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帆在副店长的指导和帮助下,将那副一万二的助听器戴好,等童淇又要凑到他耳边说话时他往后仰了一下,眉眼中第一次带上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调皮和玩心:“现在这样我就能听见。”
童淇:......失策了,以后就不能咬耳朵了......
大学生们的七千加上路徐掏的三千,正好组成一万,昨天路徐已经把钱给了副店长。
三人提着东西从助听器店里出来,路徐看着好心情写在脸上的夏帆,问他:“怎么样?还适应吗?”
夏帆点点头,周六刚入夜正是县里最热闹的时候,这是他时隔很久很久,再一次听到这样的喧嚣、这样的人间烟火气。
“有点吵。”夏帆说:“但是、很开心。”
路徐也开心,他和童淇默契地对视一眼,此时手机响了,是苏折寒的消息。
一个50元的转账,以及一句话。
“明天男朋友就要走了,不介意的话用你中的这50块早点打车回来吧。”
作者有话说:
苏公子:深藏功与名
第78章 工人宿舍冬天没有暖气
苏折寒给路徐发消息的时候,路徐已经带着夏帆和童淇站在了打车的位置,没有这声提醒和50块,路徐也着急要回去。
苏折寒明天回一趟宁江拿些行李便直接飞德国了,那里是对于路徐来说比宁江还要陌生和无法想象的地方。
苏折寒担心路徐在这里忘记他、慢慢不喜欢他,路徐何尝不是?但他不敢说。
回到工厂后路徐平常地帮苏折寒收拾行李,给他叠衣服,然后又被苏折寒拉到床上,和他做。爱。
前几次苏折寒都弄得路徐很痛,但路徐感觉到他在慢慢学习怎么让路徐舒服,两个人一起探索,一起和对方做最亲密最见不得人的事,路徐没有什么可以给苏折寒的了。
“今天怎么这么乖?”一场结束,苏折寒扣着路徐,低声问他。
路徐张着嘴没有节奏地呼吸着,尽管结束了,苏折寒还是抵着他不肯走,似乎随时都能再次开始。
“苏折寒。”路徐小声地、声音微哑地喊他。
苏折寒“嗯”了一声,耐心地看着路徐。
“你要好好学习。”路徐道,苏折寒笑了下:“好。”
“考第一名。”路徐又说。
“好。”苏折寒低头亲了亲人:“我一直考第一名,别担心。”
路徐的眉头却拧了拧,不情愿的“嗯”了声。
这晚上路徐很主动,许是因为苏折寒要离开三个多月,又或许是因为他对于两人未来的不确定,让他对苏折寒几乎有求必应,乖得像只小狗。
......
“路徐,三个月很快。”不知过了多久,苏折寒在路徐耳边低哑道:“我很爱你,别害怕。”
苏折寒感觉到路徐身体的战栗,他紧紧抱住路徐,习惯性咬住他的脖子,然后听到路徐细软、发抖地说:“这次...都给我...”
苏折寒瞬间要疯,他和路徐对视,路徐红着眼,透着央求,像个能把命都勾走的蛊,苏折寒低头用力咬住他的唇,发了疯地吻他,两人相.契的不位几乎连成一Ti,苏折寒把自己都给了路徐,路徐承得吃力,细。吟中糅出了哭腔,苏折寒这次没放过他,让路徐受了所有......
隔天来接苏折寒的车中午到了工厂门口,烈日当空,路徐陪他从干部宿舍走到了工厂门口。
“回去吧,我到了给你报平安。”苏折寒揉了下路徐的头,目光溢满爱意。
路徐没点头,只朝那车抬了抬下巴:“我看你上去。”
“行。”苏折寒松了行李,倾身过来抱住人:“等我回来。”
“好。”路徐也抱了下苏折寒,在厂门口他不想表现得多不舍多难过,只淡淡笑着,看苏折寒上了车,又看着车尾渐渐消失在这条路上。
阳光晒得人和植物都要打蔫,路徐在太阳下站了挺久,久到门卫大爷担心他中暑拿了瓶冰水出来。
“谢谢师傅。”路徐不好意思地接过冰水,看着尘土飞扬的盛夏白日,转过身朝工厂走。
走了两步路徐又倏然停下,他低头掏出手机,很快地打了几个字。
车刚开出工业区,苏折寒就收到了路徐的信息。
“工人宿舍的冬天没有暖气。”
苏折寒沉默地盯着这几个字,无数遍想让司机掉头回去。
到自己离开,小路徐都没敢说出不要让自己忘记他、要记得回来这句话,他迂回地、小心翼翼地告诉自己,等放寒假了,要回去找他。
路徐在三分钟后收到了苏折寒的回复,长长一段,路徐看得眼睛发酸,烈日灼目,很快便红了眼。
“德国比这里慢六个小时,以后每天你睡着之后,我会多想你六个小时。
每天都会像上工那样准时跟你打卡,会在冬假的第一天想到小路徐住的宿舍没有暖气,回到工厂把他喊去干部宿舍一起住。
我比你想象中要更爱你,宝贝。”
路徐的呼吸变轻,他看了好多好多遍,等快把这段话背下来了,终于恋恋不舍地打开输入框,脸颊密密麻麻发着热,给苏折寒发:“我也是。”
比你想象中,要爱你更多。
接下来的几天路徐几乎一直捧着手机,隔十分钟确认一下消息,他成了德国百事通,不仅每个点都能立马说出这时候的德国时间,对柏林的街道、建筑都如数家珍。
路徐和苏折寒的手机聊天记录里塞满了苏折寒给他发的风景和学习环境、以及路徐给苏折寒发的工厂的变化和几只两人一起找过的猫。
那只绿瞳的长毛猫怀孕了,生下几只很相似的奶牛猫,和两只橘猫的团队形成对立关系,经常为了抢夺食物打起来。
苏折寒一会儿让路徐帮奶牛猫、一会儿让路徐帮橘猫,路徐时不时就得去快递站拿苏折寒不知什么时候下单的猫条和罐头。
有时候苏折寒也会恶趣味地让路徐去拿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第一次路徐当着快递小哥的面拆了,拆完拿出来整张脸爆红,快递小哥的眼神意味深长,朝路徐挑了下眉:“6啊兄弟,一下买这么多。”
路徐灰溜溜地抱着东西走出快递站,被吓地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肯来拿快递。
时间过得很快,大学生们在暑假结束后便走了,童淇到底是没跟夏帆告白,只小心翼翼和夏帆保持着联系,一到没课或是周末的时候就跑来找夏帆,路徐看出来夏帆不再抵触童淇,甚至对他的到来有些期待,便想方设法不当电灯泡,童淇一来他便出了宿舍找地方晃悠。
秋天很快来了,一厂的香樟树叶都开始泛黄,七线连上三个月红榜,大家拿着奖金出去搓了好几顿。
十一月上旬一大清早,路徐走在路上拍了一枚爱心形的香樟落叶发给还在睡梦中的苏折寒,紧接着他收到厂长的消息,让他去一趟办公楼。
大约又是看厂房的人,路徐想。
工厂要卖的消息传出去后,这一个多月来看厂房的企业不少,但不是觉得价格贵、就是觉得设施老,路徐和厂长使劲浑身解数去介绍也没能卖出去。
但毕竟是这么大一个厂房,路徐一点都不气馁,收到消息后立马收起手机,欢快地朝办公楼跑去。
厂长办公室的门敞开着,里面传来厂长爽朗的笑声,路徐快到门口时停下步子,调整好呼吸,以稳重的步调走进厂长办公室。
“小路来啦!”厂长率先看到路徐,而后他朝路徐招了招手,目光转向背对着路徐的一名女士:“李女士,路徐来了。”
路徐面上客气善意的笑在看到那位女士转过脸时瞬间凝滞僵硬,原本早早准备好的腹稿此时忽然挥发一空,他只是怔怔盯着李落云,开不了口、也扯不起笑。
“麻烦厂长了,能让我和路徐单独聊聊吗?”李落云笑得大气和善,完美符合她音乐教授、核工程院总工夫人的身份。
“当然可以!”厂长立马端起他的保温杯快步朝外走,路过路徐的时候无声地激动了下,因为李落云是他年轻时特别追捧的女神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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