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风。”其实心底还压着许多话没说,但此刻,林腓能说出来的就这四个字。
等到车辆离开许久,林腓还拎着行李箱呆呆站在原地。
这大概是两人会是分别最长的一段时间吧,去年寒假之前那一次两人冷战时间虽长,但相隔距离始终不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远。
林腓收拾好失落的心情,想回房间把行李收拾好,抬头,对上一张愤怒而又的脸。
“哥……”林腓慌乱叫道。
这个时间段林煦为什么会在家里?
自从上次林煦从他和纪霁居住的房子里离去后,两人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
最开始时林腓还会发消息询问一下林煦的近况,但林煦回消息的时间有时会隔一天两天,甚至一个星期的都有。
林腓也没放在心上,以为是林煦工作太忙,干脆就不去打扰他了。
这才暑假放假回家,林腓也提前告知林煦,林煦也是一直都没有回忆。
那刚刚纪霁把他压在车门激吻时,林煦不知看没看到。
或许是明白林腓心里所想,林煦出声回答:“我站在二楼窗户前,都看到了。”
看得清清楚楚,没错过一丝细节。
林腓明白自己和纪霁在一起对林煦打击很大,特别是他和纪霁自小还是从来就看不上眼的死对头。
“哥,是我把纪霁掰弯的。”
林腓以为自己主动承担大部分责任,林煦至少不会那么生气。
但事实不会如林腓所想,似乎林煦更生气了。
不只是生气,林煦脸上还有许多看不懂的神色,似乎还有怨意?
林煦脚步有些踉跄的朝林腓走来。
靠近一些,林腓才闻到林煦身上浓重的酒气。林煦身上还穿的是皱皱巴巴的西裤衬衫,应该是昨夜喝的酒,今天才醒。
林腓更疑惑了,这些天林煦是经历了些什么。
早些年林煦生过一场大病,去国外治愈归来后,几乎是从不接触吸烟喝酒等不良嗜好,每天坚持早睡早起锻炼身体的好习惯。
“哥,你……”
不等林腓话说完,破风声传来,林腓几乎没有任何防备。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客厅。
被打的林腓都懵了,第一时间心里不是责怪和怨怼,而是在担忧林煦。
很快,林腓左脸便通红一片,紧接着浮肿起来。
“哥,你怎么了吗?”因为脸肿的缘故,林腓问话声音都是有点含糊的。
林煦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别叫我哥,我没你这个弟弟。”
林腓以为是林煦不能接受自己弯了,而且自己还把纪霁给掰弯了,便顺毛哄道:“哥,你别生气,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说着,便想伸手去扯林煦的衣角,还未曾碰到衣角,就被林煦抬手打开。
下一秒,又后退一步,离林腓远远的。
这仿佛像防什么病毒一样后退一步的姿态属实是伤到林腓了。
这一刻,林腓甚至觉得林煦有点陌生。
“哥……”林腓怔怔的看着林煦。
林煦面色冷漠,一字一句道:“我教过你脚踏两条船吗?我教过你去玩弄别人的感情吗?”
这两顶大锅扣下来,林腓真的觉得冤枉,他什么时候脚踏两条船了。
“我没有!”到这个时候,林腓还在为林煦反常找借口:“你是不是喝醉了说胡话啊?”
林煦极少喝酒,更别说尝试喝醉的滋味。
“我很清醒。”林煦大声呵道,自己往常最以为骄傲的弟弟居然会是这种人。
这几个月以来,心中的负担几乎把他压垮,他居然喜欢上了弟弟的男朋友。
谴责、愧疚、不安等等情绪左右着他的生活,而如今他才知道越子玺只不过是林腓的备胎,甚至可能连备胎都算不上,只是一个玩乐的玩意儿。
这才是林煦真正对林腓失望的原因。
亲人的中伤是最伤人的利剑,而且还是平日里最疼爱他的哥哥,林腓不能接受现实。
“我先出去住几天吧,不知道哥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但自始至终我都是只喜欢纪霁一个人的。”林腓肯定道。
或许,等到林煦醉意彻底消退,他们才能真正的把这事解决。
回家不过十分钟,林腓便拖着行李箱朝屋外走去,走到门口,还担忧地回头看向林煦,心里想着待会儿要给保姆阿姨打个电话让她上门照顾林煦。
.
坐到出租车上后。
林腓才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去哪儿。
司机是一个很热情的大叔,操着一口本地话:“乖乖唉,跟家里吵架了后别一心想着离家出走,好好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没有准备离家出走。”林腓坐在副驾驶,吹着晚风,看着远处天边的夕阳。
也不知道这会儿纪霁到没有到机场,林腓不准备把这事跟纪霁说。
自己一个电话打过去,纪霁就肯定不会去国外了。
他已经长大了,有着能处理好事情的能力,不能总是拖纪霁的后腿。。
就冲着林腓左脸上那个巴掌印,他的话司机肯定就不会信。
“我那女儿就是这样,每次一骂她,就给我闹离家出走的把戏。”
司机其实还有些话没说,父母再怎么样都不能起打孩子的心思,特别是打巴掌,太伤孩子自尊了。
林腓轻笑一声:“那你估计很爱您的女儿。”
“我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啊。”司机微笑着感慨道。
司机把林腓送到附近一家酒店,正好是林氏旗下的。
那经理一见林腓来,就点头哈腰的凑了上来,给林腓开了最好的一间房间,一边安顿林腓,一边把消息传给林煦。。
第六十八章 不再是林家尊贵的小少爷
消息一传递出去,知道的不仅仅是林煦一个人,还有个别有心人时时刻刻盯着林腓的动向。
林氏集团办公室内。
林檐月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女性裙装,锐利的眼神紧紧锁视着面前的人:“你确定这是你亲眼所见?”
“确定。”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年纪大概在三四十岁,一身黑衣,帽檐扣得极低,谨慎地只露出下半张脸来。
“我亲眼所见,林腓和林总发生争吵,随后林煦打了林腓一巴掌,没过多久林腓就拎着行李箱前往林氏旗下的酒店。”
若不是前段时间总是有人把林腓盯得极紧,他们也不至于会在林腓费那么多心思。
林檐月倒不是怀疑他在撒谎,而是自有考量。
“若你想让林腓知晓自己的身份,这必定是你唯一的机会。”男人压低声音道。
林檐月神色有些松动, DNA检测结果早已出来,奈何纪霁把人保护的太紧,根本没法单独见到林腓。
若不是今天放假纪霁把林腓跨城市送回家,他们还不一定能打探到这些。
依纪霁的性子,他一出国,必定会加强对林腓的保护,那时候林檐月再想要单独见到林腓就更难了。
“你也不必煽风点火。”林檐月斜睨了男人一眼,语气高傲:“我自有考量。”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笑嘻嘻道:“你要相信我们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不可能害你,我比你更希望你嫁给纪霁。”
林氏和纪氏联姻,这是不少人都想看到的一幕。
而那些人只在乎自己的利益,谁还会去管嫁给纪霁的人是林腓还是林檐月。
“带着人,走吧。”林檐月站起身来。
既然从纪霁那边下不了手,那就从林腓身上寻找突破口。
.
酒店房间内。
林腓收到纪霁上飞机前最后一条报平安的微信。
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林腓心情异常复杂。
他哥今天表现的太过反常,让林腓放心不下。
点开拨号,林腓找到保姆阿姨的电话,拨打过去询问林煦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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