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玉章睫毛微微垂下,脸也往下偏了偏,“他昨天是同我过的夜。”
宋明昭再一次地勃然大怒,“你——你——”他“你”了半天没有下文,最后只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跟着三哥不学好!”
哄人对于宋玉章来说不是难事,所以当下也先不管宋明昭,只对沈成铎道:“沈老板,你要怎么才肯放人?”
沈成铎想了想,饶有兴致道:“你说说,你昨夜是怎么玩这婊子的?”
“沈成铎!”宋明昭气得发抖,他替宋玉章感到了羞辱,扯了宋玉章的胳膊就要走,他没扯动,宋玉章不走,不仅不走还对他道:“四哥,你先回去吧,我跟沈老板聊聊。”
宋明昭呆住了,他看向宋玉章,见他神色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后,宋明昭放下了手,目光恨恨地射向宋玉章,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野种!”随即放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成铎听了这两个字,目光中戏谑的部分倒是淡了下去,开始认真打量起了宋玉章。
宋玉章的确是美,是令人不可逼视、敬谢不敏的美,这种美不可亵渎,距离遥远,是沈成铎最厌恶的那种美,他喜欢唾手可得的,花点钱就能买着的乐子,如果苦苦索求才能得到,那就不是乐子,是犯贱了。
沈成铎笑了笑,道:“这位宋家的小少爷,你是野种么?”
宋玉章毫不在意道:“你先放了他,我可以同你慢慢说。”
沈成铎凝视了宋玉章的脸,宋玉章眉目柔和,眼睛的轮廓长而优美,眼珠黑亮,眼中神采内敛,暗含利光,鼻梁高挺,单看甚至会觉着他的鼻梁过于挺拔,显得锐气太过,而与他微微凹陷的脸颊相衬在一块儿时却是那么的和谐,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美丽。
沈成铎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发觉原来这人是没有一处完美,却没有一处不美,甚至于是越看越美,实在是很难让人心生恶感,被这么个人截了胡,好像也并非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沈成铎挥了挥手,微微向他的随从偏过脸,“把人送回小白楼。”
“多谢沈老板给我这个面子。”宋玉章微一点头。
沈成铎道:“不客气,你这张脸值这个面子。”
看样子沈成铎倒是个说话很直接的人,宋玉章从不在乎别人对他的外表如何评价,如此便道:“我希望沈老板日后也不要再去为难小玉仙。”
沈成铎道:“我不碰别人碰过的东西。”
宋玉章笑了笑,这人听着倒是挺爱好洁净,干的却是逼良为娼的事。
他一笑,沈成铎摸扳指的手都顿住了,他声音放轻了,问道:“你同他睡,我怎么觉着吃亏的是你呢?”
宋玉章淡淡一笑,慢悠悠道:“这样说来,我应当出家才不算是吃亏。”
沈成铎一开始没想明白,反应过来宋玉章话中的含义后立即哈哈大笑,他笑起来是胃口大开的模样,露出了满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边笑边大声道:“小宋少爷,你可真他妈有意思!我喜欢!”
第34章
这一桩风流公案果然快速传遍了海洲,宋明昭早料到会如此,被气得半死,宋玉章向他解释,他只是看小玉仙可怜,并未同小玉仙发生什么,宋明昭先是不信,禁不住宋玉章的温声软语,最终还是信了,并且叫宋玉章发誓以后不要再同那些下三滥的人来往。
宋玉章看他气咻咻的模样,忽然笑了,“四哥别气了。”
宋明昭道:“你还敢笑?”
宋玉章用手背碰了下他气得发红的脸。
宋明昭没躲,反抓了他的手,看宋玉章满面笑容,心里不知怎么泄愤才好,竟举起宋玉章的手咬了一口。
宋玉章被他咬出了一声轻哼。
“你咬我?”宋玉章语调轻柔,带着笑意。
宋明昭咬了他一口,感觉口感和滋味都很不错,闻言又挑衅般地在他手掌上又咬了一口,“我咬死你!”
宋玉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感觉宋明昭像一只可爱而无害的小狗。
宋明昭正一口接一口地啃噬宋玉章的手,从手掌啃到手指,手掌上有肉,他可以用点力气,手指却是修长而纤细,宋明昭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他舍不得真的伤了宋玉章,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啊,属于他一个人的弟弟。
宋明昭有些怔怔的,他抬头看向宋玉章,发觉宋玉章的目光正温柔得犹如一汪春水,宋明昭浑身忽然感到过电般的一阵酥麻,他难以形容那种感觉,只觉得暖洋洋,软绵绵,让他想要倾倒,握住宋玉章的手使了劲,宋明昭将宋玉章面对面紧紧地抱住了,“老五,以后可别再同那些人来往了,知道了吗?”
宋玉章嗅了他身上的香气,“嗯”了一声。
宋明昭抱了他一会儿,又在他耳边低声道:“小玉,我以后叫你小玉好么?”
“小玉?”宋玉章失笑,他搂了宋明昭的腰,低声道,“听着像个女孩子。”
“我不管,你是小玉,你就是小玉。”
宋明昭人来疯一样地对着宋玉章的耳蜗“小玉”“小玉”的唤个不停,宋玉章有些怕痒,笑着闪躲,他左躲右闪的在宋明昭怀里扭动,宋明昭见状,更是用力抓着他不放,两个人“搏斗”一般纠缠了一会儿,分开时,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
他们两人几乎算是一般高,面对面站着,正是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宋明昭视线从宋玉章脸上一闪而过,他打了个哆嗦,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消息也传到了宋晋成那儿,他的第一反应是“凭小玉仙也配?”,随后又想“不过是找个乐子,有什么配不配的呢”,宋晋成很漠然地无视了这件事,他更头疼的是另一件事,宋振桥很突然地派人把他叫到了医院里去,说要让宋玉章进银行做事。
宋晋成当时就感到了惊慌,“爸,玉章还要回英国的。”
“这你不用管,让他先进银行做事吧。”
宋振桥的精神看上去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小儿子回到身边的缘故。
宋晋成活了三十几年,实际一直在父亲严酷的掌控之下。
大半年前,宋振桥突发恶疾,原本他也没想到宋振桥会一病不起,甚至干脆搬出了宋宅去医院治疗。
这父亲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永远都是专制而坚决地将整个家和银行全都攥在手里,即使身染重疾,他也认为宋振桥不会轻易地交出权力,可宋振桥的确是放了大权出来,他和宋业康都是得到了父亲的准许才接收了银行的部分业务。
现在宋振桥有了新的命令,他不敢违抗,同时心中很忐忑不安,不明白宋振桥的意思。
一个私生子,难道还真要捧到天上去了吗?
而宋振桥却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颇为意味深长道:“你是大哥,要好好照顾小弟。”
宋晋成压迫性地将生出的疑惑怨愤压了下去,低眉顺眼道:“我会的。”
宋玉章真进了银行做事,宋晋成给他安排了个闲差,所谓做事也不过是坐在办公室里吹吹风,喝喝咖啡,签个字,他可以去,也可以不去,宋晋成派了位高级秘书来协助他处理一切事务。
手头有二十万,其实也可以走了,但宋玉章有些舍不得,宋家这么大个金库,尤其是孟庭静已经不来找他的麻烦,他还可以混到年前,悠哉悠哉地多当一段时间的大少爷,万一宋老爷子忽然时候到了呢?亦或者万一聂饮冰过年时不回来呢?
说不准的事。
富贵险中求,且耐心等着吧。
当务之急是解决他的另一大问题——他寂寞的身体。
说起来也真是他倒霉。
中了邪一样没去碰傅冕,当了半年的和尚,唯一饱足的竟然是在船上同陈翰民鬼混的那几日,可惜如今陈翰民是太黑了,否则宋玉章倒真是不介意去吃那么一口两口的回头草。
人是不能想的,宋玉章上午还在回味与陈翰民在船上的时光,下午陈翰民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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