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微微一怔,随后失笑。虞澜把他当什么了,禽兽吗?
他怎么可能舍得一直折磨虞澜。
虞澜这小身板够几次折磨的,他可不想真的玩坏了。
每次他会说一些很坏的话,好像真要把虞澜玩散架,可真让他这么做,他比谁都要舍不得。
薄静时没有拒绝,而是伸手抚着虞澜的下巴,低声问:“喜欢爬楼梯?”
“嗯!”
“一开始不是不喜欢吗?”
虞澜撒娇着说:“那是一开始嘛。后来感觉好舒服,老公,亲亲。”
薄静时转过他的脸亲他,他又唔唔哼哼的,和小猫似的。
虞澜急忙推开薄静时,捂住自己的嘴巴,小脸又愁又忧,难为情地问:“我会不会叫得太大声了……”
薄静时看着他。
他躲避了下目光,把头靠在薄静时身上:“我感觉我的声音好大……我,我是不是不该这样子?”
薄静时无奈地揉着虞澜的手指,又按在他绵软鼓起的小肚子上,慢慢地按摩。
“宝贝儿,你觉得这算大声?”薄静时都要气笑了,“我倒是想你大声点。”
薄静时存在许多恶劣的想法,比如想要听到更多来自心上人的声音。
但虞澜是个很矛盾的人。他虽会大胆表达自己的诉求,比如想要怎么样、不想怎么都,可有时候异常保守。
某些时刻,虞澜好像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浪,发出的声音也很奇怪,他怎么能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所以会很努力抿唇压着声线,最后忍不住溢出细细的哭腔。
配合乱流的热泪,真是可怜极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种声音,真的会让薄静时发疯。
娇娇的,像小猫咪软软哼叫。哪怕失控也没有很大声,只是啜泣着嘤嘤地哭,发出混合气音的哭腔。
叫得细细软软,跟他这个人一样湿软,又娇又甜,能当场毁灭人的理智。
薄静时不止一次觉得。
在这样的催化剂下,他还能保留一点理智,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定力。
虞澜又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不知道薄静时这是在夸他还是损他。
薄静时抱紧他,过于宽阔的臂膀将他笼罩在怀里,较深一色的肌肤与粉粉白白的软肤形成明显色差。
“宝贝儿不需要忍。”薄静时亲着虞澜的侧脸,是单纯又简单的亲吻。他又说,“不需要忍耐自己,快乐并不丢人,也不值得羞耻。如果宝宝觉得开心,想要发出声音,那就叫出来。”
“很好听,我很喜欢。喜欢宝宝的声音,喜欢宝宝任何时候发出的声音。”
尖尖小小的虎牙悄然冒出,虞澜靠在薄静时的身上,双手环住薄静时的手臂,他说:“真的吗?”
“真的,很好听。”
“多好听?”
漂亮的脸蛋水灵灵的,眼睛期待又高兴地等待薄静时下一句言语。
没有人不喜欢被夸,他也不例外。
薄静时故意凑到他耳边说,“好听到,听得越来越in。”
这也太夸张了,但薄静时的实际反应能说明他没有撒谎。
虞澜故作生气瞪着他,又低头晃了晃肚子,这么久过去,还是能听到许些水声。
“感觉好奇怪。”
“拿出来就不奇怪了。”
薄静时说着,继续帮虞澜整理。
过于细致的服务让虞澜昏昏欲睡,他伏在薄静时的肩头,不知道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软软地说。
“今年圣诞节会不会下雪呀?好想看雪。”
*
第二天。
薄静时把虞澜送到教室门口,检查了一下虞澜的围巾、手套、帽子,又摸了摸他的体温。
确定没有着凉才捧起他的脸亲了亲。
“那我走了。”薄静时说,“好好上课,等你下课,我来接你。”
虞澜说:“不用来接我啦,下午放学我要和甜甜去吃肯德基,今天疯狂星期四呢!”
“学长你要吃什么呀?我到时候一起带给你。”
薄静时不动声色动了动睫,一闪而过的阴郁让他的眼眸看起来愈发深沉。
他很快整理好表情,揉着虞澜的面颊说:“你们吃就好,那等你吃完给我发消息好不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不用啦!”虞澜蹭了蹭薄静时的手,软绵绵道,“妈妈让我回家一趟,我打算和甜甜吃完肯德基先回家。我不知道妈妈找我做什么,可能要待到比较晚。”
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这段时间薄静时和虞澜每天粘在一起,这给了薄静时一种错觉,好像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不是的。
虞澜有很多爱他的家人,也有很多关心他的朋友,他有自己的社交。
他的身边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是薄静时呢?
任何人对薄静时而言都是可以舍弃的存在,他无所谓那群“朋友”,更无所谓家庭关系。
他只在乎虞澜在不在他身边。
薄静时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但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好在人可以努力克制自己的言行。
“好,如果很晚的话就住家里吧,路上不安全。”薄静时说,“如果时间还早,不要打车,提前发消息给我,我来接你好不好?”
“我怕你路上遇到危险。”
虞澜答应了,今晚他很有可能会在家里住,第二天再由家人送到学校。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会回去陪薄静时睡觉的。
薄静时好像真的要走了,虞澜睁圆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薄静时,仿佛受到了欺骗与伤害。
他这样子实在可爱,薄静时忍俊不禁地揉了揉他的脸,双手按在他软绵绵的脸上轻轻地蹭。
“忘了个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四(事)?”
虞澜含糊不清地回答。
面颊被朝中间挤,嘴唇被挤得嘟起。薄静时低头亲了亲,说:“忘了亲亲我的宝贝儿。”
获得离别吻的虞澜眉眼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舒缓开来,他弯着眼笑着,眼中的光耀眼灿烂,极其夺目。
一想到他们要分离,一想到他们今晚不能睡在一起,不安感又冒了上来。
薄静时把脖子凑了过去,冷酷声线充满哀求:“咬我一口好不好?”
“咬用力点,出血也没关系。”
怎么会有人提出这么奇怪的请求呢?
虞澜仰头看着薄静时,深蓝宝石般的眼睛像一汪清可见底的湖,他有些没办法理解薄静时的请求,但又隐隐有点感觉,虽然可能不太准确。
他踮起脚尖,把脸蛋埋进薄静时的颈窝,唇瓣试探性地寻找位置,最终在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咬下一口。
齿关慢慢蹭着薄静时的颈间皮肉,犹豫着慢慢咬下去。
起初虞澜并不敢太用力,薄静时拍着他的后背,鼓励般说:“宝宝,再咬深一点,没关系,我不疼。”
就算把那块肉咬下来也没事。他暗想。
等到虞澜离开时,薄静时颈间有一块发红的皮肉,齿印明显,上头被唾液糊成一片透明,部分落在领口。
他毫不在意地伸手碰了碰,颈间传来的刺痛像某种标记,让他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直到离开学校,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薄静时仍会触碰一下这个印记。
虞澜确实咬得很用力,但比薄静时的预期要轻上许多。他更希望虞澜能咬出血丝,最好能够形成一个疤,这样他还能反复扣掉痂。
结束工作后是无穷无尽的空虚,薄静时看向时间,虞澜现在已经下课了。
他会和朋友做什么呢?
应该是和朋友坐公交去商场,可能会一起去逛街、看电影,然后去吃肯德基。吃完之后再去吃甜品买奶茶……
虞澜的生活很简单,但也很丰富。只是现在他的身边,没有自己。
薄静时的掌控欲的确很强,只是近四个小时没有看见虞澜,他的情绪开始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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