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祁方焱开始回应, 宋斯宁就支撑不住了。
祁方焱瞬间占据主导, 他的舌头熟练的顶开宋斯宁紧咬的牙齿, 进入宋斯宁软嫩的口腔,调动着宋斯宁最敏感的地方。
宋斯宁的身体开始颤抖,踮起的脚踝不停的战栗, 他嗓子里发出了两声带着哭腔的喘息, 原本按着祁方焱后脑勺的手脱力的软下来, 变成抓着祁方焱的双肩。
他很用力很用力的抓着祁方焱的肩膀, 竭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软下身子,可是他的双腿绵软无力的颤抖,指尖和脚尖都在发麻, 止不住的往地上滑。
祁方焱双手兜起宋斯宁的屁股, 直接将宋斯宁抱了起来, 他一边吻着宋斯宁, 一边抱着宋斯宁朝前走,将宋斯宁压在了沙发上。
宋斯宁的身体柔软,头发散开在沙发上,抓在祁方焱肩头上的手缓缓用力,撕扯了两下。
祁方焱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感受到宋斯宁手上的力道,他的身子一顿,猛地抬手一把握住宋斯宁放在他肩头的手。
眼中的情乱陡然清醒,祁方焱缓缓从宋斯宁的身上抬起头,他眉头微蹙,手上用力的禁锢着宋斯宁的手,不让宋斯宁的手再前进分毫。
宋斯宁仰躺在祁方焱身下,眼中满是泪,他问祁方焱:“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了........”
祁方焱握着宋斯宁的手缓缓的收紧,手背上的骨骼凸显,他喉结滚动了两下,低声说:“宁宁,你身体才好,我们再等等.......”
听见祁方焱的这句话,宋斯宁的眼泪流的更狠了,他心口剧烈的起伏着,哭着问祁方焱:“为什么啊......祁方焱为什么啊.......”
祁方焱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触碰到宋斯宁伤心的地方,宋斯宁忽然就哭的这么厉害。
他手忙脚乱的给宋斯宁擦着眼泪,弯腰哄着说:“宁宁乖,我们以后时间还长,等你身体好了,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不要以后,我就要现在.......”宋斯宁一点都不好说话,他哭着摇着头,不由分说的抬起手撕扯着祁方焱的衣服。
祁方焱却又抓住了他的手腕,祁方焱的力道不大,但是制住宋斯宁却已经足够了。
宋斯宁的手前进不了半分,他咬着牙不停地挣扎,腿脚都在用力,可是祁方焱在这一刻却不由着他了。
祁方焱不让宋斯宁扯开他的衣服,不让宋斯宁看见会让他心痛的那一幕。
到了最后,宋斯宁终于绷不住了,眼泪顺着眼角不停下落,他哭着喊着对祁方焱说:“祁方焱,你到底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方玉泽告诉我了,他什么都告诉我了!”
祁方焱握着宋斯宁的手猛地一颤,望着宋斯宁的目光也瞬间缩紧了。
宋斯宁躺在沙发上,挣扎的头发凌乱,再也没有了在外面是那冷漠淡然的模样,而是眼眶通红,眼中含泪,连鼻子尖都是红的。
他趁着祁方焱愣神的时候,从祁方焱的手中挣脱出手腕,手指又探到了祁方焱左肩上。
祁方焱皱紧眉头,下意识的还想要阻止,却被宋斯宁狠狠推开了手,继而就是哗啦一声,衣衫撕裂的声音。
宋斯宁望着祁方焱左肩膀的位置,目光愣住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下一秒,他捂住眼睛忽然嚎啕大哭。
祁方焱反应很快,他立刻一把将宋斯宁抱进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哄着:“宁宁,不哭,我没事.......”
宋斯宁却哭的压根听不清祁方焱在说什么。
那个伤口和方玉泽说的一样,和方玉泽说一模一样.......
祁方焱的左肩膀上有一道刀伤,这个伤势宋斯宁知道,是在邮轮上被歹徒划伤了肩膀,为了救他又落入海中,留下的伤疤。
然而更触目惊心的是在那个伤口的下面还有一个圆形的伤痕,伤痕不大,朝外面为放射状,就在祁方焱的心脏上面一点点。
真的是就差那么一点点......
那个位置再朝下一点点就是祁方焱的心脏,朝上偏一点点是头,朝右一点点是脖颈......
那一枪就是为了让祁方焱死打出来的.......
如果不是那天风雪大,如果不是那人手抖了一下,如果不是祁方焱身子晃了一下。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这么多千分之一的概率堆积在一起,祁方焱就死在了那一枪下,死在了多伦多漫天大雪的雪夜里。
当年他家里焦急的等着祁方焱回来时,祁方焱正躺在抢救室里。
他差点就等不到他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这个认知像是刀割开了宋斯宁心脏,疼的他双手颤抖,无法喘息。
他痛苦的捂住心脏,让自己不要再想了,再想这些他就会死了,他真的会死了。
可是越不让自己想,他就越克制不住的想,越想就越痛,他伤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宋斯宁哭的好难过,嗓子发出呼吸不出来的粗喘。
祁方焱皱紧眉头,用力抱着宋斯宁,像是之前一样,他一只手拍着宋斯宁的后背,一只手揉着他的心脏,低声的哄着他说:“宁宁,我没事......”
“宁宁,不哭.......”
“我一点都不疼.......”
“真的,宁宁.......”
“都过去了......”
祁方焱的声音低沉好听,告诉宋斯宁他不疼,告诉宋斯宁都过去了。
宋斯宁却紧紧抓着祁方焱双臂,哭喘的喊着:“祁方焱.......祁方焱........”
除此之外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是啊,都八年了。
早都过去了。
可是八年前该他经受的痛,此时狠狠插中他的心脏,他没有逃过一分一毫,反而痛的更加撕心裂肺。
宋斯宁痛的手脚都在颤抖。
他想起来在八年前他生病时曾做过的一场梦。
在加拿大那么冷的地方,那漫天的大雪中,祁方焱闭着眼睛躺在雪地里。
殷红的血像是流不尽的溪流,在白雪中刺眼的让他快崩溃了。
他跪在祁方焱的身边,按着祁方焱的心口,想要血流的慢一些,可是那些血却源源不断的从他指缝中流出来,一点用都没有。
他哭着喊着,却没人应他。
直到祁方焱的身体一点点的变得冰凉。
当时宋斯宁从这个噩梦中惊醒,像是疯了一样从病床上冲下去。
手上扎着吊瓶,针头带着血,全部都撕扯出来,血溅了一地,吊瓶也摔在地上,全是玻璃碴子。
宋斯宁明明身体虚弱,腿部无力,平时连手都抬不起来,那时却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踩着一地的玻璃片朝外面冲。
玻璃碴子割开了他的血肉,本应该是钻心的疼,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眼前只有梦里的那片血红,还是有祁方焱再也睁不开的眼睛。
然后医生冲了进来,几个人将他禁锢住,给他打了两针镇定剂,告诉他,是他精神出了问题,梦里面的都是假的。
镇定剂一起效果,宋斯宁就信了。
渐渐地,如果他再做到类似的梦,虽然还会痛,但是他清醒之后,想一想当年祁方焱是怎么抛下他的,也就不会再痛了。
而现在,大幕拉开,谜底揭晓,他似看了一场荒诞的电影,在他以为结局是美好时,却得知这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只有梦里的才是真的.......
祁方焱真的差一点点就死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如果他死了......如果他那时候就死了,那他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祁方焱这个人。
再也没有他那么爱,也那么爱他的人了。
宋斯宁哭的心头哽咽,眼前开始起来黑雾,他紧紧的拽着祁方焱的手,无可抑制的想到他若是当时听到的是祁方焱的死讯他会怎么样。
他可能会直接转过身从楼上跳下去。
他真的会那样。
“宁宁......宁宁.......”祁方焱用力的抱着宋斯宁,看着宋斯宁哭成这样,他的目光着急,生怕宋斯宁给自己哭难受了。
他一下下的吻着宋斯宁的额头,喊着他,哄着他。
祁方焱一直不太会说话,无论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哄着宋斯宁的话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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