自己逛,大后天一起回学校。]
景铄觉得,心软大概是他这辈子前进的道路上最大的阻碍了。
看着陈嘉树那句我自己逛,他居然莫名觉得对方委屈巴巴的。
狠了狠心,景铄打字回复——
[好,那我们七号中午见]
-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六号晚上景铄从家里出发赴约去一家新开的量贩式KTV。
去的路上陈嘉树不时给他播报一下自己的最新动向。
[陈嘉树:图片]
[陈嘉树:这条街晚上散步的人还挺多。]
[陈嘉树:图片]
[陈嘉树:有人穿汉服,想看你穿!]
景铄点开图片,是两个穿着汉服的女生背影。
暖黄的灯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梢打下,照在河岸,照亮两个女孩子的头顶,把发色打出柔和的暖色调。
镜头下方的近处,骨节分明的手指比划了一个“耶”的手势。
闲得慌,景铄默默吐槽一句,想把手机揣进兜,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回了一句。
KTV包厢,同学们陆陆续续到场,莫约也有十来个人,其中有一部分是以前隔壁两个班的。
景铄一向不爱参加这种娱乐活动,今天也是被高中时期关系还不错的男同学拉来的。
见他坐在沙发一角,不时拿出手机回复消息,有不少女同学边玩边把目光悄然偷瞥过去。
有男同学见状打趣说:“诶诶,怎么回事啊,玩个游戏怎么老往景铄那儿看呢?景铄你要不要来一起玩啊,你不来某些人连玩游戏的心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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