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宁愿暴露自己也要好心帮我们忙,我都不知道怎么还这个人情了,他倒好,在家里三年装得好好的一下子全破功了。
三年多了啊大哥。
老子跟他睡了三年,他还觉得我能看到齐轩就要跟着跑了,老子这三年还不如跟头猪去困觉啊!
我也是无名火蹭蹭地冒,但理智尚存,眼看着小纪他们就在身边,只好忍耐着继续装哑巴。我跟余世华不一样,我成熟多了,我要丢脸也是关起房门来丢,对着外面的人我还真丢不起这个脸。
他也讪讪地没说话了,一路拽着我,我也没搭理他,让他去拽吧。
我们就这么上了回去的火车。
这火车也是安排好了的,小纪说那神秘人还说火车到了边境会有人来接应我们,只要过了这段路就安全了。至于陆领,还被小纪他们捆着,也打算一并带回去。
回去的路上还是挺安生的,想必六爷和小玖还是打点好了。
我坐在包厢里,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余世华暗搓搓地推门进来,把门关好,把泡好的方便面放我面前桌上,邀功似的说:“就只有这个,你将就一下啊,我给你拿了酸菜味的,这不你喜欢这个口味嘛。就一盒,我还是从小纪嘴里抢过来的。”
我:“……”
大哥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吃不下去这碗泡面了,真的,宁愿饿着。
见我不打算吃,余世华就更慌了,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我:“你还生我气啊?”
我说:“没。你给小纪吃去吧,我不喜欢跟别人吃一碗东西。”
不是我嫌弃小纪的口水,好吧,我就是嫌弃他的口水,但相信小纪能体谅我。
余世华说:“那你说你没生我气。”
这话我说不出来,因为我确实在生气。
他挨着我坐着,沉默了一会儿,说:“要不我告诉你他说什么了。”
也并不是很想听,说什么都无所谓吧。
余世华就自顾自地说:“他说‘今天实在是没机会寒暄了,以后再聊。你比那时候长高了,是大小伙儿了,挺好的’。”
倒是像齐轩会说的话,他逮谁说谁长高了,一副七八十岁欣慰地看四海之内皆他崽的心态。
余世华又沉默了一阵,抱住我,把头埋在我背上,闷声说:“清清,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
他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不是不信我,他只是觉得齐轩太好了。
我很主观地讲一句,恐怕很难有人会觉得齐轩不好。
但也因为齐轩太好了,余世华一直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这压力是真的莫名其妙,我都跟齐轩掰了这么久了,又没拿他跟齐轩比较过,他压力个鬼啊!非得比的话,齐轩还没他长得帅呢!
我就是滤镜厚,我自带美图柔光磨皮还修容,虽然我还是坚信我对余世华没用过美图柔光磨皮和修容,他就是浑然天成的帅。
不许问我跟他处对象之前为什么不觉得他帅,估计是因为那时候他还没长开。
我想了想,决定跟他讲道理举例子。
我说:“严清楷也很好,他暗恋过你你肯定也知道,不用跟我装傻。你俩最近走这么近,我有没有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学学我的风度可不可以!
余世华听了这话就吃吃地笑,冲我挤眉弄眼地讲:“你是没说什么,但你做了啊,我还没见你吃过那么大醋,嘿嘿,你多吃点也行啊。”
我:“……”
我板着脸:“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认真点。”
他认真了一点,又说:“但他怎么可能比得上你好。严清楷跟你不是一回事儿,他又没你好看又没你聪明又没你会读书,反正就是没你厉害。”
我说:“长相不说了见仁见智,但他会和你一起溜摩托车,我不会。”
余世华说:“那成哥也能跟我一起溜摩托车呢,成哥摩托车溜得比我还好。”
关成锦程屁事!一堆基佬的事就不要强行拉直男出来挡枪好吗!
我说:“他比我厉害,他是FBO。”
余世华理直气壮地说:“你还是你们学校学生会主席呢。”
啊啊啊啊啊闭嘴!你是来故意寒碜我的吗?!
不对比还好,这么一对比我都要被气死了,问:“FBO跟学生会主席能是一回事吗?”
余世华说:“当然不是一回事啊,你更厉害啊。”
你是想寒碜死我好继承我的余额宝去跟严清楷双宿双栖吧?!
想!都!别!想!
我回去就立遗嘱,我要哪天被气死了,我所有的钱归我室友继承,我所有的人脉关系归我系花继承。别问我为什么,我高兴我乐意,我不会分给余世华一毛钱让他去溜摩托车。
一。毛。钱。也。不。分。
我严肃地说:“不提严清楷了,我们说你的事。”
只要我还肯跟余世华说话,他就没那么慌了,现在还能顺着杆子往上爬,嘿嘿嘿地说:“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嘛,咱俩两口子的事儿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宝贝你说是吧。”
我他妈鸡皮疙瘩起一身。
我说:“认真点。”
他说:“嗯。”
我想了想,开门见山地说:“我不希望你以后还像今天这样。”
他看了我一会儿,移开目光,把头低下去了。
这是不答应的意思。
我说:“你跟齐轩又没结过仇,我跟他也早就没联系了,我就不知道你吃哪门子醋。”
余世华看我一眼,又挪开目光,说:“我就看他不顺眼。”
这不科学,没人会看齐轩不顺眼吧!
我说:“你这还是在跟我闹是不是?”
他说:“没。”
我说:“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看他不顺眼。”
他犹豫了一阵子,又看向我,说:“他气哭过你。”
我:“啊?”
余世华飞快地说:“你别不承认。”
我说:“不是我不承认,是确实没这回事。”
余世华说:“有。”
我问:“什么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他说:“你当我面哭的。”
真不是我爱面子才否认,而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过这种事啊?
我冷静地说:“你肯定是误会了。”
余世华说:“算了,你不承认就算了。”
我说:“不是我不承认好吧?是根本没有这回事好吧?”
余世华逼急了说:“就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咱爸带Bo哥回去,你跟爸打架,打完了就离家出走,后来我陪你去喝酒,你就跟我说你跟齐轩约好了他会那天回来找你!你他妈还想跟他上床!”
我:“……”
余世华继续说:“我记得!”
背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记性这么好?!
余世华说着说着把他自己给说气了,咬着牙说:“你还说他要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就跟他远走天涯!”
我:“……”
我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么中二的话来!不可能!
余世华告状似的说:“我问你那我呢我怎么办,你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啊?你说管我去死啊,我的事关你屁事啊,我跟齐轩都没有放一起比的价值,齐轩就是天上的凤凰我就是一头猪。”
我:“……”
我挺不想承认自己说过这种话的,我已经被余世华催眠成了一个傻白甜,傻白甜是不会说这么气死人的话的。那个没有对象的杜清荣大概是被孤独逼疯了才能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要不是我还惦记着我跟余世华在吵架,我就想赶紧给我可怜的男票一个么么哒,再跟他一起打姓杜的一顿。
余世华越说越生气,瞪着我说:“后来你还打了我!”
这个我可以解释。我说:“是你先想强`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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