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扬名(109)
当时他听到田思祥的好朋友刘贺劝田思祥当没听到,心里也祈祷田思祥快点走,他莫名地不想田思祥看到这么丢脸的自己。
可田思祥没走。
平时斯斯文文,连只鸡都杀不死的好学生田思祥居然站出来挡在他面前,好言好语地替他求情。
杨铨觉得田思祥这人特别傻,他这种人根本就不可能不再犯,他怎么就敢替他作保?
打那以后杨铨就绕着田思祥走,他觉得这么傻的人,他不应该去靠近。
到了冬天,家家户户都防贼防得特别厉害,他挨了老不死的几顿打,只能跑到山上凿冰洞抓鱼回家吃。
听说田思祥母亲又犯病了之后,杨铨每次有了收获就会悄悄往田思祥家门上挂一份。
田思祥最开始根本不拿,杨铨没办法,只能用左手歪歪扭扭写上两个字:“送你。”
田思祥这才把鱼带回家里。
田思祥似乎还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送的鱼,有好几回杨铨都看到他在蹲点等着看是谁送的。杨铨身手比谁都灵活,哪会让田思祥发现?渐渐地田思祥也放弃了,只能在他留下的纸条背面写上三个字:“谢谢你。”
杨铨记不清自己那时候的心情,只隐约记得看到田思祥写的字时心跳得特别快,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乐。
那样的冬天虽然很冷,但比这边的冬天有滋味多了。
杨铨回到自己“家”里后,拉开抽屉拿出里面放着的照片。
照片上的田思祥不再是少年时的模样,田思祥脸上的沉郁,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他而起。他这辈子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这个人,可阴差阳错之下,他却彻底改变了田思祥的命运。
如果不是他将田思祥拖进那样的险境里面,田思祥这辈子恐怕都不会跟军研处沾上边,更不会卷进边境这边的事情来。
刘启宇那个人比他最开始预料的还要麻烦,老越那边的混乱环境激发了刘启宇心底所有的黑暗,这个人几乎已经扭曲得无法控制。更让杨铨无法释怀的是,刘启宇不仅勾搭上黄震军的儿子,还窥见了他守得最深的秘密!
这样的刘启宇是在他的放任之下成长起来的,可在利用金蝉脱壳的办法退出那场混局一看,就连他都已经没有办法遏制刘启宇!
刘启宇好色,但他从来不会被美色所惑,无论多美的男女在他眼里都只是泄-欲的玩具——而且刘启宇不贪财、不恋权,更重要的是,他不怕死。
这样的人,几乎没有弱点——他最大的弱点恐怕就是他喜欢刺激、贪图享受!
在看着刘启宇逐步成长的过程中,杨铨渐渐明白了他师父为什么要许给这种人名利、富贵、美色,因为无法牵制的作恶之心比权、财、色等等贪欲更为可怕。
而杨铨很了解田思祥,既然发现了边境的异常,那田思祥肯定不会撒手不管。在不久的将来田思祥说不定就会来到这边,更深入地追查边境的事情。
郑驰乐已经跟黄震军的小儿子黄韬搭上线,再加上刘启宇对郑驰乐那不明不白的心思,田思祥要是再一脚踩进来,想抽身都难。
杨铨只能期望那一天别来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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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市莫名地热闹起来。
鲁邦彦听说吴弃疾师徒几人过来了,居然领着省厅的人跑了过来,等着参加吴弃疾搞的交流会。李见坤更绝,直接就把年假都请了,准备留在沧浪这边过年了。
而经过大半年的观察,黄震军对黄韬这个儿子大为改观,居然决定过来黄韬这边慰问一下边防军,替这个儿子助助威。
一时间侯昌言都不知道该先迎接哪一边的人才好!
郑驰乐倒是没慌,他按照计划给阿尔菲·爱德华跟连华牵上了线。
阿尔菲·爱德华听到他的盘算后开玩笑般说道:“我以为你会宰我很大一笔,没想到你居然只介绍这么个小企业给我。”
莲华在阿尔菲·爱德华眼里自然是小到不能再小。
郑驰乐笑着回应:“要是我狮子开大口把爱德华先生吓跑了,岂不是得不偿失?而且我们华国有句老话叫民以食为天,餐饮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
阿尔菲·爱德华喜欢郑驰乐坦荡的态度,他说起东瀛那边闹腾出来的事儿:“也只有你才这么想,你的一些同行可一点都不谦虚,还没搞明白我身体是什么状况就已经开始——你刚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狮子开大口!他们还说谈好了条件包管治好我的病。”
郑驰乐说:“他们是对自己的医术有自信。”
阿尔菲·爱德华说:“不是我夸口,如果我需要他们治病,根本就轮不到他们来谈条件——自然有人会帮我将他们送到我家门口来。”
郑驰乐不觉得阿尔菲·爱德华狂妄,毕竟爱德华集团的影响力摆在那儿。
他说道:“他们也许遇到了什么困难,所以继续你们爱德华集团的帮助。”
阿尔菲·爱德华说:“这倒是有可能,听说他们柴宫家出了点问题,他们的竞争对手快把他们打压得喘不了气了。”
阿尔菲·爱德华这个层面的人消息来源广,随便透露一句话都比千方百计去打听要来得方便,郑驰乐听到他提及的事后多问了两句,才了解到柴宫家的对手居然是安藤御那边——安藤御就是吴弃疾远嫁日本那位姑姑的儿子、吴弃疾的表弟。
安藤御这几年似乎放弃了大半的华国市场,郑驰乐已经极少听说到他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巧地碰上了对方的竞争对手。
郑驰乐跟阿尔菲·爱德华分别后又去见了吴弃疾,将这个情况告诉吴弃疾。
吴弃疾听后倒是没多大触动,随着年岁渐长,年轻时的怨也好怒也好,大多都已经消散了,既然决定老死不相往来,他也没必要特意去关注那边的事情。
吴弃疾问:“关靖泽什么时候过来?”
郑驰乐说:“年后吧,年前到年中这段时间他都很忙。”
吴弃疾没再说什么,继续差遣郑驰乐里里外外地忙活。
赵开平见郑驰乐忙得连轴转,对吴弃疾说:“什么事都让师弟去办,你就不怕师弟累坏了。”
吴弃疾斜了他一眼:“放心,也有你忙的。”说完就给赵开平派了任务,让他去把对联跟窗花全贴上。
这时童欢庆抱着鞭炮跑回来,见到吴弃疾后立刻喊人:“师父!你看这鞭炮够不够大?”
吴弃疾说:“够大,都快赶上你那身肥膘了。”
童欢庆:“……”
他灰溜溜地进屋放东西。
赵开平见吴弃疾连自己爱徒都没放过,忍不住问:“怎么了?一整天都不高兴?”
吴弃疾还是黑着一张脸。
赵开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诚恳地道歉:“我保证下次会节制——”
吴弃疾彻底翻脸:“滚!”
191第一九一章:隐秘
郑驰乐忙碌地接待完柯汉兴跟阿尔菲·爱德华,又被黄韬邀请到驻地里给黄震军复诊。
见黄震军跟黄韬父子俩的关系大大改善,郑驰乐也挺替黄韬高兴,经过这半年来的相处,他早就清楚这个性格恶劣的“恶少”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差劲。
郑驰乐给黄震军检查完旧伤后就陪着他们看黄韬安排的春节汇演。
这是军队的老传统,不过黄韬脑筋比较活,又见识过无数大场面,排练出来的效果自然非常好。更难得的是黄韬最后居然跑上台去直接说:“今天我老爸来到了这里,我心里特别高兴,我要给他唱一首歌!”呆在条件极差的边军,他的性格变得硬朗又爽快,全然没了当初的别扭。
伴随着他的话落下,伴奏也响了起来了。
郑驰乐微微一笑。
这家伙唱的是《血染的风采》,歌词带着几分悲怆和壮烈,他竟也能驾驭得了,至少黄震军听着有一瞬间的晃神。
郑驰乐不禁想起了关靖泽的好嗓子,想到年后就要见面,他心里也有点儿欣喜。他也是平凡人,分开久了也会想念,只期望关老爷子别把关靖泽拖在首都才好。
就在郑驰乐走神的时候,黄韬居然走下台将黄震军拉了上去,一挥手叫人送了个麦克风给黄震军,兴冲冲地招呼:“我跟我爸合唱一遍,大家说怎么样?”
底下轰然应道:“好!”
黄震军看起来有些无奈,最后还是干脆地和黄韬唱了起来:“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黄韬接了下去:“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黄震军的声音历经沧桑,完完全全地将整首歌的悲壮引了出来,黄韬的嗓音比他要年轻许多,配合起来竟然出奇地巧妙!
底下的都是常年驻守边境的边防军,祸及生死的武装冲突也见过不少,想到在边境冲突上牺牲的战友,眼睛里不由泛起了泪光。等到音乐进入第三节时,渐渐有了跟着一起唱的声音,结果直接变成了全营大合唱。
一首歌唱完,黄韬也被下面自发的合唱感染了,大大方方地抹了把泪说:“再来一遍!”
郑驰乐静静地站在歌声中央,他在台下看着黄震军又是无奈又是自豪地跟自己的小儿子又重唱了一遍,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滋味。
最后只能化作一笑。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没等他感怀太久,第三遍《血染的风采》就已经完了。郑驰乐正准备坐下,黄韬就将矛头指向了他:“大家有没有发现有个来白看的家伙!”
郑驰乐感到不妙。
有很多人已经将目光转到他身上,大声回答:“有!”
黄韬笑得促狭,明知故问:“谁?”
其他人了然,回答相当一致:“郑书记!”
黄韬说:“那郑书记是不是得给我们来一个?”
其他人起哄:“对,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周围的声音像浪潮一样朝郑驰乐涌来。
郑驰乐虽然没有关靖泽那样的好嗓子,可都到了这节骨眼上了,哪还能计较嗓子好不好?他也不推辞,走上太接过黄韬递过来的麦克风:“那我就唱一首《鹰》吧,可能你们都没听过,或者听到的时候年纪还小,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伴奏。”
负责汇演后勤的人麻利地翻找出相应的唱片:“有!这首歌当初可是唱遍了大江南北,我们都常听。”
《鹰》是当年华中省省委书记魏长冶在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写的歌,红极一时,到现在都还挺有名的。
黄韬跟黄震军已经坐回原位,父子俩带着一模一样的笑容等着郑驰乐开唱。
郑驰乐大大方方地开了口。
他的嗓音不算特别,可这首歌他听了两辈子,意义很不一般,唱出来倒也有点不一样的味道。
于是一曲终了之后,回报他的是热烈无比的掌声。
整场汇演就这样走近尾声。
等看完汇演后黄韬就亲自送郑驰乐跟黄震军出了驻地,黄韬对黄震军说:“爸,我跟那帮小崽子说好了,他们不回家过年,我回陪他们,所以你帮我跟妈说一声。”
黄震军看着懂事了不少的小儿子,心里也有点儿感慨,他张开手臂重重地给了黄韬一记拥抱:“成,我跟你妈说一声。”
黄韬高兴得脸上笑开了花,可着劲跟他们挥手道别。
郑驰乐是要去沧浪市区那边,黄震军正好载他一程。
在车上坐定之后,黄震军就问:“听说李见坤李医生也在你那?”
黄震军上回已经提起过他跟李见坤之间的恩怨,回头问起李见坤时李见坤也承认了,所以郑驰乐听到黄震军问起李见坤的情况也并不意外。他说道:“没错,李医生也住在我那,今年准备在沧浪过年。”
黄震军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小郑,我等会去你家坐坐没问题吧?”
郑驰乐微微讶异。
黄震军说:“有小郑你在,李医生指不定就给你个面子不赶我出门了。”他哈哈一笑,补充了一句,“想想李医生想赶又只能忍着不赶的表情,你不觉得挺有趣的吗?”
郑驰乐听后一乐:“那还真的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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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驰乐领着黄震军踏进门时,李见坤正跟吴弃疾、赵开平秉烛夜谈,李见坤虽然比吴弃疾两人要大上几岁,但不得不承认吴弃疾跟赵开平在医学上的造诣比自己高,所以跟他们聊得很投入。
等到郑驰乐敲响了门板,他才看到跟在郑驰乐身后的黄震军。
李见坤神色一冷:“乐乐,你怎么把这人带来了?”
郑驰乐说:“坐了黄首长的顺风车,所以请黄首长进来喝杯茶。”他觑着李见坤沉沉的脸色,暗乐在心,邀黄震军坐下。
李见坤跟黄震军对视一眼,又扫了郑驰乐一眼,对吴弃疾两人说:“今晚就不聊了,你们好好招待客人。”说完就转身离开。
黄震军无奈地说:“他倒是没赶人,只是自己走了。”
李见坤不算这里的主人,就这么走掉也不算太失礼,黄震军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转头跟吴弃疾、赵开平说话。
吴弃疾知道黄震军的来头,应对起来相当从容,没一会儿就让黄震军说起了当初的旧事。黄震军跟李见坤当初是一起打过越战的老交情,在知道李见坤有个妹妹之后,黄震军就死皮赖脸地要娶李见坤妹妹,结果就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了。
说起那时候的事情,黄震军非常惋惜,要是知道会闹成那样,最后连当朋友的交情都没了,他肯定不会跑去追求李见坤妹妹。
吴弃疾是个很好的听众,相当配合地叹惋了几句。
黄震军回忆完后见时间不早了,起身道别。
吴弃疾送黄震军出门,等黄震军走远后转头对郑驰乐说:“离这家伙远点,他说的就没一句是实话。”
郑驰乐一愣,说道:“李舅舅也承认了。”
吴弃疾说:“那就是李哥也在说谎。”
郑驰乐拧起眉头:“这有什么好说谎的?”
赵开平拍拍他脑袋:“每个人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既然李哥不想说你就别去深究了。”
郑驰乐点头:“也对。”
而这时候黄震军居然在大门外见到了对他秉持采取避而不见、见了就走人态度的李见坤。
黄震军终于有机会认真地打量阔别多年的李见坤。
如今的李见坤几乎找不到当年的影子,他早就不再是那个大江南北到处跑的少年,那意气风发、飞扬跳脱的脾气也变成了如今的古怪和尖刻。
黄震军记得当初李见坤人缘很好,成了随军医生后没哪个人不亲亲近近地喊他一声“小李医生”,可听说现在李见坤得罪的人挺多,几乎是逢人就刺上两句,非常不好相处。
黄震军说:“见坤,你能不能别避着我了,你看我都长白头发了。”
李见坤说:“这正是我要说的话,你看我也长白头发了,黄首长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行吗?你家里有妻有儿,不要闹得大家都不快活。”
黄震军逼近:“我知道你始终怨我娶妻生子,可我能不娶妻生子吗!要是你答应让我娶你妹妹,一切都不是问题!”
李见坤听他旧话重提,气得都笑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居然能理直气壮地认为娶了他妹妹是最方便他们通-奸的办法!
当时他就想剖开这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可这不就等于为了这么个人渣当杀人犯?呸,根本不值得!
李见坤的眼神变得冷冽:“黄首长,我最后说一次,不要再用任何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黄震军当年最喜欢的就是李见坤这样的目光,每次见到李见坤这锐利的眼神他就觉得心痒不已,软磨硬泡了一路,终于把李见坤弄到手。
这样的关系在那时——甚至是在现在那都是不被社会接纳的,他当然就得想办法遮掩,于是就将主意打到了李见坤妹妹身上。没想到李见坤疼极了这个妹妹,居然立刻就跟他翻脸。
一次次被李见坤赶出家门之后,黄震军很长一段时间都恼怒不已,最后干脆就回家娶了妻。后来听说李见坤妹妹攀上高枝,他就等着那段门不当户不对姻缘走向失败,果然,没过几年李见坤妹妹就撑不住,重病去世了。他见李见坤黯然回到奉泰,再次找了上去,结果却依然被李见坤赶走。
那时他已经爬到挺高的位置,对李见坤还真是没客气过,收拾起来一点都不会心疼。李见坤身边但凡出现个比较要好的朋友,无论男女都会被他整走,李见坤至今孤家寡人一个还真少不了他的“努力”。
想到这里,黄震军抬起头盯着李见坤:“刚才那个吴弃疾好像是‘同道中人’。”
李见坤想到黄震军这些年来的作为,冷冷地看着他:“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别把别人都看得跟你一样!”他退上台阶,“别以为你在奉泰一手遮天就能左右一切,吴老弟的能耐你根本比不上!”
听到李见坤将自己跟吴弃疾摆在一起比较,还把吴弃疾夸上了天,黄震军怒火中烧,抓住李见坤的手腕:“你看上他了?”
李见坤甩开黄震军的手,转身往门里走。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德性,真是够了!
黄震军看着砰地关上的大门,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处一会儿,坐上车叫司机开车。
回到家后黄震军就看到大儿子黄毅在那里看影碟,他问道:“回来了?”
黄毅说:“回来陪了妈半天,她天天光念经,也没人可以说话。”
黄夫人走出来时刚好听到这句话,板起脸说:“胡说什么。”她问黄震军,“阿韬没一起回来吗?”
黄震军将黄韬的话转告给她。
黄夫人有些失望,但又欣慰于黄韬的成长,她打起精神说:“一定是佛祖听到了我的请愿,我这就去多念几遍经文。”
黄震军目送妻子回房念经。
生下黄韬之后他们就分房睡了,那时黄韬身体不好,大病小病不断地来,妻子因为忧心儿子夭折而信了佛,当了佛门俗家弟子,一心为儿子祈福。
这么多年来他们还维持着这段婚姻一来是为了两个儿子,二来则是为了仕途好走点。
想到李见坤那句“吴老弟的能耐你根本比不上”,黄震军又觉得气闷不已,这家伙就是记吃不记打!这都多大岁数了,难道还想啃嫩草?
黄震军回房后来来回回地踱步,满脑子想的都是李见坤那冷漠至极的态度跟夸赞别人的语气。
他越想越气,恨不得跟年轻时一样把李见坤抓起来狠狠折腾!
另一边的李见坤一个人回到院中,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
星光千年如一日地闪烁着,从来没改变过,人心却时常变化莫测。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那么个神经病!
不其然地想到郑驰乐、关靖泽向自己剖白时说的话,李见坤叹息一声。
他是真心希望自己外甥跟郑驰乐能走得更远、走得更坚定,那样的话他也就不至于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值得珍惜、值得信任的感情。
郑驰乐的决心他是看得见的,只希望外甥那边能拿出更多的行动来回应。
毕竟感情这种事需要双方一起经营才能长久!
192第一九二章:机遇
就像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一样,远在华国另一端的关靖泽几乎是在同时唱出了《鹰》。
关靖泽的嗓儿一直都出色得很,这一唱倒是被人给留意上了,搞到华夏之舟上共享。
这年头网上的音乐资源还不多,刚巧关靖泽在年末联欢晚会上唱的这首歌又处理得不错,一夜之间就红遍了大江南北。
一时之间关靖泽这人还没太出名,嗓子倒是名扬四海了,关老爷子知道后气得不轻,骂道:“谁搞的昏招,还没做出什么好政绩来了,就搞出这种浮夸的仗势来,少不得有人会明嘲暗讽说你净知道哗众取宠。”
关靖泽微微笑:“那是内部的联欢晚会,能拿到录音又会处理的,我估摸着就是现在在搞宣传的云谦,爷爷你可以问问他。”
听出关靖泽语气里的促狭,关老爷子有些气闷。
是他老在关靖泽面前夸白云谦,可那又有什么办法?谁叫关靖泽身边都是写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没哪个可以拿出来做文章的!
关老爷子越想越憋闷,郑驰乐那边的事他可没少关注,也不知道那小子走的是什么好运气,居然连阿尔菲·爱德华都跟他扯上了关系,难道真的有人生来就比别人幸运?
瞅着自己孙子巴巴地凑上去,关老爷子就觉得恼火,他关家儿孙什么时候需要追着别人跑了?
可是自己骂了“昏招”两个字,也不好打自己脸。
关老爷子说:“云谦还年轻,行事欠考虑是肯定的,再磨一磨就好。”
关靖泽见自家老爷子满脸不高兴,心情出奇地好。
更令他愉快的是,在奉泰那边也流出一段音频,他一听就知道那是郑驰乐的声音。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明明是没相关的事,一想到自己那么做的时候对方也在那么做,心情就会变得滚烫又热烈。
关靖泽从关老爷子那边回房后就忙里偷闲地点开华夏之舟,果不其然,两段几乎是同时放出的音频很快就被人放在一起讨论,双方的支持者各执己见,都说自己这边的比较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