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琛笑了笑,没答话,只是匆忙拿出自己又开始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
“卢老师打电话叫我去接待摄影协会的人了。”段景琛轻轻回抱了一下温颂年,然后在离开前忙不迭地叮嘱道,“你记得吃东西。”
“嗯!”温颂年朝段景琛挥了挥手,“拜拜。”
等段景琛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自己视线里之后,温颂年才低头去看手里的小零食。
总感觉……
他们两个这样子有点像是在偷情。
不过很快温颂年也没办法乱想这些有的没的。
因为龟毛的摄影师来验收温颂年砸的钉子了。
而段景琛却是因为被摄影协会的几个人认出了江家大少爷的身份,被一群人硬是拉着去饭局上聊天叙旧。
当段景琛再回到酒店的时候,温颂年都已经吃完饭洗完澡,窝在床上刷了好一会儿的BOER首页。
温颂年一看到房间门被打开,连拖鞋都顾不上穿,直接光着脚就蹿到段景琛面前张开双臂询问:“要不要抱!”
段景琛像是这才从疲倦和麻木里恢复了一点生机。
他耐心解释:“我现在身上可能沾了些不好闻的酒味,等洗完澡出来再抱好不好?”
“好。”温颂年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后温颂年就迅速冲上去抱了一下段景琛,接着又顶着发烫的耳朵躲回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一团。
段景琛愣愣地站在原地。
良久,他才缓缓勾起唇角,走近温颂年的床边把人从被子里剥出一颗圆溜溜的后脑勺来。
段景琛笑着温声道:“谢谢兜兜。”
下一秒,段景琛便眼见着不吱声的温颂年耳朵又红上了几度。
但即使如此,段景琛也还是在洗完澡之后,贪心地来找温颂年讨要一场更彻底的拥抱。
温颂年见状,顺势从床上爬起来主动跪到边沿去抱住了段景琛。
温颂年双手环上段景琛的腰际,侧脸靠在对方浴袍的领口处。
酒店的一次性浴袍面料不算厚实,温颂年与段景琛身体相贴过无数次,这还是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段景琛的好身材。
温颂年稀奇的抬头望向段景琛:“你有胸肌和腹肌?”
“有啊。”段景琛的两只手也搭在温颂年的细腰上,“怎么了?”
温颂年缓缓垂下脑袋:“我、我可以摸吗?”
“可以啊。”段景琛答得自然。
脑海里残存的直男思维并没有让段景琛觉得这个提议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毕竟肌肉练出来给人看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温颂年却还是难为情道:“我、我不是流氓,就是我自己没有肌肉,所以会很好奇……”
“我知道。”段景琛顿时哭笑不得。
于是乎,温颂年顶着发烫的面颊,将手探进了段景琛的浴袍领口。
段景琛的胸肌上还附着少许没完全擦干的水珠,或者是未吹干的头发滴落的,温颂年不知道。
温颂年现在只能用自己下陷的手指,感受着段景琛放松肢体时柔软的胸肌。
段景琛平时在学校里根本看不出来能有这种好身材啊!!!
温颂年承受着段景琛似笑非笑的注视,耳朵上的热度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转移到了指尖。
这饱满的弧度、清晰的沟壑、漂亮的红痣……
红痣?
温颂年抚摸着胸肌的手一顿。
他的脑子瞬间宕机,立刻钻回被窝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狂翻朋友圈。
温颂年低头看了眼鱼称老师的人鱼cos图,又把手机一扔迅速钻出被窝,确定了段景琛胸前红痣的位置……
怎么一模一样啊!!!!!
温颂年的脑袋“嗡”得一声炸开了花。
一个惊人但是合乎现实逻辑的结论在他的心底应运而生——
难道段景琛就是……
鱼称老师!!!?
段景琛看着自己面前发愣的温颂年,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了,兜兜?”
温颂年感受着段景琛的五指陷进自己的发丝,指尖自然地滑落到他后脖颈,如平常那样的揉捏。
跪在床上的温颂年本能地一颤。
爱欲对象与情欲对象的陡然重叠,让他身体陡然变得敏感……
温颂年的脸瞬间爆红。
第50章
段景琛怎么会是鱼称老师呢……
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人所展现出来的形象与性格明明完全不同啊!
温颂年一回想起昨晚自己脸颊肉贴着段景琛胸肌的触感,手指就忍不住地开始蜷缩。
哪怕温颂年这会儿就坐在摄影交流研讨会的前三排,他都控制不了一点自己走神的思绪。
温颂年握着黑色水笔,在官方统一派发的A4纸上尝试用卡通画努力复盘“段景琛等于鱼称老师”的种种迹象。
温颂年先在一个长方形里画了三横一竖来充当段景琛的八块腹肌。
然后他就红着耳朵,心志不坚地再度思维滑坡,又回想起昨晚脸颊肉贴着段景琛胸肌的触感……
于是乎,被迫陷入一个思考的死循环。
温颂年恼羞成怒的在纸上乱画黑色圈圈。
啊啊啊啊啊啊!!
段景琛怎么这样啊!!!
温颂年感觉自己都要被困在段景琛胸肌里出不去了!
“学长。”
段景琛的声音猛地把温颂年扯回现实世界。
温颂年连忙偏头去看自己身边的人:“我在。”
只见段景琛的视线落在温颂年半张纸的卡通涂鸦上:“学长,你画的井字格是什么意思啊?”
温颂年重新低头去看他A4纸上的卡通画,一开始愣是没反应过来段景琛说的“井字格”是什么。
直到温颂年的目光瞥见了自己不久前刚刚创作的那一排“长方形里画三横一竖”。
温颂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井字格!
段景琛有没有一点想象力啊!?
这分明是腹肌好不好!
温颂年不开心了,捂着自己的A4纸不让段景琛看。
但段景琛显然已经意识到了温颂年的走神。
他温声提醒道:“学长,你应该还记得卢老师说过,我们两个人的讲座笔记回去之后是要给班上同学看的吧?”
温颂年脸上的表情一空。
他忘记了。
北槐国际摄影节里的座谈交流会涉及行业并不对外公开的诸多影像调查和艺术尝试。
而今年的讲座重点显然被放在了解释“摄影节开启AI作品投稿通道的原因,以及AI在未来会如何影响摄影艺术”的方面。
温颂年刚刚满脑子都是段景琛的腹肌,哪有时间去管这个他不感兴趣的讲座啊!!
可毕竟自己听这场讲座还事关班上同学能了解多少行业前沿的资讯……
温颂年现在只好望向讲台上的PPT,慢半拍地集中注意力。
但那种感觉就像是数学题中间听漏了一个步骤后面便完全听不懂了似的。
温颂年现在听台上说“AI在商业里的应用已经落实到了食物开发”,并举了一个冰淇淋品牌的配料表作为例子之后,他就又不自觉地开始左耳进右耳出了。
温颂年低眉垂眼,盯了一会儿自己A4纸上的卡通腹肌,又看了一眼讲台上的统计报表……
最后选择把手悄悄搭到了段景琛的膝盖上。
温颂年上齿咬着下唇,难为情地轻晃了几下段景琛的左腿。
等段景琛看向自己之后,温颂年才既愧疚又委屈的缓缓开口道:“那个摄影师老是一副说教的口吻,再加上我本身就对这个AI议题没有很感兴趣……”
“我有些听不进去这个讲座。”
温颂年知道自己是一个很任性的人。
他把情绪和好恶看得极重,对待不喜欢的事物没办法保证平常心,往往事倍功半。
而自从跟段景琛交往之后,温颂年好像又被段景琛养出了一个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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