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你特么就自己去试试!”
“我可不!”徐楚河直摇头,“那地方可是用来拉屎的,想想就好特么恶心。”
“但我看最近大家好像都开始试这一口,就汪三,汪家那个小废物,年纪不大,玩过的女人比我还多,结果最近也改去包了一个小歌手,男的,真邪门了,我是真不懂。”
宋时然本来正低头摆弄手机,听见这话脸色一变,又很快收敛起情绪,朝陆鸣殊笑道:“鸣殊哥,你和姓顾的那个演员怎么样了?我听说你为了他投资了张导的电影,还砸了一个亿,你这是打算……”
“什么?!一个亿?”宋时然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楚河激动地打断,他把陆鸣殊从被子里薅出来,“你把钱丢河里还能看见个水花呢,你疯了啊!不是说就玩玩而已么,有你这么玩儿的么?”
“那地方是镶金边啊就值一个亿,陆圆圆你脑袋是被门挤了么?”
“别特么叫我小名!”这觉无论如何是睡不了了,陆鸣殊爬起来,靠床头坐着,借着徐楚河嘴里的烟给自己也点了一根,疲惫的神色间透出一股淡漠,“不下点血本,怎么引猎物上钩?”
“我看你就是有病,一个亿什么样的天仙不乖乖跟你走?我特么就不信你把一个亿砸那姓季的还是姓王的小明星面前,他还能装清高不同意跟你?你何必舍近求远去给情敌投资?”徐楚河相当无语。
“你懂什么,张导这片子可是要冲奖的,你怎么知道我赚不回来?”
头发老是擦到脸上,陆鸣殊嫌烦,想扎起来,摸遍口袋却没找到发圈。发圈这种东西很容易丢,陆鸣殊准备了一大堆,却还是赶不上他弄丢的速度,总是突然发现用完了。
心里更加烦躁,皱眉“啧”了一声。
而徐楚河哼哼两声,还是很不赞同他的做法:“我看够呛。那老头拍部电影就说要冲奖,冲了那么多年也就拿了几个国内的奖,只有你这种冤大头才会给他投那么多……要是赚不回本,你就等着你家老头子揍你吧!”
“之前还叮嘱我们什么资源都别给他,什么要断人翅膀、断人后路……哼哼,”
徐楚河阴阳怪气道,“好家伙!我们是照做了,结果你自己倒好,屁颠屁颠地给人送过去一个亿!我看你这不是要折人翅膀,你特么是恨不得带着嫁妆倒贴过去!”
“一边说要封.杀、一边忙不跌砸钱,你特么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合着把我们党傻子,然后给自己争取机会表现是吧?”
之前在酒吧,陆鸣殊口口声声说要玩死顾浔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徐楚河是真有点觉得好友玩过头了。气得不轻。
虽然宋时然觉得徐楚河就是个傻x,但这一回他站徐楚河:“别的先不说,但是鸣殊哥,适可而止吧,当心把自己玩进去。”
他语气不是很认真,听起来更像是一句玩笑,陆鸣殊便也没当真,夹着香烟、微眯着眼睛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不怎么在意地说:“怎么会,就是玩玩而已。”
“哼,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徐楚河语气凉凉的,“玩玩而已就玩掉一个亿,这要是哪天您当真了,准备怎么着,篡了你爸的位,直接把你们家公司当聘礼送给他?”
陆鸣殊:“……”这张嘴怎么就能这么讨人嫌呢。
“不过这个姓顾的今晚出席吗?”
陆鸣殊掸掉烟灰:“嗯,我让人给他送了邀请函。”
徐楚河刷地从床上站起来:“走走走!我得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精,值一个亿!”
宋时然哂笑:“张口闭口都是钱,这会儿心疼钱了?你给女明星女网红送车送房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值不值?”
“那能一样么!我给她们砸钱我那是睡她们了,陆鸣殊他图什么啊,又不能睡那姓顾的!”徐楚河反驳。
“怎么不能了?”陆鸣殊跟着站起来,没抽完的那支烟被捻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我就是要睡他。”
“什、什么玩意儿?”徐楚河满脑袋问号,“你要干什么他?”
陆鸣殊拢了拢头发,轻挑了下眉:“我、要、睡、他。”
“我要让他爱上我,心甘情愿被我睡,然后再狠狠甩了他,你不觉得这样才更好玩儿么?”
另一边,顾浔把经纪人的万千嘱咐当成了耳旁风,走完红毯,进了内场后,就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安安静静坐着。
中间也有人过来同他搭话,都是荧幕上的熟面孔、咖位很大的顶流。顾浔礼貌地同他们寒暄完,然后继续坐着玩手机。
不得不承认,Dream代言人的身份确实好使,刚才过来同他打招呼的窦觅是近两年爆红的小花,顾浔去年初在她主演的某部都市剧里跑过龙套,当时还被窦小花当成工作人员,使唤他去给自己买奶茶。
顾浔和她解释后,窦小花虽然嘴上没说什么,表情却很难看,大约在心里骂顾浔不识好歹。但今晚对方却准确地叫出了顾浔的名字,脸上的笑容也很甜。
甚至拿当初的那点为数不多的交际当作攀谈的契机,好似早已忘了那时的不愉快。
娱乐圈就是名利场,谁红谁说了算、谁有资本谁就会被力捧。
而顾浔心里很清楚,他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完完全全就是沾了Dream的光,或者更准确来说,是沾了陆鸣殊的光。
“怎么一个人坐这里,是在等我吗?”下一秒,顾浔心里想的那个人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眼前,语气熟络地笑说,“阿浔,你好像更黑了……”
第30章
陆鸣殊今晚穿的是身酒红色的西装,胸前戴着的同色系宝石胸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头发依旧散着,抬手拨弄头发的时候散发出很好闻的味道,只是不知道这香味是来自于洗发水还是香水。
顾浔接了他递过来的香槟,两人碰了下,顾浔也笑:“有这么明显吗?”
陆鸣殊于是笑得更不加掩饰:“嗯,很明显的。”他顿了顿,给这个明显另加了句修饰,“之前只是有一点黑,现在是直接变成了古老师。”
渔村的戏份大多数都是在码头或者海边拍的,那边海拔高、日头晒,他从早到晚的“画画”,能不黑么。但也不至于像陆鸣殊说的那样夸张。
“别碰瓷古老师。”顾浔笑说,“古老师可不认。”
“古老师认不认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只认顾老师。”陆鸣殊又和他碰了下杯,身体侧过来时脸侧的一缕头发轻轻扫在顾浔耳朵上,顾浔肩膀蓦地颤了下,目光在陆鸣殊身上飞快扫过一眼。
眼眸中浸着暖意、也有别的复杂情绪,只是陆鸣殊没能察觉到,因为刚好有个品牌方从他们旁边经过,对方热情地同陆鸣殊打招呼,后者只能分神应付对方。
之后便有络绎不绝的人过来找陆鸣殊搭话,他身份在那儿摆着,谁也不可能当没看见他,甚至都等着、盼着这个和他说话的机会。
顾浔忽然就又变成了透明人,明明在陆鸣殊旁边坐着,大多数人却都对他视而不见,挤着他的位置想和陆鸣殊再靠近一些。
“是不是很烦,要不我们溜吧?”好不容易送走一波人,陆鸣殊凑到顾浔耳边偷偷说。顾浔偏过脸看他,“溜去哪里?”
“我在楼上开了个房间,我们可以过去坐会儿,一个月没见了,我只想和你说说话,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刚刚喝了很多酒,谁过来都得敬他一杯,这会儿脸上已经染了一层薄红,吐息间闻得见很明显的酒气。
却不让人觉得难闻,反而有股淡淡的果香味,混着他身上本来就有的味道,甜甜的、莫名地抓人。
顾浔嗓子微痒,下意识咽了咽喉咙,刚想说“好”,就又有两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先一步的那人似乎同陆鸣殊很熟,一上来就同他勾肩搭背,搂着陆鸣殊脖子说:“陆少,这是哪位朋友啊,给介绍介绍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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