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种硬度,很可能是近一两年。
砰!砰!
第三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这两人抱在一起太飒了今天我就是栖我庭柯的狗!】
【对啊对啊对啊尤其是时栖现在穿的还是顾庭柯的衣服谁懂啊家人们!】
【草草草他俩现在贴得跟连体婴儿似的所以到底是谁开的枪啊?】
【肯定是顾总吧,时栖哪来这个技术。】
“所以,我们也可以很默契……”
顾庭柯的手微微松开扳机,开口道。
好像从很久之前,从时栖跟着别人一起逃课飙车,从他和沈听泽那条不约而同的短信,从他和关越在水面上你来我往地交锋……
又或者……从去往大雾弥漫的伦敦的第一天。
从顾庭柯一遍一遍联系着所有时栖喜欢的,擅长的东西开始。
他就一直想问——
我们也可以很默契的。
“对吧?”
时栖微微勾起唇,顾庭柯便俯身贴在他的耳廓:“现在,找到准头了吗?”
时栖的睫毛微微颤了下,好像一只终于从茧中苏醒的蝴蝶。
顾庭柯彻底松开了手。
时栖微微动了动手指,想起自己第一次端起枪的时候。
赛车、 射击、帆船、跳伞……时栖喜欢一切刺激有生命力的活动,因为在肾上腺素的飙升下,他会用这种方式感知到自己活着。
真实的、跃动的生命。
可是太小就学着察言观色与讨好,面具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时栖几乎已经忘了一个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手指扣紧——
砰!
子弹穿过凸起。
砰!
两枚子弹连成一撇,完美地覆盖刚刚与顾庭柯一起打下的三条横线。
而顾庭柯就站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一个刚刚好可以接住的距离。
时栖再一次眯起了眼睛,子弹还剩下最后一颗,猛地后退一步一个回旋——
琉璃灯下,顾庭柯系在他身上的披风和裙摆同时旋转,时栖微一勾唇举起手臂,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船上张扬肆意的模样,那眼角的痣不是脆弱的蝴蝶,反而像是展翅欲飞的凤凰。
砰!
子弹穿透钢板,穿透林和霜出现后留下的弹孔,穿透这古老房子里洒落的阴影。
最后一枪,画纸再一次被洞穿。
有微光透了进来。
琉璃灯火照亮了时栖的笑,沿着鼻翼的海鸥线滑下,好像神鸟旁跃动的火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帅了啊啊啊啊卧槽时栖也太帅了!!!】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又这么飒的人啊啊啊啊啊老婆我是你的狗!!!】
【?你们不好奇,时栖是怎么会的射击呢?】
【霜粉就不要反串好吗,反正都说时栖是海王了,会射击怎么了,我现在就是鱼塘里套牢的一条鱼!!他现在会开飞机也是我老婆!】
【老婆!!!!!我的老婆!!!!!你是摘星崖上悄然绽放的塞西莉亚花;风起地树下永不停歇的风;果酒湖中馥郁芬芳的流水。你青蓝的双眸像我家乡的天空,你的声音如鸣珮环,你的笑容纯粹的就像我爱你那颗心!!!】
【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我晕过去了!】
这一次,顾庭柯率先鼓起了掌。
而第二个跟着的,居然是一旁坐着的林和霜。
随后,怔愣的其余五人才像是终于回神似的,跟着鼓起了掌。
他们共同注视着站在大厅中央的时栖。
真实的,肆意的,漂亮的。
时栖握着的枪的手颤了颤,回过头,便看到顾庭柯冲他微微一笑:“教得很好,时老师。”
他说完,才转向旁边的教练:“现在可以开始比赛了吗?”
*
四人同时站向一排,有刚刚时栖的那一幕在,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不肯认输的样子。
关越眯起眼睛,率先打出了一个十环。
他得意地冲着顾庭柯一扬眉,仿佛是提醒他刚刚自己说过的话。
顾庭柯微微勾了下唇,仿佛并没有把这个挑衅放在眼里,不慌不忙地握起枪,手指动了动,想起时栖刚刚那个动作,手腕下压,眼神微微一眯——
砰!
子弹再次穿过黑环。
“啧,”关越看了一眼,“这也就是十……”
他的话突然在看到计分板上的数字后顿住了。
教练的目光中带着些欣赏:“十点九。”
4.5毫米的子弹完美地穿过5毫米半径的黑环,最后的成绩,就是10.9。
精准,完美,一分一毫不差,如同顾庭柯一直以来留给时栖的印象。
而现在,这只总藏在背后运筹帷幄的狼终于睁开眼睛,朝着自己的猎物发出了一次正面的进攻。
顾庭柯在开完这一枪之后,没有再等后面的沈听泽和黎炀,也没有在意林和霜的选择,便坚定地,无可动摇地走向时栖——
却又温柔地向他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来。
“可以跟我跳一支舞吗?”顾庭柯弯起眼睛,“嫂嫂?”
第53章
时栖抬眸望向面前的顾庭柯。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顾庭柯似乎有些过分了解他。
甚至超过了时栖自己。
比如他知道时栖不想面对和林和霜之间的选项,所以几乎是毫无保留地,义无反顾地率先来到了他的身边。
不过按照节目组的规则来说,本来是应该林和霜先选。
出于礼貌……或者更大程度上是对方粉丝的强悍战斗力,节目组还是先看了他一眼。
林和霜望向了眼一旁的顾庭柯和时栖,没有说话,只是手指在屏幕上一点——
“我选沈听泽。”
关越微一挑眉,几乎是幸灾乐祸地望向了旁边的沈听泽。
而另一边,时栖微笑着搭上了顾庭柯的手。
林和霜选了沈听泽,时栖跟了顾庭柯,关越就算是拿了十环,也只是在夏鸥和许乔里选一个。
不过相比来说,跳舞的话……夏鸥的身材优势看起来是要比许乔更有希望拿分一些。
当然……这是在他们能够互相配合的情况下——
“艹关越你踩到我了!”
“这是我的错?明明应该先迈左脚你为什么要迈右脚?”
“我跳的男步我凭什么要先迈左脚!”
“你是男步,你是那我是什么,你身上穿的旗袍又是什么?”
“傻逼,你没见过女装1啊!”
……
二人光是位置的问题就足足吵了有两分钟,还好教学时间不计入评分,而等他们终于讨论好一回头的时候——
顾庭柯的手已经放在时栖的腰上了。
手指穿过厚实的披风落在那身丝绸睡衣上,顺滑的布料,仿佛鱼的尾,时栖的腰身在他手中脱离又重回,在幽深湛蓝的海底里带来潮湿的热。
舞步轻移,十指紧扣。
时栖到现在才终于被自己当初在酒吧里看到的那只手握在手心——敲过鼓面的手掌宽大而有力量,像是困住海藻的网,带着他向后一个回旋,披风的下摆莲花一样绽放。
“叉形步。”舞蹈老师做着示范。
时栖左右两步交递后退,顾庭柯却紧追不舍地跟着他向前,凶狼般轻嗅在他的侧颈:“表现怎么样?”
“舞步吗?”时栖微微勾起唇,佯装不知的样子。
他的脊背即将贴到身后的柱子,顾庭柯却在这个时候后退两步。
伴奏跟着换了拍,舞曲轮到了时栖追他,时栖眉眼里漾着笑,好像是森林里惬意玩弄着猎物的狐狸,摇着步子踏到顾庭柯身前。
他在称呼上一向不肯认输,尤其是在被叫了那么多声之后。
“很棒,”脚步追着顾庭柯的鞋尖,时栖的嘴唇贴在他的侧颈,“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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