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放松一点,我会慢一点的。”
扶清抵着殷九弱的肩,委屈得泪眼婆娑,软唇满是润泽明媚的潋滟水色。
“不准叫我老师。”扶清几乎将自己整个交给殷九弱,她心知对方每叫一次「老师」,便有一次泛•滥成灾的潮水涌动。
“为什么以前不说?”殷九弱这句话既是在问扶清,也是在问自己。
她们好像因为这样的误会,错过了三年,做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女人高洁矜冷的面容被此刻热烈的情•潮熏出妩媚的胭脂红,双眸失焦,几乎无法分辨殷九弱在说什么。
她细长的眉轻蹙,鬓发微湿,丰软的唇开开合合,溢出破碎的泣音,嫩•白纤薄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明显。
“你……不是和班花走了吗?又回来做什么?”
过去许久,扶清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明显带着娇憨的嗔怪。
“肯定要回来,这是我的家。”
听到家这个字,扶清的心柔软成一片,面上仍然故作骄纵,“谁知道你有没有真的当作家,还有凭什么要我先说,你怎么不能先说?”
被扶清反问难住,殷九弱一时语塞,只能说幸亏今晚的她没有喝醉到不省人事。
也幸亏表面上看上去温柔淡漠的扶清,有这样不为人知的疯魔一面。
“那以后都由我先说,嗯,我们明天不离婚,以后都不离。”
殷九弱话音刚落,掉在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班花发过来的短信。
【九弱同学,记得带我去加州看雪,我订了和你同一天的航班,到时候能住你那儿吗?】
看着短信,扶清又记起殷九弱衣领上的口红印,欢欣和害怕交织,占领原本属于理智的高地。
“你不准喜欢别人,”她半跪着抱住殷九弱,有些急切地坐下,吞得太快惹出难•耐的一声。
心神皆被夺去,殷九弱认命地照顾起这么爱吃醋的女人,她真想不明白扶清之前到底是怎么忍的。
让她一直以为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根本不敢高攀曾经教过自己物理的老师。
察觉到殷九弱的走神,扶清变本加厉地缠住不放。
“又在走神,”她一边控诉,一边惩罚。
殷九弱轻笑着沉沦,她看见床柜里两人的结婚证。
结婚证上的照片好像她们两个都没有笑,不知道可不可以换。
没关系,她们会有时间拍很多笑着的照片,也会有更多时间来真正了解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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