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尽力夸他、让他感觉舒坦,甚至不是出于欣赏,只是家教和社交涵养使然而已。
吃到中途,秦舟忽然被几个女孩子拉走,说是要去合照。
桌上走了大半的人后一下冷清不少,只剩柏知望跟刚刚那位律师朋友还在遥遥对着。
那个人穿着高级垂坠的衬衫,走到柏知望身边,问:“秦舟是不是从没跟你提过我?”
柏知望愣了一秒,对着那张英俊的脸,脑子里暂时只对应上很难考的Bar和百万计的Global Pay。
他扯了个谎:“应该提过,一位很优秀的律师朋友。”
“可别,这话我都不信,他才不会正经介绍我。”律师朋友真诚且大方,收了笑,正色道,“其实除了朋友外,我今天还有另一个身份。”
柏知望等他继续。
他笑:“我是林总为他安排的相亲对象。”
柏知望皱眉,自己这个正牌男友还在这,哪里冒出来的相亲对象,还这么嚣张。
对面慌忙摆手:“别误会,秦舟自己不知道,是林总让我来见他的。很荒唐,对吧?”
他把刀叉放好,转头看着外滩熙熙攘攘的人群说:“我也觉得荒唐,都说不清他们家到底是开明还是保守,什么年代了怎么还在意门当户对。不过我来是想跟秦舟把话说开,也想看看他的伴侣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柏知望默着,猜测接下来是不是该有什么宣战宣言,没想到对方只是和善地笑道:“真没想到他眼光这么好。要不是我跟他从小认识,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开始横刀夺爱了。”
这种尺度的玩笑柏知望能听出来,也不好表现出多介意,点点头受着。
秦舟还被蒙在鼓里,回来后只看见他的男朋友跟他的好朋友正在谈笑风生,他反倒插不上话:“邢大律师,把我男朋友还来吧?我家离得远,现在得走了。”
大律师顺着他的话开玩笑:“不还也没法用啊,我还挺在意型号问题的。”
秦舟笑骂着给了他一脚。
第23章 错过
要被迫假笑三小时实在太累了,秦舟上车后直接往副驾上一瘫,话都不想说。
柏知望沉默着开车,反常地没跟秦舟搭茬。
午饭和晚饭吃得都不得劲儿,秦舟没一会就困了,在睡着之前他打着哈欠问:“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们?”
柏知望摇摇头,“没啊。”
“不喜欢,我们以后就不见了。”秦舟又伸了个懒腰,发现空间太狭小,手会碰到挡板,吃痛地收回来,“这回是我妈不知道为什么安排的,以后估计不会有什么交集。”
到家之后,秦舟实在困得眼睛睁不开,撑着最后一点精神准备去洗澡。
没想到,还没进家门他就被柏知望摁在墙上,吻来势汹汹地落下来。两个人的眼镜磕在一起,被柏知望粗暴地扔地上。
秦舟一头雾水,“窗帘……没拉……”
满肚子坏水的研究员平时看着人模人样,上了 床就原形毕露,什么花样都敢玩。他翻身把人压住,在他耳边说着简直下流的情话。
秦舟受不住了开始求饶,又喊又骂,柏知望的恶趣味很多,扯开领带堵住他的嘴。
小刺猬终于乖了,只能红着脖子,从嗓子眼发出可怜的哼声。
秦舟第二天嗓子都是哑的,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脖子上还有掐痕,不像话。
秦舟挣扎地翻了个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你给强了。”
柏知望小声问:“哪儿疼?”
“不疼,你拍我那几下倒是挺爽的——你爽不爽?”
虽然昨天不干人事,但今天听秦舟这么直白地讲话柏知望却会不好意思,捂住秦舟的嘴。
“干都干了还不准人说。”秦舟抱住他,“所以你昨天怎么了?那么大气。”
柏知望突然发现秦舟比他更了解他,因为在秦舟问出这句话之前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只是想占有,想宣告主权,想画地为牢。
可他也知道,不管是那个两盘没认出来的精致菜品,还是耀眼也坦诚的相亲对象,都不值得这么大的情绪起伏。毕竟蜗牛并没有真的让他过敏,相亲也并没有真正进行下去。
他把秦舟抱在怀里,仔仔细细地亲吻昨天自己留下的痕迹。
寻常的清晨时间,秦舟跟柏知望聊起自己的工作,抱怨现在他手头文物活化项目的渠道太窄了,如果能自己开个工作室的话,对接策展、艺协什么的要方便很多。
秦舟问:“迪哥你还记得吗?艺协那个,玩城市摄影的。”
“嗯。”柏知望一边听,一边继续亲,“我记得他在复兴中路开了个酒吧。”
“对,我不是一直想搞个发掘文化遗产创意的工作室吗?正好迪哥对这个感兴趣,想带几个人来投资,顺便还能一块张罗展出。”
“那很好啊,需要我帮忙吗?”
“你不用插手,我就是想听你夸我两句。”
“咱们家小船,”柏知望知道就算秦舟真需要钱自己也帮不上,只能点着他的鼻尖,“真的很棒。”
柏知望很喜欢这种刚亲密完各自分享工作或想法的时光,只有这回他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在参与着对方的生活。秦舟是个太在意独立空间的人,能参与进他的生活实在不易。
柏知望吻到腹股沟,一想到秦舟这只浑身是刺的猫正对自己露出肚皮就无比兴奋,很快滑到被子里,又一次上演温柔缱绻的好戏。
清晨时间流逝很快,大年初二就光屁 股在家待整天很不像话,秦舟赶紧披上衣服,以免柏知望再次不做人。
两个人一起在厨房干活,秦舟烤土司柏知望热牛奶,结果他拿面包时没带手套,把自己烫的止哇乱窜。柏知望看到就赶紧带他去冲凉水,冲到一分钟时,秦舟看着昏暗的客厅,兴冲冲跟柏知望讨论,等以后有钱了要换个大点的房子,现在太小了装不了落地窗,而且每天只有三小时的采光时间。
在讨论到做个大书柜来装现在没地方放的、博物馆送的文创摆件时,柏知望又吻住了秦舟。
等长长的吻接完,秦舟差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缺氧产生了幻听还是柏知望真的说了那么一句话,因为他之前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小船,我有点想申请出国深造。”柏知望说。
这个念头确实十小时前才产生的,火苗不知道是由秦间还是那盘蜗牛或是刚刚通过Bar考试的“相亲对象”点燃,但三者结合起来确实让柏知望觉得秦间的嫌弃不无道理。
突然这么抛出来确实吓人,厨房里足足静了三秒。
科研院有跟海外高校联合的项目,每三年会开放一两个名额,输送人才去定点学校进修。他们完成课程的同时还可以接点当地的业务,按美元结算的报酬很划算,所以进修项目的竞争特别激烈。
以柏知望的资历,在牵头第一个国家基金项目之后就可以去了,但他从没动过这份心思。因为他的兴趣在于文物的数字化留存跟智能修复,国外进修对这个帮助不大。
而且他跟秦舟有个共同的观点:异地恋,狗都不谈,更别提异国了。
秦舟不知道他想进修的目的,还以为那边可以接触到更前沿的理论和大牛导师,所以最后还是当了回狗。
“如果它真对你的专业有帮助的话,那就去吧。”秦舟懂起事来非常惹人心疼。
柏知望看出他的不舍,动摇了:“也没有一定要去,这不是在你商量?去的话估计要三年多才能回来,如果你不愿意分开,我就不申了。”
秦舟干不出让柏知望为自己改变人生抉择的事,很快说服自己,甚至还能撺掇对方:“没必要,多难得的学习机会呀。三四年而已,又不是原始社会说不上话,去吧。”
见柏知望还犹豫,秦舟就跟他约定好,手机全天开着,每天聊天至少一小时,有空就三个月订次机票顺带旅游,不管发生什么矛盾都不许挂电话。
柏知望打乱他微卷的发尾,“那我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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