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修完全没想过这个,他微微蹙眉:“不太行,当初沈让买房就是考虑了这点,我就算真的换,也是往市区跑。”
“那就跑啊,市区不好吗,发展机会多。”简柠教的学校就在市区,高中㑲楓学业繁重,老师焦头烂额的忙,就是因为这个,他们见面次数也不多。
简柠又说:“可能不止吧,岩岩又不能在市区养。”
文砚修没想过辞职,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
“不方便,要学开车才行了。”
简柠其实也挺惊讶的:“沈让就这么忙?教你开个车的时间都没有。”
其实文砚修没好意思说,沈让就是因为太忙了,难得挤出来的一点时间都在床上腻歪,好像有点太放纵了。
文砚修说:“你教我吧。”
简柠心有戚戚:“……我有点担心咱们都会进医院。”
文砚修哭笑不得:“上次那可太意外了。”
简柠看着后视镜停车,停好后叹气:“好吧,反正你也考过驾照,很快上手的。”
刚要下车时,文砚修解开安全带,有个东西从缝隙里掉出来,是一枚玉佩:“你掉东西了。”
简柠凑过去一看:“不是我的。”
随即简柠呢喃出一个名字,文砚修说:“你们还有联系?”
“能不联系吗,都在一个家长群了,他是我班上一个同学的家长。”
“……好吧。”
沈让开会两天的日子,文砚修很快上手把车学好了,技术就跟他性格一样稳妥谨慎,简柠给他海豹鼓掌。
文砚修心说,也不难,而且他还是抽空学的,要是沈让能空出一天时间教他,估计一个下午都能上手了。
周六下午有个颁奖典礼,是关于这次月考的,拖延了下班时间,沈让虽说去开会,但一去就是一整天,回来也很晚了 ,丝毫没发现车库里的车被动过的痕迹。
他只是在文砚修下班的点提醒他早些回家,不要在外逗留,看着很不放心的样子。
文砚修每次都很有耐心的向他保证,让他安心。
终于结束颁奖仪式后,文砚修才开始慢吞吞的收拾东西,过程中,沈让来了信息。
【沈让:会议第三天下午结束,有晚宴,可能凌晨回家,勿等。】
【文砚修:收到(ok)】
沈让发了个狗狗无语的表情包过去,虽然很可爱,但发过来就代表沈让此刻的心情。
【文砚修:很快就结束了,你再忍忍(玫瑰)(玫瑰)】
【沈让:嗯……】
感觉还是一副很无语的样子,文砚修偶尔也捞不动沈让心里的那根海底针。
可能……可能不是普通的针,是定海神针,以后会变成特别粗特别大的金箍棒。
【文砚修:你今天没开车吗?】
那辆奥迪,suv,揽胜什么的都在车库里,盲猜没开。
【沈让:没有,方南嘉送我过去的。】
方南嘉比沈让还能喝,文砚修不太放心。
【文砚修:记得叫代驾。】
【沈让:他喝得烂醉就不回了,我打车回去。】
文砚修心猿意马 ,想在沈让面前炫一炫车技,毕竟简柠夸他很厉害,连老徐都说看不出来他开车这么舒服这么稳。
【文砚修:我想开车接你回来。】
【沈让:不行。】
【文砚修:我学会了。】
沈让的电话打过来了。
文砚修莫名有些紧张的接起:“怎么了。”
沈让的嗓音沉沉的,带着一丝不爽:“什么时候学会的。”
“就这两天。”
“谁教你的。”
“简柠,我请她吃饭了。”
“……嗯,很有礼貌。”
文砚修抿唇一笑:“那我来接你吧。”
沈让那边沉默了几秒钟,随即回道:“我把地址发给你。”
文砚修收到地址,查了下导航路线,开过去要一个小时,还是挺远的。
他只能先回家,喂了狗,又吃了饭,在客厅里坐不住,想着早些过去,便出门了。
会议的晚宴走的还是那些流程,沈让在今天的讲解出尽了风头,酒也喝得多 ,他并不是千杯不醉,差不多到顶了,方南嘉笑嘻嘻的帮他挡酒,以免他兄弟在现场发疯,一发不可收拾。
上次见沈让喝醉了还在国外读书,方南嘉去找他玩,那叫一个六亲不认,碰都不给碰,问又不给问,对方南嘉说了一晚上的:“滚。”
真是噩梦。
在他们眼里,方南嘉跟沈让就是一个队伍的,灌谁不是灌,方南嘉的酒量要比沈让好,他喝着喝着使了个眼色悄悄的说:“你去透透风,找个机会溜了吧。”
之后标书文件的事情还得都靠着沈让,方南嘉得护住他。
沈让瞥了他一眼:“知道了,快死了记得通知我。”
“……”这人又开始发酒疯了吧,方南嘉眼角抽搐,“通知你干啥?!”
“帮你打120。”
“……我谢谢你。”
文砚修不知道沈让什么时候结束,在沈让提供的预估时间内提前开车过来,他把车停好,自己下车周围走一圈。
晚宴开在酒楼大厦,周围的建筑物陷入一片黑暗中,比风还安静。
再靠近些,才能从透着光的窗户感受里面的狂欢灯影,他对这些真的没什么兴趣,也不是吸引他的光,能让他抬头望着的,无非是沈让在里面。
文砚修拢了拢外套,他没有邀请帖,只能在外围步行,靠近后花园的后门楼道时,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影。
文砚修低下头快速走过,走了两步后他突然停下来,看着那灯光朦胧下的影子。
小心翼翼的叫:“沈让?”
文砚修等了会儿,对方没回应,但他很确定那个是沈让,早上亲手挑选,又系好的领带怎么会不认识。
文砚修没听见应答 ,刚要走上前,沈让开始动了动,斯文缓慢的走了两步梯级,因为还站在台阶上,姿势随意,眼神是自上而下的看过来,带着审视,慵懒,漫不经心的压迫感。
很陌生的眼神。
文砚修咽了咽,嗅到空气飘着浓郁的酒精味道,感觉他喝了不少。
文砚修问:“喝了很多吗?是不是喝醉了。”
沈让没有回答他,就是这么静静地看着。
文砚修想了想,很缓慢但温柔的说:“我来接你回家的。”
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沈让的心弦,四指散漫的拨弄,发出绵长厚重的弦音。
他下来了,站在文砚修面前。
沈让皱眉,不可理喻:“太晚了,我等你很久了。”
现在还不到十点,文砚修其实还来早了。
“……”文砚修心想,不能跟醉鬼计较,而且他还挺好奇的,毕竟没见过沈让这么臭的脸。
他伸出手,沈让强硬的命令道:“停。”
文砚修僵住不动了。
沈让冷冷的看着他:“不可以碰我。”
防备心好强,文砚修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两方僵持对峙了一会儿,沈让非常不满的皱眉:“我说不可以碰,你就不碰吗。”
“我担心你会生气。”文砚修犹豫片刻,不太确定的伸出手,勾住沈让的手指,发现对方还是一张臭脸,但没有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文砚修得寸进尺,慢慢的渗进去,握住他宽大干燥的手掌。
不知道沈让在冷风中站了多久,掌心都是凉的。
握好了,沈让高贵冷艳的开口:“我们结婚了,你不是别人,我不会生气。”
有理有据,逻辑清晰,文砚修觉得有点好笑:“嗯嗯。”
怎么会有人喝醉了这么别扭……像炸毛了一样,文砚修弯着眉眼看他,小心翼翼的问:“那我可以抱抱你吗?”
沈让低眉,似乎在考虑这件事可行性,高速运转的大脑,酒精模糊了很多事情,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因为酒精一下子全部清空,只剩下文砚修这三个字,但还不够,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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