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祁淮压倒在了被子上,白应榆被亲得喘不过气,在祁淮起身时才换了一口气,下一秒就被祁淮抓着双腿拉近,俯身又是深吻。
“不、不是就亲一下吗,唔唔……”白应榆终于觉得自己是被骗了。
身体越发没有力气,无论怎么推拒求饶,祁淮都不肯放过他,本来以为两分钟后就能睡下的白应榆,硬是因为这个吻半小时后才呼吸到新鲜口气,嘴唇都发麻。
“还想去别人的帐篷里睡吗?”
祁淮那双眼睛像是利刃一般锋利,又要俯身亲吻的时候,白应榆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含糊不清道:“呜呜混、混蛋……”
这是白应榆第一次骂祁淮,他已经被亲得嘴都肿了,嘴角甚至紫了一块。
祁淮非但没有生气,甚至发出一声轻笑,白应榆看到他那双痞气的凤眼上挑,连同眼角的痣都那么性感。
“好好好,我亲别的地方。”祁淮直起身,余光里扫到白应榆的脚踝,上面有几处擦伤,血痕已经结痂了。
祁淮的嘴角笑容凝固,白应榆身上的伤痕再一次提醒他都做了什么,心中愧疚感更甚。
他握住了白应榆的脚踝,靠近时,关了小夜灯,温热的唇贴在了那处伤痕上。
白应榆躺在被子上,还没看清祁淮要做什么时,帐篷里的光就熄灭了,至于那温热的触感是什么,他不得而知。
“睡吧,榆榆。”
被抱紧的时候,白应榆还是贴着边缘想要远离祁淮,却被对方紧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本以为这一夜并不会踏实,结果被抱在怀里不到五分钟,白应榆就已经酣然入梦了。
前几日的冷战,争吵谁都没有提起,好像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翻了页。
白应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才醒,大家都决定下午返回学校,祁淮也没有叫白应榆起床。
他惺忪着睡眼从帐篷里坐起来,隐约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有些耳熟。
呆坐了一会,白应榆拉开了帐篷的拉链,迎着有些刺眼的阳光,第一眼就看到林原和祁淮正站在人群之中对峙着。
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白应榆以为两人又要打起来了,那仅剩的一点睡意也都没了,他随便找了一件外套穿上,就跑了出来。
“发、发生什么了吗?”
“白应榆!”听到声音,是林原转头先发现了白应榆,脸上立马柔和了些 。
林原跟条摇尾巴的大狗似的朝白应榆走过来,“你昨晚出去睡了?我今早醒了看你不在,还以为你又下山了。”
祁淮直接错身当在了白应榆面前,阻拦了两人之间所有的视线。
“林原,别没完没了。”祁淮蹙眉,凶神恶煞的模样把身后的白应榆都吓到了。
一头雾水的白应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边的曲橙身上,曲橙也是一脸复杂地看着白应榆,眼下一片乌青,看样子也没有休息好。
“昨晚你帐篷的灯没有关,你知道吗。”趁着祁淮和林原互看不顺眼这个间隙,曲橙走过来,低声道。
白应榆闻言,瞬间反应过来,帐篷里没有关灯,如果外面有人,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剪影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和祁淮昨晚的亲昵肯定是被别人发现了,曲橙应该就是发现了什么……
白应榆这才恍然,为什么祁淮非要在那个时候送他小夜灯,又为什么会在外面亲了他半个多小时。
他对于感情迟钝,但昨晚林原带自己走的时候,祁淮那眼神白应榆还是懂的。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白应榆已经搞不懂祁淮对他到底是有一点喜欢,还是单纯的玩物心理。
说话间,林原被和事佬拉架的同队友拉走了,人群也不哄而散,曲橙也跟着下山去吃早饭了,山上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白应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淮了,看着散去的人群,也想跟着下山,顺便再去找找那个项链小羊。
“又去哪,别乱跑。”白应榆刚一转身,就被身后的祁淮抓住了后衣领。
被所有人知道了自己昨晚被亲了半小时,白应榆多少有点不开心,却也不敢表露的太明显,他低垂着眼,开口道:“去、去找找我的东西,手机充、充满电了,这次不会有、有事。”
“不行!”祁淮冷声拒绝道。
第62章 祁哥要截肢了
被吼得一抖,白应榆有些无措,他畏怯地看向祁淮,虽不情愿,也不想再和祁淮起冲突了。
“知、知道了。”白应榆只好先应下祁淮的话,没有再说自己要下山的事。
祁淮看着白应榆那一头凌乱的发,下面就是他昨夜哭肿的眼睛,像桃核一般。
抬起手,祁淮试图触碰白应榆的眼尾,对方却下意识向后躲闪,他的手顿在半空,略显尴尬。
“算了,你想去就去,中午集合之前回来,别让我找你。”
白应榆没想到祁淮还真的让他下山,昨晚他已经给大家添了麻烦,他想着如果祁淮不想让他再去,他也就不会再去找那条项链了。
“嗯,我很、很快就能找到的。”白应榆眉眼弯了弯,脸还没洗就打算往山下走。
他擦过祁淮的肩膀,祁淮嗅到他身上那股清新的橘子沐浴露香味,蓦地想到白应榆那双澄澈的眼,曾在数个夜里因为他流下眼泪。
祁淮手放进口袋里,捏住了那条项链,沉默中,他没有向白应榆承认错误的勇气。
“白应榆。”祁淮余光里看到白应榆已经走到了石阶前,他下意识叫住了对方。
“怎、怎么啦?”白应榆微微歪着头,一脸茫然回头看向祁淮。
“早点回来。”祁淮语气平平道。
白应榆以为祁淮是反悔了,闻言松了一口气,转身欲走时又听到祁淮的声音,离得他更近了。
“十二点要是没看到你,今晚就好好教育教育你。”祁淮说话间已经走到白应榆身边了,抬手在他的屁股上轻拍,暗示明显。
在白应榆红着脸绷紧身体的时候,祁淮嘴角勾起笑容,掐着白应榆的臀尖,捏了捏,在他耳边轻咬,尤其某个字的读音带着媚一样。
“我还没舍得弄疼你,乖一点就不……你。”
“不要,我会、会回来的!”白应榆听到那个字眼害怕了,焦急摆手道。
他话音刚落,便看到祁淮嘴角勾起笑,那人衬衫松散,骨子里那痞气也顷刻而出。
白应榆这才发觉自己是被祁淮耍了,他想怒不敢怒,嘴撅得老高。
“这么不经逗?”祁淮抚过白应榆的半张脸,不顾远处周亦生等人投来的视线,在白应榆的额头上落下轻吻。
心底轰然炸开烟花,白应榆感觉到那抹温热短暂地触碰到了他的肌肤,很快离开了。
这样细腻的一个吻勾起了白应榆心里关于昨夜的绯色回忆,脸上泛起了热意。
祁淮的温柔就像是桎梏他的一道温柔绳索,他不挣扎那绳索就挂在他的身上,稍一动情那绳索就会慢慢勒紧,让人心甘情愿。
都说温柔是最好的武器,白应榆这才领会到。
一路下山,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鸟声,耳边的余热还没有散尽,就连找项链的心情都没那么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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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山上的祁淮,在看着白应榆离开后,表情就又变得冷酷,面无表情。
他把项链从口袋里掏出来,眉心紧锁,盯着手心里的被胶水粘在一起的小羊,心中五味杂陈。
“我靠啊祁哥!!你们俩刚才那是嘛呢,亲嘴呢?你和小结巴到底什么关系啊?你是不是……”
周亦生满眼震惊,瞠目结舌又鬼鬼祟祟地往四周望了望,转回头,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同性恋啊?”
祁淮听到同性恋三个字,脸色都变得阴沉了,侧目睨了周亦生一眼,不怒自威,那人讪讪闭上了嘴,没敢再多说。
“不该问的别问。”祁淮说完又补了一句,“还有,我亲的是额头。”
周亦生缩了缩脖子,在一边弱小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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