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老婆好贴心啊,还主动给顾总递水。】
【妈呀好像温婉贤淑的新婚妻子!两个人刚刚接触不久但是却小心翼翼彼此关心的样子。】
【啊啊啊你们在意的居然是这个,刚刚时栖可是说他去洗澡啊去洗澡!!!】
【卧槽美人出浴,我舔舔舔!我蹲蹲蹲!!!】
【顾总人呢,给点反应啊顾总。】
“好,”顾庭柯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书,他身上盖着毯子,可好像丝毫没有被这个消息所影响的意思,“你先去。”
直到时栖抱着睡衣进了浴室,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一道玻璃门之隔的地方开始响起水声,顾庭柯的指尖夹着书页,以稳定的、沉静的频率翻动着,甚至看到兴起处,还伸手拿了只笔,像是在做批注和划线。
【我去?顾总这么镇定?】
【老婆在洗澡,这种时候你居然在看书,居然还看得进去,顾总你说,你是不是不行啊啊啊啊!】
【看书?顾总昨天那个心动短信不是说的什么132页吗?】
【对哦对哦,顾总从一开始进恋综就拿着这本书,感觉看了好久了。】
【什么132页,你们不会以为是这本吧,这本书可是《经济学原理》啊,顾总看好久是因为这本书本来就很大部头吧,而且132页讲的市场效率与市场失灵,你确定?】
【妈的顾总,老婆在洗澡你居然在看市场失灵,我看你是器官失灵了吧?】
但是顾庭柯笔记做得很认真的样子,甚至还在落笔的时候勾唇笑了一下,盯着那页看了一会儿,浴室的水声渐小,顾庭柯在这个时候又翻了一页。
向来沉稳又镇定的学霸仿佛丝毫不为任何外物所扰,甚至能在第一次和心上人同居对方在一墙之隔洗澡的情况下心无旁骛地看书。
直到浴室的水声止息,传来砰的一声,顾庭柯几乎迅速将书一合站起身,脊背挡住摄像的镜头,抬手拉开了门——
时栖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漂亮的锁骨和腰线都因此裸露着,眼睛变得湿漉漉,细长的脖颈是被热气蒸出的粉。
他手里拿着刚从地上捡起来的沐浴露瓶子,细长的手指上因此沾上了溢出的黏腻白色,见到顾庭柯,那双无辜的眸子眨了眨,好像开在魅惑的玫瑰丛里一只清纯的白色蝴蝶,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刚刚……”
【!!!卧槽卧槽!现在是老婆在说话吗?】
【有谁能空耳帮我翻译一下啊,顾庭柯个天杀的门一共就开那么一点缝你还给挡了!他妈的你不是不在意吗?】
【草草草节目组你不是挺牛逼的吗,你现在给我开个航拍机来飞进去啊,我要看啊啊啊啊!】
摄像几乎踮着脚尖试图往里拍,可是顾庭柯只是看了时栖这个样子一眼,就自己迈了一步跨进门,随后伸手将那扇玻璃门给推上了。
【????顾庭柯你在干什么?】
【怎么还把门给关上了卧槽,你们孤男寡男在冒着热气浴室里关着门做什么啊啊啊啊!!】
【淦淦淦怎么还有水声,他妈的顾总不会现在脱衣服跟老婆一起洗吧?】
【救命救命救命!我已经脑补出一百万部掐腰红眼按摩的浴室文学了!】
顾庭柯抬手搭上水阀,涌出的水流声盖过说话声,朝着时栖迈了一步,目光侵略性地扫过他的全身:“故意的?”
“故意?”时栖轻轻笑了一声,将手上的粘稠与湿润抹在顾庭柯的脖颈,“你套路我跟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微垂的视线扫了眼顾庭柯的下腹,细长的手指却绕着脖颈的那点皮肤打转,顾庭柯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可时栖微仰起头,发梢上的水滴落在他的胸口,呼出的热气洒在他的脖颈:“直男?”
时栖的手掌转了一圈,粘稠的白尽数贴在顾庭柯的脖颈露出的青筋上,顾庭柯有些难耐地呼了口气,粗大的喉结在时栖的掌心跳动,听到他又问:“恐同?”
时栖当然是故意的,顾庭柯想。
游戏厅里不过是个确证和宣告,时栖不是个记仇的人,但谁要真是惹了他,秋后算账岂非只轻飘飘的几句。
更何况,过分骄傲的猎手都渴望自己能掌控一切的那个,他们不允许猎物违背自己的意志。
而他却……
“当初不是说好演完了就拒绝?”时栖的手指沿着顾庭柯的脖颈寸寸上抚,将被摩擦到温热的最后一点白抹在他的唇角,感受着顾庭柯越来越沉的呼吸,“你就是这么拒绝我的——”
视线缓缓扫过下方:“庭柯哥哥?”
时栖放软声线唤人的时候,有让任何一个人为之发疯的本事,更何况顾庭柯对他的任何样子本就缺乏应有的自制力。
紧咬的牙关松了松,顾庭柯微微眯起眼睛,手掌正要抬起,时栖忽然后退了一步,绕过顾庭柯抬起手——
刚刚关了两分钟的门再次被拉开,这显然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时间。
时栖微微弯起眼睛,乖巧的,不好意思的模样:“刚刚不小心把沐浴露打翻了,顾总帮我清理了一下。”
“那我先去吹头发了,”时栖的声音大方又轻快,好似他们真的只是清清白白地洗了个弄脏的沐浴露,“房间里可能还有点滑。”
“你自己……”
时栖注视着顾庭柯挺直的,端庄的,似乎永远风度翩翩如松如竹的背影,仿佛对那背后如何蛰伏的猛兽毫不知情,柔声建议,“你自己小心点。”
第72章
【??沐浴露洒了?沐浴露洒了关门干什么?】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才不会信,让我来找找老婆身上有没有什么标记?】
时栖一出门,摄像自然都跟着他走,看着他抬手擦拭着半干的头发,宽大的领口因此滑落出来,露出莹玉般的锁骨线条和漂亮的肩颈,腰身藏在睡衣下摆,和因为下方紧实修长的小腿,反而显得被衣服遮盖的部分更加难以忍受的诱人。
脚踝是一点纤细的白,圆润的指甲是被热气熏出的粉。
【卧槽斯哈斯哈斯哈老婆老婆!】
【啊啊啊老婆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绊的春水。老婆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老婆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快点过来别反抗!我要跟你处对象!】
【呜呜呜我疯狂舔舔舔舔我截截截截!!!】
【不过好像真的没有痕迹哎,该不会真的是洒了沐浴露?】
【啊真的没有?那顾总关门干什么?】
【说不定那时候老婆衣服没穿好呢,顾总只是不想让他这个样子被摄像拍到吧?】
弹幕确实是聪明的,不过只猜对了一半。
因为那些所谓痕迹并不是在时栖的身上,被欺负到红眼掐腰的,应该是顾庭柯才对。
但是现在所有的摄像都聚在时栖这里,因此没人注意到顾庭柯脖颈上湿润的水痕,和他出门拿睡衣时眼眸中深深的红。
浴室中很快又响起了水声。
只是阀门被调了一下。
顾庭柯开的是冷水。
时栖擦完头发去拿了吹风机,路过沙发时看到顾庭柯放在桌上的那本书,一堆英文里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Economics”。
自己在里面洗澡顾庭柯居然还能读经济学,时栖匪夷所思地一挑眉,差点以为这人跟自己刚刚在浴室里见到的是两个。
不过他对经济学这三个字毫无兴趣,英文版的尤甚,时栖多看一眼都觉得头疼,拿了吹风机去水吧。
半长的头发柔顺干燥地贴在额头上,等时栖吹好了回头一望,浴室的水声,似乎还没有止息的意思。
*
黎炀换好伤药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顾庭柯给拖着行李箱的时栖开门,他几乎是有些怨毒地盯着那道门,抬眸却望见顾庭柯的眼神。
那人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似乎对这种小孩子般的张牙舞爪视若无睹,一只手接过的时栖行李箱,抬手便关了门。
“要不给你也开瓶酒?”
黎炀的手指紧紧地握在楼梯扶手上,闻声回头,看到正坐在吧台的关越和沈听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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