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gl(46)
汪静都不要自己的一张老脸,韩琴君自然无所谓,但是她绝对不能让余愁牵扯其中。
“你以为结婚就算赢了吗?不!若是她!”汪静单手一指韩琴君,接话,“如果她发疯,因一点点小事而起疑心,对你谩骂抽打,却还口口声声说着爱你,把所谓的占有欲视为爱情。你能忍受吗?不能吧,但是现在的我能,我爱她,为了她我甚至害死了曾经深爱自己的丈夫。余愁,我不希望你再重蹈我的覆辙”
韩琴君双手紧捏成拳,按住了打算冲出来理论的余愁,横眉冷对道:“不用你操心我的事情,我现在好得很,以后也是。比起我,也许你更应该找心理医生好好聊一聊。让开!”
“韩琴君!我不让,你怕了吗?刚才难道不是实话?”
汪静喊她,韩琴君置若罔闻,唯独余愁感受到契主身上的颤抖。
也许是愤怒,又或者是害怕……余愁敛眸,从汪静道出发疯二字时候,韩琴君心境便再不平静。
“琴君……”余愁按住韩琴君的手,轻声劝告道,“我今天很开心,你也不要难受,那些话不必放在心上。”
韩琴君深吸几口气,点点头,望着面前人。
汪静并非穷凶极恶之人,也知道不能违法,一直以来小心谨慎,加上亡夫遗言,谁都不会大主动伤她。
以前不怕,现在却成了毒瘤,有些事情韩琴君要瞒着余愁,但如今看来,汪静是已一枚不受控制的棋子,叫人厌恶到恨不得将其粉身碎骨。
“余愁,有些事情我回去再和你说……”韩琴君夹在她们中间,只对余愁承诺与解释。
“没关系,不说也无所谓,我不在乎。”余愁垂下眼眸,如此回答。她这话更像是在和汪静对,“无论有什么我不在乎。”
纵然知道汪静话中有话,余愁自欺欺人想,契主说什么自己便信什么,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不过是小人作祟。
不听、不看、不信。
汪静要反驳,余愁先一步开口:“说你能接受简直就是个笑话?你比谁都在乎,所以一直想着,时刻想着念着,今日才能脱口而出。你所谓的爱是建立在你个人的喜怒哀乐上!”
“你知道韩琴君她可能……”
汪静被余愁这个小辈呵斥,面子上过不去,准备呛声。
余愁再度打断,冷言冷语:“我不想听。因为我不在乎,你刚才对我的指责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汪静输了一成,不得不承认自己太过执迷表象,但是……
“我要说的,也许会让你现在就后悔和韩家人在一起。”
“你尽管来。”余愁眯起长眸子,不善反问。
第57章
你尽管来。
冰冷的四个字穿过炙热的眼光,硬生生往汪静耳中钻, 她颤抖的越发厉害, 伞面摇晃明显。仿佛一把轻轻的遮阳伞都要折断她的手腕, 如同腐朽的枯木一般倒下。
余愁神情冷漠, 言语上没有丝毫的退却。汪静越是眯起眼睛细细查看,便越发觉得头晕目眩,这小姑娘是真在乎韩琴君秘密吗?
不, 也许对方在等一个笑话, 等她汪静的笑话。因为无论从自己口中说出什么,这个小姑娘都不会相信, 她信的只有韩琴君,所谓的真相与谎言, 落在余愁眼中只是失败者最后引人发笑的挣扎。
原本从心底里翻滚而出的话语, 梗在喉咙里如同乱石崩塌堵住了唯一的出口。但还在负隅顽抗的偏执让她压低声音, 极其艰难地说:“她的哥哥。”
又点了点自己,明言道:“我的丈夫……”
韩琴君忽然身子僵硬,身子一动不动, 但余愁却觉得身边窜出一只炸毛的猫,看似慵懒, 实则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余愁握紧了韩琴君的手指,轻轻一捏, 宽慰一笑。
韩琴君平静了些。
汪静哑言,这场独角戏,自己实在演得太累了, 人生如戏,但再没有年轻时候在片场所有的演员都在迎合自己。一代新人换旧人,谁又会记得她汪静这个名字。
“说吧,我等着。”余愁轻描淡写地催促。
汪静后退一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断契的契子寿元与一般契子无异,身体在慢慢衰老,也许在下一刻,她便要撒手人寰。
对手突然没了声音,余愁眉心一蹙,双目拧起,不知道这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撇开各自的脸皮薄厚,比的不就是谁心态更好吗?
余愁微微侧头颔首,目光下拉,顿在韩琴君背着的单肩包上,里头有刚刚出炉的结婚证。火红的封面颜色还存于心中,鲜艳欲滴,这是自己的底气,也是绝对不许汪静涉足的底线。
余愁可笑又可悲地看着屹立在阳光下的汪静,这个女人和自己比,不过是“求不得”,算得什么?!
这辈子汪静就算没有韩琴君,她依旧是富太太,曾经有一个爱她的丈夫,现如今有一个受器重的孩子。
余愁垂眸回想自己的前世,想了韩琴君一辈子,最后相见于墓碑前。
天人永别。
余愁恼怒,径直伸出手,目光一凶地将韩琴君护在自己略微后方的位置,却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她与韩琴君共进退!不输人亦不输阵!
汪静哽住,余愁冷言冷语道:“如果你不说的话,没有事情的话,接下来应该让开。”
“我……算了,你不若问问韩琴君,看她是不是会告诉你。”汪静冷笑,将选择权抛给了韩琴君。
余愁压根不在乎,所以嘴角露出讥讽的冷笑,十分耐人寻味。
气氛僵直,韩琴君沉默地拉起余愁的手,颔首垂眸朝前走去,一点多余的目光都没施舍给这位嫂子。
人总是不乐意看到令人心烦之物,韩琴君脚步较快,余愁紧随而上,紧握在一起。
汪静没有跟上,已经无力跟上。
她一生中经历了许多事情,忘得忘,记得记。慢慢岁月,刻骨铭心之人不在话下。但在苦难之际,韩琴君是她生命中出现的一道光,照亮了前行的方向。
汪静的脑海中,满心满意都是韩琴君。
联想到现实,这就是一个重重狠拳招。
汪静心中不甘心,可事到如今,韩琴君依旧还是将自己视为草芥,可以随意丢弃。
自己受苦多年,暗恋明恋多年,是闹笑话吗?汪静一直在等一个答案,只是她不愿意接受旁人怜悯地捐赠,更不要韩琴君敷衍了事。
想要一颗真心。
余愁随意回头望一眼,眼中的汪静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在空中。
这个女人的确很可怜,明知不可得而非要强求,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余愁心道若是汪静晕倒在民政局门口,自己少不得要和韩琴君帮忙救人,最起码得通知韩涵。
离开,总归是要出了视线范围之内,余愁见不着汪静背影便怯怯地收回心神,倒也不强求,至于韩琴君,自始至终都没回过头。
她在生气,余愁感受的到。但又从这生气中体会到另外一股莫名的凝重。
一上车,韩琴君手紧紧抓住方向盘,目光如炬道歉:“抱歉,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堵到这里来。还有刚才,你表现的很好。”
她这么一说,余愁心才慌乱起来,一向在契主面前老实本分,今日被汪静气得暴露本性,若是韩琴君不喜欢这种怎么样子的自己怎么办?
余愁脸色发白,手足无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紧张到都没听清韩琴君的夸奖。
“余愁,唔?”韩琴君凑近,与她碰着额头,亲昵地挨着鼻尖。
“哎?”
余愁反应过来,才发现契主与自己呼吸交织,只要重上一些,两股气息便如胶似漆地缠绕在一起,不忍彼此。
韩琴君本想吓吓失神的余愁,却没想到如此靠近,契子甜腻的气息在鼻尖打转,安抚着一颗原本心如死水,此刻却起波澜的心。
“再不回神的话,我就亲你了。”韩琴君吓唬余愁,指腹在耳垂处反复磨蹭。
余愁直直地看着她,忽然白嫩的面颊爬上一抹粉色,如同三月春风桃花正艳,一双浅色的眸子躲闪着 ,藏着一丝小希翼。
下一刻,身下之人微微挺了挺腰肢,向上一抬,温热酥软。
余愁怯怯地抬手攀附在韩琴君肩膀上,被动交换着□□与气息。
好端端的惩罚成了奖励,余愁乐在其中,倒是让韩琴君哭笑不得。今日种种,余愁心境大喜大怒,一时间难以控制自己的气息,霎时间狭隘的空间中充斥着契子甜腻香甜又撩拨人的味道。
韩琴君被这气息猛地一冲击,手下微微用力。
余愁慌慌张张地区找抑制剂,被却被韩琴君扣住腰肢,头靠在脑后,请亲昵地说:“我比抑制剂还有用,而且不用钱,余小姐打算使用吗?”
说这话时候,韩琴君呼吸打在后颈处,余愁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湿润的舌尖在肌肤上滑过,留下一道道黏腻的痕迹。
韩琴君舌尖滑到余愁前方,顺着锁骨沿袭下去,重重地吸允了一口。
余愁醒着出去,睡着回来。
刚刚完成转化器的契子身体还不大能接受,韩琴君都没敢怎么逗她,小心而谨慎地安抚余愁的敏感带。将人弄得湿乎乎,抽泣着丢了,力竭衰弱还没亲两下就软成水,昏睡了。
昏睡了……
韩琴君倒是手足无措了小会。
到家后,韩琴君为让余愁舒坦些,强行提着腰力一个公主抱,准备将人抱回卧室。
在一楼被林管家拦截,老人家兴奋地拉住韩琴君衣角,恭喜道:“新婚快乐,话说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啊?”
林叔眼神闪亮,裸婚什么的,那都是自己年轻的时候,非得追赶潮流才能干出的破事。小姐不要只学坏不学好。
道理韩琴君都懂,林管家还在喋喋不休,但不听话的是韩琴君的力气。
跌跌撞撞着“充能干”把人抱上楼,锤着腰肢下来,酸痛,缺少锻炼。
她一改刚才的无奈,韩琴君面容冷漠地落座沙发,架着二郎腿,双手十指紧扣搭在膝头。
但又过于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韩琴君有些粗暴地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眯起一双狡黠的眸子,说道:“遇到了汪静,汪静说起了当年大哥之事,她认为余愁会重蹈覆辙。”
林管家拍案而起,操!吃饭没事干非要找茬是吧,她奶奶的,真当韩家人好欺负是吧!
少爷和小姐的母亲是个精神病患者,在发病的时候拥有强烈的偏执。虽说精神病会遗传,但主要也和生活环境有关。
林管家颓废地松散了腰肢,靠着椅背,眯起浑浊的眸,眼前似乎出现当年的大少爷。
惋惜,可怜。
他是医生,身知道环境因素对病人印象有多大,韩琴君越是往发病方面想,越有可能受起影响。
遗传这件事情,几乎是大家约定俗成,绝不主动提起的事情。
小姐虽然心思缜密且看得开,但大少爷的死给了她很大触动,当初汪静婚姻破裂,平白无故将韩琴君牵扯进去。
她喜欢谁,只是汪静一个人的事情,怨不得韩琴君,可对于过于偏执的大少爷,却并非如此。于是不明就里的韩老爷,更是直接将怨气发在了韩琴君身上。
怪不得韩琴君,却都在怪她。
林叔气得全身发抖,大少爷这哪是娶了个娇生惯养的小明星,这是娶了个祸害三生的孽障。
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姐离开了韩家老宅,自力更生,好不容易结个婚,居然还来搅局!
精神有问题的人怕是汪静才对!
“我看汪静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没点教养,把别人的忍让当做善意,一退再退!”林管家准备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