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扬名(89)
而且平时跟她很要好的女生悄悄跟她讨论过几遍,她已经知道嘴对嘴的亲亲是两个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想到萌萌哥明明是女孩子,却要当这么多年男生,佳佳就觉得萌萌哥好辛苦。
但是她又很生气,因为萌萌哥居然连她都瞒着,她觉得很受伤!
她决定这两天要霸着小舅舅不让萌萌哥接近!
而且……
佳佳一脸严肃:“小舅舅你不能乱亲萌萌哥了,萌萌哥是女孩子,你亲他的嘴他会怀孕的!”
郑驰乐听到这话差点没笑死。
可笑完之后他就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双手按住佳佳的小肩膀:“芽芽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佳佳犹豫了老久,还是抬起小脑袋怯怯地看着郑驰乐,对他说了实话:“我看见萌萌哥亲小舅舅你了……”
郑驰乐怔愣。
佳佳说:“你们好辛苦,又要忙正事,又得瞒着别人。”说着说着她就鼻酸了,“告诉爸爸妈妈好不好,就算萌萌哥是女孩子,爸爸妈妈也会喜欢他的。”
郑驰乐:“……”
他顿了顿,认真地对佳佳说:“芽芽,忘掉你看见的东西好吗?萌萌哥不是女孩子,他跟小舅舅一样,是个男的。我跟你萌萌哥的事情,等你再长大一点我们就会告诉你,现在你还小,先不要想这些事好不好?”
佳佳迷茫。
郑驰乐说:“小舅舅有没有骗过你?”
佳佳摇摇头。
郑驰乐说:“这次小舅舅也不会骗你,等你十八岁成年了,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现在你答应小舅舅把你看到的东西忘掉好吗?来,拉钩。”
佳佳说:“萌萌哥真的不是女孩子?”
郑驰乐说:“不是,他是货真价实的男孩。”
佳佳点点头,伸出手指头跟郑驰乐拉钩。
郑驰乐带着佳佳晨练完回到住处,郑彤她们都起来了,沈扬眉做了早饭,招呼郑驰乐坐下吃。
郑驰乐直夸:“闻着就香,我得多吃两碗!”
说着也真的盛了一大碗吃得津津有味。
沈扬眉笑眯了眼。
郑驰乐得当一整天的陪玩,于是先在县委那儿请了假,又通知了丁于飞那边叫他准备准备。
青花乡经过两年多的发展,已经彻底地变了样。
虽然民居大多还是以平房为主,不过里里外外都已经焕然一新,看上去就让人喜欢。
村口那破破落落的青花乡小学这会儿也变得窗明几净,大块大块的漂亮玻璃换下了摇摇晃晃的老窗体,里头的桌椅也是崭新又整齐。
正值寒假,学校却也没空下来。
居然是村民们在参与自发组织的学习班。
学习班的成员老的大概已经有六十几岁,年轻的才十五六岁,年龄段跨度非常大,不过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沈扬眉好奇了:“这是在讲什么?”
郑驰乐说:“讲经验,不过要参加这个班必须得识得了字、算得了数,不识字不会算数的得先参加初级班,那是夏季开班的,到现在已经搞了两年。这个学习班不讲虚的,都是些扎扎实实的创业经验和栽培经验,所以其他地方的人也会过来听,在附近也算有点儿名气。”
沈扬眉说:“这不错。”
郑驰乐笑笑:“这在淮昌那边早就搞过了,我们只不过是把人家的经验搬过来而已。”
沈扬眉说:“好经验的迁移也不是简单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落后的地方了。”
郑彤点头:“经验谁都能听一听,但不是谁都能用好。”
郑驰乐说:“你们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佳佳较真了:“不行!小舅舅你要胜不骄败不馁!”
贝贝应和:“不馁!不馁!”
郑驰乐被逗笑了,继续领着沈扬眉两人在青花乡里转悠。
林下参还要好几年才有收成,青花乡现在的主要进项还是间种着的其他药材。青花、榆林合作的旅游项目渐渐有了起色,郑驰乐邀好几个业内人士讨论出一整套的食补菜谱,在菜肴里加入了历来被划分为“上药”的一些补益药材。
按照自古以来的归类方法,药物大概可以分为三类,上药、中药、下药。上药是补益佳品,毒性小甚至没有毒性,长久服用也不会伤身,反而会延年益寿;中药是效用不错的药物,只不过一般都有点儿毒性,不宜久服,久服必伤身;下药则是药性比较大的药材,一般毒性很大,副作用强烈,只能用非常微小的量,多了不仅不能治好病,反而还会加重病情甚至致死!
郑驰乐当初在选择药材种类时就特意选择“上药”居多,为的就是能够筹划这个食补农宿。
食补是比食疗好操作,比方说南方喜欢以药材入汤,党参、枸杞、红枣、薏米、百合等等凑成“清补凉”,老少皆宜,很少南方人是不能喝的。郑驰乐早些年就找过不少人交流这方面的东西,真正要用起来时方便得很,经过几次摸索后就确定了青花、榆林民宿群的特色菜谱。
开业之后郑驰乐请了不少精通这方面的朋友过来尝鲜,这群朋友不仅给他提了不少新建议,回去后还热心地帮忙广而告之。
等路修通之后,慕名而来的人也就多了。
这会儿正是赏雪的好时机,入住民宿的人竟也不少,至少郑驰乐就瞧见了好些一看就知道是外乡人的生面孔。
郑驰乐带着沈扬眉拾级而上,来到了山顶的道观。
老道人正在庭中扫雪,身上依然穿着那老旧的青灰色道袍,看见郑驰乐后停下来撑着掃把问道:“怎么回来了?”
郑驰乐说:“带我姐他们过来瞧瞧,道长,这么冷的天您老扫什么地啊,你也不瞧瞧你多大年纪了!”
老道人吹胡子瞪眼地瞪着他:“我多大年纪?我身子骨比你还好!”
郑驰乐说:“雪又扫不完,你今天扫了明天还会下,何必呢!等天气暖和了它自然就会化了。”
老道人说:“你吃了饭明天还会饿了,你怎么不索性不吃饭了?”
郑驰乐直接抢了他的掃把,一一给他介绍:“这是我姐,我外甥女芽芽,扬眉姐,扬眉姐的儿子贝贝,连微和她姐姐连华,关靖泽就不说了,你认识的。”
老道人摇摇头:“给我介绍做什么?”
郑驰乐气得笑了,也不理他,转头跟郑彤她们说:“这家伙就是我师祖的师弟,老大的年纪了,脾气还忒别扭,你们甭管他。靖泽,走,我们去厨房,做点好东西给大伙吃。”
老道人怒目而视:“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果然是来扫荡的!就你们那厨艺,别糟蹋了我的好食物,滚滚滚,领你姐她们进里面坐。”说完就自个儿往厨房那边走去。
郑驰乐笑眯眯地说:“瞧,就是这脾气。”
他领着郑彤等人进去等吃饭,经过以前的藏书阁沈扬眉被吸引住了:“这地方好像很有趣啊。”
关靖泽说:“以前我们常常聚在这儿商量事情。”
见沈扬眉很有兴趣,郑驰乐打开门领她们进去看看。
这里头最值得看的是还挂在简易布告板上的一张张地图,每张地图上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笔迹,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个又一个的设想。
最上头那张依稀就是青花、榆林曾经的规划图,两年过去,图上的规划大多已经变成现实。
郑驰乐回想起来也有点儿感慨,对沈扬眉说:“今天的青花和榆林是大家集思广益的成果。”
沈扬眉知道郑驰乐和关靖泽都是踏实做事的人,却不知道他们居然真的走得这么踏实,要不是不想破坏藏书阁的原貌,她都想把这些地图带回去给她父亲瞧瞧了。
什么是做事的人,这才是做事的人!
不仅仅自己做实事,还带动其他人也一起投入其中,这才是他们的宝贵之处。大多少年成名的人不是自恃才高刚愎自用,就是崇尚个人英雄主义、认为一切光靠自己就能成功。实际上这种想法是错的,一个人的力量再大,也无法越过整个集体去做事。
相反,如果能够引领整个集体按照自己的想法一起走下去,个人的能力才会体现出最大的价值。
这条路光凭自己是不可能走远的。
沈扬眉忍不住楼主郑驰乐说:“乐乐,你真是让扬眉姐感到骄傲!”
郑驰乐轻轻回抱了沈扬眉一下,笑眯眯地接话:“我会让扬眉姐你一直骄傲下去的。”他扫见郑彤在一边有些怔神,转过身也给了郑彤一个拥抱,“姐你也一样。”
佳佳眼热了:“小舅舅,我也要抱!”
郑驰乐蹲下朝她张开手说:“没问题,来抱!”
佳佳高高兴兴地扑进他怀里,搂紧他脖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郑驰乐正准备把佳佳抱起来闹一闹,一个小雪团就从天而降。
好巧不巧地砸在他脑门上。
郑驰乐抬起头想瞧瞧是不是那个小捣蛋鬼又出来了,马上又被另一个雪团命中,这回里面还夹带着一个小小的松果,砸得郑驰乐脑袋发疼。
他定睛一瞧,又看见了那根没来得及逃出他视线的大尾巴。
又是那只聪明过头的松鼠!
郑驰乐瞅了关靖泽一眼。
这回他又没抱关靖泽,这家伙砸什么砸!
他真是冤枉极了!!
关靖泽接收到他的目光,微微地笑了,跟沈扬眉她们解释:“这附近有窝松鼠,见了郑驰乐就砸。古代是掷果子表示喜欢的,我觉得这只松鼠一定很喜欢乐乐。”
听到关靖泽这个说法后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沈扬眉更是取笑:“乐乐你可真是连松鼠都迷倒了!”
郑驰乐郁卒了。
郑驰乐和关靖泽都陪玩了一整天,直到傍晚关靖泽要回柳泉了,郑驰乐才有机会跟他说起佳佳的事情。
关靖泽听到后也是一愣。
关振远、郑彤或者其他人面前他们都可以坦然相告,唯有在芽芽面前他们还不能说实话。芽芽现在还小,一旦知道了他们这种关系可能会有不太好的影响。
基于这种种考虑,对于这件事他们早就达成了共识:至少得等芽芽真正懂事了,甚至正式成年了,才把一切告诉她。
关靖泽问:“你怎么对她说的?”
郑驰乐说:“我就是把我们商量好的决定告诉她。”
关靖泽说:“她没继续追问?”
郑驰乐说:“没有。”
关靖泽说:“这样也好,让她心里先有个底。”
郑驰乐摇头说:“你也收敛点,要是看到的人不是芽芽而是扬眉姐,你怎么解释?”
沈扬眉固然很关照他们,但不代表她会像关振远一样毫不犹豫地接受他们这种关系。
毕竟现在的社会还没有那么宽容。
关靖泽知道这里面的厉害,点头答应,然后才庆幸:“幸好芽芽一直很听你的话。”
郑驰乐说:“芽芽一向懂事。”他挥挥手,“你回去吧,这么忙还特意腾出一天来,事情都堆在一起了吧?明天有你够呛的。”
关靖泽说:“那我忙完了再过来一趟。”
郑驰乐点点头,站在原地目送关靖泽离开。
然而郑驰乐和关靖泽都不知道的是,这一次他们都放心得太早了。
158第十八章:调令
第二天郑彤和张妈就带着佳佳回了首都。
郑彤按照郑驰乐说的话去严家拜访,倒也真的碰上了严民裕。严民裕向来热心,给了郑彤不少指点。
听到郑彤刚从怀庆那边回来后严民裕就问起郑驰乐和关靖泽的情况,特别是郑驰乐,一提起来时严民裕就特别关心。
他说道,“这两年我也常跟乐乐通信,不过你可别在我爸面前提起,我爸最不喜欢我跟他朋友聊公事,他正好把乐乐当成忘年交来着。”
郑彤说,“好。”
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郑驰乐已经让那么多人关注上了,从沈扬眉、方海潮、连华到严民裕,哪个不是对他赞不绝口。
照理说她应该为郑驰乐感到自豪,可郑驰乐的成长过程她其实并没有参与。
今天的郑驰乐并不是在她的教导之下成长起来的,她并没资格去分享这份骄傲。
郑彤打起精神跟严民裕说话好一会儿的话才起身告别。
有人指了路,她要正式忙碌起来了。
关振远和郑彤都忙,佳佳每天学完画回到家后就只能跟张妈和关老爷子玩儿。
关老爷子对佳佳特别好,佳佳也爱黏他,常常跟着他学练毛笔字。
这次佳佳从怀庆回来后,关老爷子敏锐地感觉出她的情绪有点不对头。
偶尔会一脸纠结地在那想事情。
这样过了几天,关老爷子忍不住问:“芽芽,你是不是被吓到了?等你萌萌哥和小舅舅回来,我一定会骂他们一顿。”
他说的是佳佳被人抓走的事情。
虽然整个过程有惊无险,佳佳也安全获救,但佳佳还这么小,难免会受到惊吓。
关老爷子以为她是在后怕。
佳佳却会错意了,以为他说的是关靖泽亲郑驰乐的事,顿时泪眼汪汪地说:“爷爷你不要骂萌萌哥和小舅舅,他们很辛苦的。”
关老爷子揉揉她的脑袋:“芽芽真乖。”
佳佳说:“爷爷,我问过小美,她说男生和男生是不可能相爱的,还骂我傻。可是萌萌哥明明就亲了小舅舅,他们明明很相爱!小舅舅说现在还不能跟我说,是不是他们这样相爱会被别人骂,就像小美骂我一样?”她抽抽噎噎,“那我就不跟任何人说了,我不想别人骂小舅舅,也不想别人骂萌萌哥。”
关老爷子顿住了。
他追问佳佳到底看到了什么,等听到关靖泽跟郑驰乐亲上了之后,他整张脸都黑了。
关靖泽这个孙子他是越看越喜欢,准备全力栽培的。郑驰乐能力出众,跟关靖泽又要好,他才特意把郑驰乐放到关靖泽旁边,让他平时帮关靖泽一把。事实上事情也一直跟他预料的一样,有郑驰乐在身边,关靖泽的仕途走起来非常顺畅,简直是如虎添翼。
虽然没想明白关靖泽跟郑驰乐为什么那么要好,但关老爷子对这样的发展非常满意。
佳佳说的是正好就把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全都串了起来。
同性相恋这种事在华国并不多,至少很少人把它摆到明面上来。但关老爷子见多识广,知道这种事自古以来就是存在的,老祖宗传下来的就有好些广为人知的例子,断袖分桃之类的典故说的都是这回事。
关靖泽跟郑驰乐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俩甥舅,却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从小到大即使分隔两地也是几乎每天一封信来回,黏糊得不像话!
这本来就不正常。
关靖泽是关家人,而且是关振远的儿子。关振远才刚刚在首都站稳脚跟,多少眼睛盯着他?
郑彤随调后遇到的困境就是一个征兆,关振远要真正稳住位置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关靖泽跟郑驰乐的事情要是被人发现,不仅他们自己会遭挫,关振远也会受到影响!
关老爷子把佳佳哄去睡觉,然后自己坐在书房想事情。
关振远回到家后就被何伯找上了,叫他去书房找关老爷子。
关振远不知道关老爷子有什么事,脱掉外套就上了楼。
关老爷子一见到他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有个想法,你坐下听听。”
关振远拉开椅子坐下:“什么想法?说吧,爸。”
关老爷子说:“以前把靖泽和他小舅舅放到怀庆,是我一时气过了头。他们现在熬出头了,我觉得该给他们调个地儿。”
关振远皱眉:“这不好吧,他们一个任期都没做满,突然调离不是很好。”
关老爷子说:“开春不就一个三年了吗?也算是一个任期了。”
关振远还是不赞同:“他们在怀庆那边经营了那么久,也算有点根基了。这时候调到另一个地方没什么好处,做起事来两眼抓瞎。”
关老爷子生气了:“他们还那么年轻,正好多锻炼锻炼!”
关振远说:“在怀庆也能锻炼……”
关老爷子说:“那也不能让他们都呆在怀庆了,你看他们这两年做起事来两个人跟一个人似的,做什么事都不忘拉上对方。”
关振远说:“这不是挺好的吗?”
关老爷子说:“这是浪费。他们的能耐我们都看得到,本来他们分开做事有可能带动两个地方发展,现在他们扎堆了,就不能各自发展了。等他们都从两边县委走出来,就该在市委争起来了,他俩谁是甘心落后的?要是他们因此而生了嫌隙,多不值当。”
关振远说:“我还是觉得不太好,他们是不会因为这种事起争执的。”
关老爷子锐利的目光盯着关振远:“为什么?”
关振远一滞。
他不能点明郑驰乐和关靖泽的关系,因为他很清楚自家老爷子的脾气,要是让他知道了指不定会给郑驰乐和关靖泽造成多少阻碍!当初他娶了关靖泽的母亲,老爷子虽然不太喜欢,但也不至于为难,因为他那时不是老爷子看重的儿子。但当时关凛扬母亲的遭遇就没那么好了,明明关凛扬母亲背景也不差,品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却硬是被老爷子贬得一无是处,最后郁郁而终。
以前他不敢说,但现在他确信关靖泽是老爷子最重视的孙子。
关靖泽跟郑驰乐的事要是闹了出来,老爷子肯定会有动作!
关振远镇定地说:“他们感情很好。”
关老爷子一看关振远那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敢情他这个当父亲的早就知道了自己儿子跟郑驰乐的事!
关老爷子火气来了:“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关振远说:“爸你别想太多,他们都成年了,会为自己打算。”
关老爷子点点头:“我都这把年纪了,那还会操心那么多,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忙。”
关振远点点头,回到房间后跟郑彤说起关老爷子提的事儿。
郑彤早就知道关靖泽跟郑驰乐的关系,闻言也沉默了。
关振远说:“别担心,我会提醒靖泽多注意一点的。他俩年轻气盛的,可别一不小心在别人面前闹了出来。”
郑彤点点头。
他们都当这事揭过了。
事实上并没有。
这一年郑驰乐高高兴兴地回淮昌跟季春来、吴弃疾他们过了个好年,郑驰乐见吴弃疾都四十好几了,还是单身汉一个,顿时撺掇:“师兄你要不要去相亲?给大庆娶个师母好过年啊!你瞧瞧,开春大庆都要跟馨姐结婚了,你怎么能落后?”
一边的赵开平接话:“你师兄他有主了。”
郑驰乐惊奇:“师兄你怎么藏得这么严实?快带回来给我们瞧瞧。还有大师兄,你好像也还没找着啊!”
赵开平说:“我也有了。”
郑驰乐说:“那正好,过年一起带回来,师父都快七十了,等你们的喜事都等多少年了!”
吴弃疾笑着拍拍他脑袋,不说话。
赵开平说:“等时候到了就告诉你。”
郑驰乐总觉得这话儿有点眼熟。
不过过年喜气足,他也没在意这点小事,干劲十足地跟其他人一起布置旧居。
欢欢喜喜地过了个好年。
年后吴弃疾跟赵开平提出要去青花乡那边看望师叔祖,也就是守着道观的老道人。
季春来取出个葫芦居士留下的信物说:“把这个带去吧,是你们师祖以前留下的,应该拿回去。”
那是个漂亮的酒葫芦,不过保存得很好,连上面栩栩如生的青松明月图都还清晰得很。
这是过年时季春来收拾出来的老东西。
郑驰乐收起来回了延松,领着吴弃疾和赵开平上山去见老道人。
老道人看到酒葫芦后一脸惘然。
他叹着气说:“这还是我做的,没想到他用了那么多年。”
听说吴弃疾跟赵开平也是季春来的徒弟,老道人和气地跟他们说了许多话。
郑驰乐在一边郁闷不已:同样是喊这老家伙师叔祖的,怎么这老家伙对自己就这么不客气!
这时他突然听到窗子那边有极轻的敲击声。
郑驰乐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那只小松鼠在拿松果敲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