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用急着拒绝我,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太突然,在黎市这面你应该也有不少朋友,前几天听你们学院的教授说已经有几家公司提前联系学校了想要留你,但你也值得更好的,你觉得呢?”
祁廷韫看着白应榆,语重心长道。
白应榆压根没有心动,此刻他只是更想和祁淮在一起。
现在如果分开了,祁淮一定很快就会忘掉他的。
“什、什么时候去?”白应榆道。
“这个暑假去,一年的学习时间,我可以给你办理休学,黎山大学你可以回来继续读,不耽误,去了国外,你所有的开销都由我来出。”祁廷韫阔气开口道。
白应榆很想直接地拒绝祁廷韫,他没想到是暑假就离开,这种感觉就好像祁廷韫在故意赶着他离开一样。
“我、我想留下。”白应榆又一次直言拒绝,低着头不敢看祁廷韫,“对不起,祁叔叔,我不、不去国外了。”
客厅陷入短暂的安静中,祁廷韫脸上有些挂不住地为难,最后还是扯出一丝笑来。
“没关系,离暑假不是还有两周吗,你想好了告诉我,不过小榆啊,你要知道人的感情这种东西它是不会长久的,你要走出去才行,别总想着学校的朋友。”
祁廷韫的暗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但是白应榆还是没有听懂,他愣愣地点了点头,心思却全然不在这儿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祁廷韫聊了一会别的,快到中午祁淮回来的时候,祁廷韫才起身离开。
祁廷韫离开后,白应榆站在玄关良久没动,手心里潮湿得像海。
回过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祁淮下课就会回来,白应榆怕祁廷韫过来这事被祁淮知道,手忙脚乱将拖鞋收起来,下一秒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第67章 暴风雨前
祁淮上完课回来时,白应榆还呆呆坐在沙发上,正看着手机上祁廷韫发给他的国外的那所大学的信息。
“在看什么?”祁淮走得近了,白应榆才恍然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下意识按灭了手机,故作镇定又难掩慌乱地将手机放在了自己的身后。
“没、没什么。”白应榆不会撒谎,声音都有些底气不足。
祁淮正色注视着白应榆,将手里买回来的西瓜放在一边,沉下脸道:“和谁聊天呢,把手机给我。”
白应榆闻言手指微微蜷缩,背手将手机解锁,凭着自己的感觉操作。
“白应榆,这几天惯着你是不是?”祁淮终于是不耐烦了。
看着白应榆那副犯了错不敢承认的怂样,祁淮心中很快烧起一把火来。
祁淮以为白应榆背着他和林原联系了,想起林原今天在学校里那一头和红了吧唧的鸡毛,他又觉得心烦。
祁淮抓住白应榆的衣袖时,白应榆抵抗了两秒钟,被祁淮睨了一眼,手掌上挨了一巴掌,痛呼一声撒了手。
争执中白应榆衣领都被扯到了一边,手腕上也红了一片。
他坐在沙发上可怜巴巴地揉着自己的手腕,心中也胆战心惊地害怕祁淮发现祁廷韫给他发的消息。
稍抬起头时,祁淮的表情古怪,倒是没有刚才生气了,就是不知道看到什么了,整个耳朵都红了,喉结滚动两下,从手机里抬起头。
“白应榆,我不在家你就开始研究这些东西了是吧?前几天还跟我装贞洁烈女,碰都不让碰,这是什么意思。”
白应榆听得云里雾里,看到祁淮将手机转过来,凑近才看清上面的内容。
是淘宝的界面,但不知怎么回事全是小保护伞,还是带大颗粒大波浪那种……
白应榆虽然对这方面并没有实践经验,但是理论知识多少还是有的。
他脸也跟着红了,两人对视一眼,都纯情地不好意思。
尤其是白应榆,手捏着沙发上的小羊抱枕,嗫嚅半晌只说了一句:“随便看看,你不要用、用这种,祁哥我看错了……”
他的声音实在太轻,要不是屋子里安静,祁淮甚至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我不要用这种,这不是你自己看的?”祁淮故意拿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把手机扔回白应榆的怀里。
耳边发烫,连同脖子都烧了起来,白应榆郁闷极了。
他的淘宝可是一次也没有搜索这些奇怪的东西,这种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手机界面啊。
白应榆接过手机,手忙脚乱退出淘宝时,还不忘老老实实地回答祁淮的问题:“你那个不用也肯定会、会疼,第、第一次别那样……”
说完,他抬头一脸认真地看向祁淮,眼眸亮晶晶的,像小鹿。
祁淮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奔涌而过,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在白应榆脸上掐了一把,温柔哄道:“又害怕了?这几天哪次弄疼你了?这么娇。”
提到那一档子事,白应榆有些不好意思了,攥着手机还以为祁淮是喜欢那些“刑具”的。
这几天两人也只是互帮互助,没有什么太过格的举动,除了祁淮总是借机在他身上揩好几个小时的油……
“祁哥喜、喜欢的话,我也可以的……”或许是因为自己对祁淮撒了谎,白应榆格外乖巧。
他话刚说完,手腕便再一次被突然抓住,被祁淮的蛮力扯得踉跄起身,还没等搞清楚情况,白应榆就栽进了祁淮怀里。
“你可以什么,碰一下都哼哼半天,你哪里可以?嗯?”祁淮捏着白应榆身后的软肉,开口道。
听祁淮这么说,白应榆下意识往祁淮的怀里钻,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水味,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后脑勺是祁淮的手在轻轻抚摸,白应榆闭上眼想到的第一件事,是不能离开黎市。
可是他们以后怎么办呢,白应榆抱住祁淮的手拢得更紧了,他一面自欺欺人,一面又很清楚地明白,祁淮不会一直喜欢他的。
被祁淮关在卧室欺负了整个下午,叫得嗓子都哑了,脖子上满是祁淮留下的红痕。
在夕阳照进来的时候,他们相拥在一起,任由金黄色的光落在他们身上,像是浮动的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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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着生日只剩下一天,祁淮威逼利诱让白应榆找理由在生日那天请假,白应榆本来是不同意,后来实在耐不住祁淮软硬兼施,就也妥协了。
可惜的是,祁淮的脚踝扭伤了一直没有彻底好,出门也只能打车。
祁淮是想带白应榆夜爬黎山看月亮的,却因为脚伤,白应榆只允许去附近的商场看电影。
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祁淮去洗澡,白应榆窝在床上,在快十二点的时候收到了祁廷韫的红包。
[祁廷韫:明天是你的生日了,好好和祁淮去玩,也想想我的话,你聪明,要拎得清。]
白应榆看着对面的消息,手指在对话框里停留良久。
[一口小洋芋:祁叔叔,谢谢您的好意,出国的事我就不考虑了。]
关于红包,白应榆更是没有收,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过去了。
关掉手机,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白应榆其实有些激动的,像是这样和祁淮出去约会还是第一次。
明天要不要牵手,要不要在电影院偷偷和祁淮贴贴,白应榆都已经计划好了攻略。
他翻出自己备忘录里的笔记,又把自己的注意事项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
尤其是关于擦身体乳制造体香这件事,他记忆深刻。从昨天就开始,他就尝试着把自己腌入味了,今晚没涂,被窝里也都是香的。
白应榆认真‘复习功课’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他竖着耳朵听到祁淮出来了,便坐起来,迎面闪过一道模糊的白影,落在他怀里。
“自己去把小羊皮晾起来,现在内裤都等我给你洗呢?”祁淮一面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赤裸着上半身,不耐烦开口道。
水珠从祁淮的脖子滑过一直到腰间的浴巾,白应榆看了许多次还是会觉得害羞。
“我、我忘了……”
拿起自己的内裤便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去了客厅。
屋子里祁淮吹头发的声音响了起来,白应榆拎着自己的内裤走到阳台,踮脚晾了上去,转身想要倒杯水的时候,无意识地瞥了一眼祁淮的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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