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在外头等着。
虞澜拿了药就走了,他把塑料袋一股脑塞给薄静时,薄静时说自己胳膊疼、抬不起来,虞澜只能帮他擦着药。
他比寻常男生要白一些,但比起虞澜来说还是太“黑”了,只能算是健康肤色。
白皙透亮的小手小心翼翼握着一截深肤手臂,让虞澜的皮肤看起来愈发白腻。
“你好漂亮。”薄静时忽然说。
虞澜手一歪,薄静时喉间溢出一抹闷哼,他却觉得这是薄静时罪有应得。
他抬起鸦羽般的睫,警告地瞪着薄静时:“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就不管你了。”
薄静时马上噤声,只是目光仍在一寸寸描摹虞澜的五官轮廓。
这是虞澜第一次伺候人,没两下就觉得手酸,他哀怨地看了薄静时一眼,薄静时心领神会:“澜澜给我擦药之后,好多了,胳膊都不疼了。”
哪有见效那么快的药?
薄静时是装的?
虞澜生气地要坐在花坛边上、薄静时身边,薄静时的动作比他更快,脱了外套放在台面,再让虞澜坐下。
“饿不饿。”薄静时说,“要去吃冰吗?”
这人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每天想着吃冰。虞澜拧着眉说:“不要。”
“那舒芙蕾呢?我刚刚买了冰淇淋舒芙蕾。”
“我才不要吃你的东西。”
不过薄静时是什么时候买的?
虞澜狐疑地瞧了眼薄静时,薄静时从另一边取来一个袋子,封口被打开后,甜品的清香慢慢传了出来。
现在临近放学的点,他的确有些饿了。但他都说了不要吃,现在又说要吃,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嘴馋且没有面子?
但虞澜又是想吃的,明明是他自己方才说不吃,现在吃不到,他又开始发小脾气了。
脑袋娇气地别过去,精致的脸蛋拧巴在那儿,生闷气时腮帮子微微鼓起,显得小脸蛋愈发软糯,也更加惹人着迷。
“张嘴。”耳边忽然传来声音。
虞澜下意识张开嘴巴咬了一口,唇齿内是绵密的蛋糕,混合冰淇淋的冰凉舒爽,他眼睛一亮,抬起睫毛说:“好好吃!”
好像被哄好了?
薄静时总算是放下点心,他大着胆子靠近一点,又怕上药的手臂弄脏虞澜的衣服,动作小心翼翼。
他有些急切,又故作矜持地说:“我明天继续给你带好不好?”
“不要,我要自己去买。”虞澜轻哼着说不要。
薄静时颔首:“那我不告诉你我是在哪家店买的。”
“你……!”
“我明天再给你带好不好?澜澜。”
虞澜一抬头,便撞进那双暗涌滚动的漆黑眼眸。薄静时直勾勾地盯着他,再一次说,“你还喜欢吃什么,我都给你买,我都带给你,好不好?”
虞澜看着薄静时,很谨慎地问:“那我需要做什么?”
“把嘴巴张开。”
虞澜睁大眼。
知晓他这是误会了,薄静时笑了笑,伸手挠了挠虞澜的小下巴,哄着说,“我给你买,但你得把嘴巴张开,让我来喂你吃。”
可是他又不是小宝宝,四肢也健全,为什么要薄静时来喂他?
小脑袋微微偏了偏,困惑又奇怪地瞧着薄静时,满脸都是无法理解。
但刚刚的舒芙蕾太好吃了,虞澜喜欢吃甜品,他吃过很多家甜品,方才的舒芙蕾能在他这里排到前十。
可虞澜仍是有些警惕的,他又不是小屁孩,不会被一点吃的哄走。他谨慎地揪了揪薄静时的袖子,仰起头很小心地说:“真的只用你喂我吃就可以?”
单纯的他完全把小心思写在脸上,薄静时唇角慢慢挑起,任由他扯着自己的袖角,心情愉悦地说:“嗯,我喂你吃,你什么都不用做。”
*
最近虞澜天天在晚自习时间溜出来吃宵夜。
他压力一大就喜欢吃东西,刚入学,学习的知识与过往相差甚远,他有些焦虑,却不显现出来。
家里人问他习不习惯,他都说习惯,不然他怕家里人不让他来学校念书了。他们本来就不支持他来学校上课,更倾向于让他继续在家里请家庭教师。
最近虞澜学“坏”了,喜欢上吃垃圾食品。
和薄静时一起逃学出来的好学生穿着学校制服,一副乖宝宝样。
虞澜忽然扭过头搂住薄静时的手臂,一脸希冀地说:“我想吃那个。”
薄静时看着他。路灯照亮他深邃的眉眼,漆黑的眼中倒映一张精致明艳的脸庞,他喉结动了动,目光缓缓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虞澜这才察觉他的举动过于亲密,他急忙收回手,把双手放在身侧,装作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抬起下巴使唤人道:“我要吃炸串,你去买。”
他才不要排队呢。
薄静时看了眼排成长龙的队伍,手臂上的触感仍存,忽然,他单手扯过虞澜的手臂,把虞澜拉进小巷子里。
背后忽然贴上冰冷的墙,视野被黑暗吞噬。
虞澜吓得汗毛倒立,脑中闪过许多恐怖片与悬疑片里的可怕片段。
“我给你买,但是能不能亲一下。”
“?”
虞澜满脸荒唐,“你只是给我买个炸串,就想让我亲你?”
他看起来很好骗吗?
薄静时皱了皱眉,无法反驳,甚至很认同。他说:“我也太混蛋了。”
这让虞澜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们窝在小巷子里,夏天天热,小巷里又黑,黑暗的环境总是让人心神不定。
虞澜被抵在墙上,小幅度动了动腿,轻轻嗅了嗅外头传来的炸串香,不着痕迹咽了咽口水。
他抬起睫毛说:“我要吃炸串。”
“不干净。”薄静时这才说出真正的目的,“我带你去吃更好更贵的。”
薄静时不是没有吃过路边摊,而是在他的认知中,如果他带虞澜去吃路边摊是一件很没有能力的事。
他该给虞澜最好最昂贵的东西。
虞澜不开心地撇撇嘴,侧颜线条又绷起了。
他忽然发现,他在薄静时面前总是生气,而这种小性子简直没有根源。
薄静时不给他买,他可以自己买,为什么要对薄静时发火?
但他就是想让薄静时给他买,他说不上来具体原因。附近的炸串越来越香,勾得他越来越饿,口腔内唾液分泌旺盛。
虞澜倏地把双手搭在薄静时的脖子上,很乖也很纯的打扮,做出的行为却大胆火辣,把薄静时成功点燃。
“你不是要亲我吗?”虞澜没错过薄静时遽然急促的呼吸声,他自以为自己抓住对方把柄,得意地哼了一声,“你给我买炸串,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薄静时几乎要脱口而出,但虞澜的速度更快,“除了亲你。”
虞澜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骄矜又得意,还透着一点撒娇意味,可能因为长相过于精致、声线过于甜软,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像在和别人软软撒娇。
所以才有那么多不长眼的人靠近。
“你摸摸我吧。”
“摸哪里?”
“肚子。”薄静时说,“肚子就可以。”
在说出这个条件时,其实虞澜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薄静时真敢说出一些很过分的要求,他就把薄静时捏断。
可话绕了好几圈,薄静时居然只是要他摸摸肚子。
他该说薄静时纯情吗?
不管从哪个层面来看,薄静时必然不是纯情的,不然也不会在先前同他说出那么下流的话语。
“好吧,那你自己掀起来。”虞澜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而眼前比他大一号的男人也很听话。
薄静时快速把衣摆撩起,露出结实而富有力量感的腹肌纹理。借着微弱的光,腹肌之间的沟壑愈发明晰,宛若刀刻而成。
虞澜瞬间看直了眼,从一开始不情不愿的小表情,变得艳羡又惊讶。
他伸手慢慢碰着薄静时的小腹,葱白的指尖在深一个肤色的肌肉中,轻轻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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