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正经谈生意不太一样,这次是以应酬为主,喝酒抽烟应该是跑不了的。
“会喝一点,烟尽量不抽。”
“好。”
过了几秒,沈让说:“不用收拾了,那边都有。”
那边很安静,半晌,文砚修说:“好吧。”
沈让放下笔走到他面前,睡衣的衣领拉的很低,能感受到胸膛扑过来的热度:“不一定在那边住下,因为离得很近。”
这意思是要当天来回,而且还是去两天。
文砚修还不至于被冲昏头脑,他理智地说:“疲劳驾驶不可以。”
“可以叫代驾。”
“太晚了,没必要赶回来。”
“第二天也不着急上班。”
他的理由很多,多到让文砚修产生一丝期待,眼神的光芒虽然黯淡但存在着。
文老师问:“回来的概率大吗?”
还没等对方回答,沈让的手机忽然响起,跟文砚修对视一眼,被对方推着先去接电话。
是方南嘉,嗓门大的穿透手机:“这次名单来了很多人,有好几个是年底跟我们有深度合作的,还有个目前没谈成拖我们说要过年之后,这次看能不能拿个口头应答。”
“嗯。”沈让垂着眼皮,没什么表情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文砚修全听见了,接上一句,自问自答:“看来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
虽然沈让平时一副压榨方南嘉的表情,但真到了关键时候,他肯定不会让方南嘉一个人解决这些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文砚修觉得沈让人特别好,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让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把电话挂了,没说话,只是推着文砚修出书房,看样子打算去冲澡了。
文砚修虽然很想他回来,不过更在意他的身体健康:“赶不回来别勉强。”
沈让显然顿了一下,面对他的善解人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稳中评价:“你真是个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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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目标是上市,但也不是说接多项目就能做到的,更多的还是对资源、对人脉、对公司综合能力的的审度。
应酬是必不可少的,方南嘉小时候说话就贫,长大了更是自带一份幽默感,口齿伶俐,情商也高,哄的人很高兴,在应酬方面他比沈让要更受欢迎。
方南嘉酒量一般,喝到差不多了,基本都是沈让代劳。
方南嘉担心他喝醉了,后面换了果汁,反正那群人也差不多了。
沈让跟几位投资人聊了几句,只聊了股票的话题,后面沈让便没有参与进去,一个人进了包厢里,等待吃食。
王总没一会儿也跟着进来,笑嘻嘻的坐在他身侧,聊了几句不太相关的话题,渐渐的沈让察觉出不对劲。
听到代理权这三个字沈让更是挑眉。
对于王总的试探,他坦然的回答。
“家里父母目前没有开拓国际业务的打算 ,我这次来他们不知情,也跟这次的项目无关。”
说着,沈让将酒杯放低跟对方碰杯,“倒是我们这次的合作,希望王总以后多多指教。”
杯与杯碰撞出清脆的一声,是礼貌。
沈让一番话说得客客气气,撇得干干净净。
王总讪笑,只能说传闻沈让跟沈家决裂,貌似是真的。
不过他挺想在沈家那拿到订单的,王总还是不肯放弃,抛出邀请。
“沈总接下来要是没别的事,不如跟我们一起?”后面的话断得很自然,其中的含义也很容易理解。
谈生意当然不能只谈生意,更多的还是娱乐,其中自然也包含特殊的服务。
沈让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抱歉,我等会儿还要回去。”
沈让的应酬能力跟他本人一样强硬,虽然态度礼貌,但说话方面实在不会委婉,这种情况非常容易得罪人。
但只要一个人足够专业的话,他们都会理解一句话叫做天才总是会有些脾气的,往往也会更加的宽容。
虽然这里离江城不远,但这么晚了,连方总都打算在这里休息,沈总却要大半夜的自驾回去。
沈让只是说:“家里有人等着。”
说着感觉在桌底下拿着手机发信息。
王总想插话只能默默的先闭上嘴。
【文砚修:你还在忙吗,我想问一下新毛巾都放哪里了?】
【沈让:衣柜侧边第二格,很无聊。】
【文砚修:比开会还无聊吗?】
【沈让:差不多。】
【文砚修:你乖点吧。】
王总察觉到沈让的面部表情似乎缓和了些,他想到了别的事。
沈让去年就结婚了,并没有故意瞒着外界。
王总却很疑惑的问:“可我前两天还见着沈夫人为你挑选联姻对象,都以为你准备离婚了,有些人就算是二婚都不介意,为你前仆后继的……”
不等王总继续说下去,他瞧着沈让的脸色默默的噤声。
大概是气氛有些令人窒息,沈让夹着烟,语气平静且不容置喙的说:“不会离婚。”
王总一下子了然,为了调节氛围,笑着调侃一句,“当然当然,沈总这么喜欢你家先生,就一晚上都不肯离开。”
沈让突然沉默,最终没说什么,只是轻笑一声 :“是吧。”
深夜的马路寂静空旷,沈让坐在后座时人很放松,望着车窗的浮光掠影,也不觉得疲累,反而有一丝惬意。
一路通畅,红灯的秒数都快了,沈让回家时前院的灯还开着。
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文砚修也会为他留灯。
沈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吹着冷风像刀子那样刮在脸上,他动了动僵硬的睫毛,走进客厅,听见一声低低的喘息声。
岩岩从黑暗中走出来,一开始的脚步是戒备的状态,认出是沈让后,才摇晃着短尾巴走上前。
沈让缓慢的蹲下,揉他的头:“这么晚还不睡。”
岩岩伸出舌头看他。
沈让默了几秒,才说:“不过也是,他不睡你也睡不着。”
沈让没有在一楼 待很久,换了鞋上楼,脚步放得很轻,打开门时里面是浓稠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里面没有一丝亮光,走进床沿一看,文砚修盖着被子,睡的正浓。
睫毛垂下来,乖巧的不行。
沈让低眸看着,有些不解。
居然睡着了。
沈让看了几分钟,便脱下外套,余光无意间掠过文砚修翻身时露出来手臂,他动作一顿,将被子稍微掀开一角,看了会儿,似乎反应过来了。
怪不得睡得着。
文砚修是被一阵湿热温暖的触感弄醒的,其实也不能算醒,他只是有些意识,自己一翻身就感觉被压着身体。
他抬手在那人的背上摸索了一阵,才意识到是沈让,鼻子动了动,嘟囔着说:“你喝酒了。”
沈让没回他,一下又一下的啄着柔软的唇,每次一要深入探索,就戛然而止,似乎特别喜欢那两片唇瓣,要亲很多很多下只能将淡粉色的唇表面吻得水润湿红,直至从粉色变成娇艳的大红。
文砚修也仰着头去配合,他喜欢接吻,鼻尖里全是对方的呼吸,会好喜欢闻。
刚要张口呼吸,沈让又忽然吻的很深,舌尖互相缠绕,乱搅,连口腔里的空气都不放过,像是要吸干为止。
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稍微提了提嗓子 ,大概能猜到沈让亲吻的节奏,结果一下又一下的啃咬,都快窒息了。
不行了想躲开,被沈让捏着后颈,扯了回来,继续亲着,啃着嘴唇,不肯放过一丝皮肉。
文砚修的大脑要缺氧了 ,昏昏沉沉的,发现沈让还在亲他。
气好长。
沈让忽然问:“怎么不穿?”
文砚修睁开眼,有些脸红的点点头,仰着脖子问他:“要安慰一下吗?”
吻的太久了,很多事情都没办法控制。
文砚修没想到沈让会回来,他很高兴,高兴的想要跟沈让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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