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花冷笑着说:“什么人也比你们好,你们想干嘛?”
吵了一阵子,余世华跟系花都不耐烦了,一人拿个酒瓶往墙上一敲,说:“你他妈还废话试试看!”
我:“……”
班长看了我一眼:“……你还真就好这口啊?”
我:“……”
误会,这天大的误会。
那仨中年男被吓了一跳,嚷嚷着要报警。但事实告诉我们,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他们骂骂咧咧了一阵子,渐渐的声音也小了。
最终达成协议,一起送那两位女孩儿回家,彼此监督。
这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等我们折腾完,已经是清晨了。
我们都疲累不堪,才女倒是睡了一觉醒了。但她可能会觉得醒了不如不醒,刚醒就被系花一顿臭骂。
系花骂完,轮到班长。
班长语重心长地跟她讲了很久,她最终决定还是辞职了。
她其实还有点犹豫,跟我说担心之后找其他的工作会没这个好。
我说,你还没找怎么就知道找不到比这个好的?而且再好,你也得以安全为重。
她说她想拼一拼。
我说你可以拼一拼,但前提必须是能保护好自己,你必须得保持警惕,吃完亏再去后悔就晚了。更何况,你做的工作是策划,你只要能做出好的项目就可以了,如果一个老板会因为策划不能陪酒喝而拒绝提拔这个策划,那这家公司真的不需要再待下去,早晚要倒闭。
她就没再说什么了。
一个月之后,她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薪水比之前那份略低几百块钱,公司规模也小一点,但不用每天加夜班了。她说现在的老板也喊她出去赶饭局,但她已经不会陪着喝酒了,到了晚上八点钟也会很坚决地要求回家。这样子虽然老板不是很高兴,但也不至于非常生气。
在才女的要求下,我室友始终不知道这件事,但也对她换工作这事儿喜闻乐见。
清清和市花的生活继续>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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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时候,我刚梦到自己要走上人生巅峰,就被鞭炮声吵醒了。
不高兴。
差一点我就能在年薪一个亿的合同上面签字了,这样我三年之后就能退休了,退休之后我把三个亿存入银行,每个月保守估计都得有几十万利息,我哪怕用一万来养余世华呢?接下来还有几十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鞭炮声告诉我这只是个梦。
人生啊。
人生若能真如梦该有多好。
我还半梦半醒,挣扎了扑棱了两下,想起床算了,眼皮子却不听使唤。很快就有人捂住了我的耳朵,我就更不想醒了。
但那鞭炮放完一挂又一挂,没完没了。大概它除了想告诉我年薪一个亿是做梦以外,还想告诉我,周末赖床的人是不会有一个亿年薪的。
我很不高兴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张帅到灭绝人伦的脸。因为太帅了,我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怕被闪瞎。我不是夸张,他那耳钉真的反光,我是真被闪到眼睛了,gay里gay气的。
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我刚醒的时候脾气不是很好,看什么都不太顺眼。
他还捂着我耳朵,小声说:“外头有人结婚。就放完了,你继续睡。”
哦,结婚,好事啊,早知道就去凑个热闹抢抢红包沾沾喜气儿。当然也就是这么一想,不敢去,好怕再次激起眼前这人的恨嫁之心,他隔三差五就逼婚,搞得我很被动(有结婚证的,但他非得要婚礼,你说这像什么话,得尴尬死好吗)。
有次他去看朋友刚出世的小侄儿,发张照片给我,说孩子已经生了要我看着办吧。我室友当时正在用我手机查资料,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室友说你才脑子进水。
我看了看照片上抱着婴儿一脸灿烂笑容的人,又看了看我室友,觉得室友说得没错,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否则整件事儿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只能走近科学来解释。
我问:“几点了?”
他说:“八点,还早。”
我说:“下次你别关我闹钟。”
他说:“哦。”
我说:“我起来。”
他假装他很贴心地说:“你再睡会儿,昨晚那么晚才睡。”
是谁的错呢?虚伪。
我说:“我起来,我们该读英语了。”
纠缠一阵,他终于绷不住了,说:“你等我打完这盘啊!”
这才是真相,他在打游戏,而我跟他讲好周末早上要一起读一个小时英文的,所以他每次都要关我的闹钟。实际上这有什么用呢?七点钟的读英文拖到八点钟不还是一样要读?有意义吗?我也是不懂他。所以说人和人之间很难达成相互理解,我不但不懂他,也不太懂我自己。
我根本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个男朋友。
嗯,他是我男朋友,叫余世华,今年二十二岁,职业赛车手。而我叫杜清荣,跟他同岁,在读大四。我俩从确定关系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三年,而从认识到现在……大概是活了多久认识多久吧。
仔细想想还挺可怕的,可怕在我居然浪费了前面十几年的时间去嫌弃他,十几年啊,十几年的时间都够我学会用梵文翻译《西游记》了。人,就不应该浪费每一寸光阴,毕竟只能活几十年。这么一想,我为自己周末的晚睡晚起而感到无比的羞愧。
在我每日第一省吾身时,他不满地指责我:“你能不能别走神?”
我说:“哦。”
他继续不满地抗议:“给点反应好吗?”
朋友,你知道什么叫做弹尽粮绝吗?
我严肃地说:“去关电脑,去读书。”
他还嘻嘻哈哈的,丝毫不把我的脾气当回事儿,所以说男人啊。搁三年前他完全不是这样的,现在这就喊有恃无恐,喊恃宠而骄,就仗着我爱他,我他妈还就是爱他就想宠他,谁不让我宠我跟谁急。
见我没说话了,他就在那里连哄带撒娇地问我是不是爱他是不是永远不生他的气是不是说过什么事都听他的是不是说过为了他什么事都干。
鬼才跟他说过这种话。我冷漠地说:“没说过。”
他就摸过手机开公放:“还好我他妈录下来了。”
你他妈没事录这种东西干什么!
这录音实在是太羞耻了,而大丈夫能伸能屈,我选择跟他谈条件删掉那玩意儿。分分钟,条件就谈妥了,毕竟他是故意的。书就读不进去,但动起乱七八糟的念头来他就最行,呵。
我正准备割地赔款,他手机就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很是不满地问我:“是不是你打的?”
被害妄想症啊?我他妈用意念打电话?他真是哪儿都好,就脑洞太大。
他哼哼唧唧地把手机开了公放搁一边,心不在焉地问:“喂?”
手机里传来了我男朋友他死党小纪的声音,挺慌张的,张口就喊:“大哥,我这没办法了才来找你帮忙……”
小纪这人其实还可以,但关键是能不能正视一下他跟我男朋友之间的关系?每次他一喊大哥我就不太爽快。
没错,他俩曾经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大哥和跟班。具体干吗的我就不想说了,反正也是曾经,现在我男朋友都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小纪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喊他名字吗?实在不行还能喊小名啊,我男朋友小名很萌的,叫华华。
当然,这事儿估计我男朋友没跟小纪提过,毕竟这名字是他读小学之前家里兄弟姐妹喊着玩儿的,还有人喊花花,谁让他从小就爱花俏,我当时还颇嫌弃过他,但我爸认为这喊铁汉柔情。
我就excuse me了,我小时候摔一跤我爸都不准我哭的,哭了要罚站。
关键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儿铁汉个屁啊?天天跟我身后面追着要一起玩,不理他还瘪嘴不高兴,到底哪里看出来是铁汉了?我都很少看到像他这么矫情的人了,毕竟从小身边其他人都是一言不合直接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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