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月之内都没有碰上,段景琛打算再好好跟温颂年当面提起这件事情,询问对方有没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帮上忙的。
但在第六天段景琛醒来的时候,段景琛却偏头发现自己身边的床位空了。
段景琛先是一懵,接着下意识用手摸了摸那块常躺着人的床垫,上面还留有一点体温。
紧接着,段景琛便听见浴室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躺回到床上开始假寐,想偷偷观察温颂年的状态。
如果只是单纯的半夜起来上个厕所,段景琛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突然大惊小怪,拉着温颂年问东问西。
可是,当温颂年回到房间之后,他却并没有绕到另一侧躺上床,而是直接在段景琛这边蹲了下来。
温颂年似乎小心翼翼地在床底下翻找着什么,最后他打开了一个储物箱,从里面拿出了某样东西。
就在段景琛闭着眼睛,再听不见其他的动静时……
忽然,段景琛感受到温颂年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轻轻落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段景琛身形微僵,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温颂年便已经转身,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
睁开双眼后,段景琛看见隔壁客房里的白炽灯已经亮了起来,连带着在两个房间过道的瓷砖面上也投下一片的光亮。
段景琛走到客房门口,没有出声,静静地观望着温颂年的一举一动——
而此刻的温颂年正在把一个长条形的布袋,塞进客房整齐叠好的棉被里。
塞完之后温颂年似乎还觉得不稳妥,又把布袋拿了出来,随即他跪地塌腰,伸手到床底下拖出了一个纸箱。
段景琛眼帘微垂,看着温颂年臀部微微撅起时的饱满弧度,没忍住喉结滚动。
纸箱打开,温颂年从里面抽出了一条黑丝质感的薄纱,顺手又拿出了一件段景琛没见过的裙子放到床上,然后才抓起长条形的布袋,打算往箱子底下塞。
“兜兜。”段景琛悠悠开口。
温颂年被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回头,脸上满是不知所措。
段景琛看着比温颂年淡定多了:“你在干嘛?”
“没、没有干嘛。”温颂年下意识就把布袋背到了自己身后,笨拙地学起段景琛平时的措词转移话题,“你怎么醒了?”
段景琛一步步走到温颂年跟前,弯起眉眼故意道:“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到兜兜在亲我。”
温颂年飞速眨了眨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兜兜手上拿的是什么?”段景琛永远能轻易主导自己在意的话题。
温颂年眼神躲闪,抬眼对上段景琛的目光后又蓦然低头,他呐呐道:“没拿东西。”
段景琛倒是不急着追问,转而将视线落到了床上的那件裙子,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条高叉一路开到大腿根的情/趣修女服。
“那兜兜知道现在床上摆着的黑纱和裙子是哪来的吗?”段景琛不紧不慢道。
温颂年脸上的神色一空,连忙把床上的东西胡乱团成一团又抱进自己怀里,然后掩耳盗铃道:“不知道……”
段景琛将温颂年的动作尽收眼底,他蹲下身,视线与此刻瘫坐在地上的温颂年只高出几分。
“兜兜,你撒谎。”
此刻,温颂年只觉得一股血液冲上了太阳穴,在他的耳垂处砰砰直跳。
段景琛的言语明明依旧温柔,可浑身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场,却已经与平常完全不同了。
温颂年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段景琛的身影之下,他光是对上段景琛冷峻的视线腰身便软了,如本能般蹿起了一道应激反应。
“对不起。”温颂年不知所措地软声道。
于是乎,温颂年只好任由段景琛的大掌握住他纤细的手腕,感受着自己尾椎附近骤然冒起的鸡皮疙瘩,以及布袋的重量一点点从他的手中消失。
段景琛拉开布袋的绳结,从里面拿出温颂年拼命想隐藏的东西。
“原来这就是兜兜之前说的用来代替手指的道具啊。”段景琛紧咬了一下后槽牙,连带着他的面部肌肉也不自然地收缩了一下。
温颂年痴痴地看着段景琛内敛却暴虐的下意识反应,脸颊微微开始发烫,原本团在怀里的衣纱也不由得往那处推了推,想隐藏住自己的不对劲。
可段景琛是谁,温颂年任何细微的肢体动作,在段景琛的眼中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与之相对的,温颂年所能带动的段景琛的情绪是这样,情/欲也是。
“兜兜现在困吗?”段景琛忽然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温颂年羞耻到红着脸蛋,如实地摇了摇头。
他原本是想把道具换个更好的地方藏起来,现在什么都被段景琛抓包了,他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可下一秒,温颂年却见段景琛脸上的神色,好像要把自己拆之入腹似的。
温颂年又连忙更改答案,点了两下头:“我困了。”
“兜兜又撒谎。”话音刚落,段景琛便单手兜起温颂年的屁股,把人从客房一路抱回了主卧。
温颂年刚被段景琛放倒在床上,他就忙不迭地抓起棉被的一角,盖到了自己的那处。
但段景琛却轻笑着用两只手撑着床垫,右膝的膝盖径直顶进了温颂年的两腿之间,然后俯下身去,用鼻尖蹭了蹭温颂年已经开始发烫的面颊。
段景琛的语气听上去有些难过,与他现在满是侵略性的动作截然不同:“兜兜今晚为什么总是对我撒谎呢?”
“我没有……”温颂年下意识温吞地反驳。
段景琛叹了一口气:“你看,兜兜现在还在骗我。”
温颂年不确定那声叹气代表了什么,但一想到可能是段景琛的失望,他便瞬间慌了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兜兜未来难道是要对所有人正直,唯独对我开始学会撒谎吗?”段景琛的语调慢悠悠的,没有谴责,倒像是在委屈。
温颂年急了,连忙把手环上段景琛的脖颈,不让人后退离开:“我没有,我就是、就是被发现了,我……”
温颂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纾解情/欲的道具和疑似挑起欲望的裙子……
这叫他怎么说得出口啊!!
“那我再给兜兜一次机会,裙子和黑纱是哪里来的?”段景琛终于问出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温颂年现在只惦记着自己要将功补过:“是之前想给你过生日的备选项,我怕女仆装来不及到货,当时就又换了家地址在市内的店铺买了新的一件……”
段景琛另一只手里还攥着那条裙子,他正想起身,却被温颂年环在脖颈上的手臂施力扣住了。
“你不要走。”温颂年在黑暗里的哭腔若隐若现,“我不会撒谎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听罢,段景琛索性上床把人抱进了怀里,他借着昏暗的床头灯,将视线随意地落在某处:“如果我现在想看兜兜穿裙子,兜兜会答应吗?”
温颂年毫不犹豫地点了两下头:“那你不要走。”
“我不走。”段景琛将一枚吻落到了温颂年的眉眼上,“兜兜现在换给我看。”
温颂年懵了。
因为段景琛说的不是单是“换”,而是“换给我看”。
温颂年上齿咬着下唇,段景琛搂着他腰际的力道甚至没有减轻半分,意味着温颂年要换衣服也只能在段景琛的怀里换。
而段景琛就刚才单手将温颂年抱起的那一下,从箱子里也顺手拿出了整套服饰的配置。
黑纱披肩,半透明的白色前襟在领口下方呈现出三角形的镂空,露出胸前的大片春光,皮质抹胸裙的高叉下摆一路开到温颂年的腰际,只留一片黑色的长型薄纱,在若隐若现之于,勉强挡住两腿之间的空隙。
温颂年任何穿衣服的动作都在段景琛的注视下进行,有挪屁股抬腰的时候,他也都需要开口取得段景琛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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