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49)
“陛下不是希望我惜命吗?为避免太过好奇,被陛下猜忌踢走,我做好分内之事,不乱过问才是长久之计。”
话是实话,就是萧毓岚不想听他说出来。
萧毓岚摆出促膝长谈表情,语气很平和问:“洛少卿还在意前几日朕因你不惜命生气一事?”
洛闻歌轻挑眉,浅笑道:“不是,我不问是因为知道陛下会主动告诉我。”
被猜中心思的萧毓岚:“……”
“以陛下的性子,这事儿恐怕等晚上我到凤栖殿,会知道得一清二楚,既然如此,我问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膝盖中箭的萧毓岚:“……”
生平初次怀疑人生的萧毓岚不禁扪心自问,自己真的如洛闻歌说的这样吗?
回想过往,没找到任何能佐证事件,萧毓岚就当自己不是。就好像每次否定谢温轩说他死鸭子嘴硬一般。
“陛下,这几日沈贵妃有动静吗?”洛闻歌问。
萧毓岚捂着膝盖,语气不太好:“你是想问天命阁有没有和她联络吧?”
“嗯,这几日我让人查了天命阁。没想到能用线索并不多。”洛闻歌想到这点就头疼。
他总觉得那日见到的阁主不是真正策划几桩案子的人,虽说一面之缘能了解的东西不多,但也有很多东西会在无形中暴露。
至少在洛闻歌这里,他觉得那位身单体薄的阁主做不到那些。
“三十年前天命阁在江湖令人闻风丧胆,后因阁内之人无恶不作,引起正道门派群起围剿,那惊天动地一战让天命阁元气大伤,就此隐匿,三十年来杳无音讯。”
洛闻歌惊讶:“陛下连江湖之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我唯有的骄傲也比不过陛下了。”
“论探取情报,还要数临江楼为翘楚。”萧毓岚低笑了声。
洛闻歌干笑两声:“说起天命阁,不免要提到那日逃走的阁主,我想待会去见见徐锦媛。”
萧毓岚眉头微皱:“怎么想起来去见她?”
“将她圈在那有些时日,一直不露面,感觉有些对不起她,我还想问问她,是想进宫还是去江南那适合养病的地方。”洛闻歌对素昧蒙面的徐锦媛抱有歉意。
虽说替徐锦媛嫁入皇宫的是反派,将人关起来的也是反派,但他穿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及时处理好这块。
大半个月没去看过人就算了,还将人关着,哪怕是养的金丝雀,还能装在笼子里被拎出去看看不同风景呢。
再有这趟去见徐锦媛,还藏有他一份私心。
这私心怕是不便让萧毓岚知道,免得生脾气。
他以为不说,萧毓岚就不生脾气了。
光是听他要去看徐锦媛,这位大宁醋缸子就有崩塌迹象,只听醋王闷声问:“去了晚上还来凤栖殿吗?”
洛闻歌险些让茶呛到,他不明白道:“去见她花不了多大功夫,陛下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萧毓岚说。
洛闻歌没深究,他说:“有件事我想说好几天了,怕陛下不同意。”
“你不问朕,怎么知道朕会不同意?”萧毓岚心不在焉道。心里在想等会洛闻歌去见徐锦媛,影卫一路随行,他不是不知道,那对方想说的莫非是不让影卫跟着了?
这倒不难理解,萧毓岚将自己比做洛闻歌,身边如影随形跟着个主子是别人的影子,随时汇报所在位置,干过什么事,没半点**可言,也会感觉不被信任,时刻提防太累。
平时不说,今日要去见徐锦媛便要说,看来徐锦媛在他心里,终归是不同的。
想到这点,萧毓岚心里酸酸的,原来自己在他心里不是最独特的那个。
算了。
萧毓岚这么对自己说,渴望太多会累的。
听听他怎么跟自己开口吧。
洛闻歌觉得真开不了口,让萧毓岚将凤栖殿密道入口留在他房内。
这话说出来,怎么就跟请求别人如何这般他。
满是惹人浮想联翩,生出各种色彩画面。
他想不好怎么开口,殊不知这份纠结为难落在萧毓岚眼里,更坐实方才那些猜想,他怕自己生气拒绝吗?
原来自己留在他心里印象这么差劲。萧毓岚让自己胡思乱想整自闭了。
思索半天,洛闻歌选择迂回聊天,他问:“陛下,密道好挖吗?”
做好被暴击到打翻醋缸子的萧毓岚茫然:“什么?”
“密道好挖吗?”洛闻歌重复道。
萧毓岚莫名其妙,却还是回答:“朕也不知道,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陛下有没有想过我老是从偏僻街角消失,次数多了,会被人看到。”洛闻歌谆谆诱导,分外耐心。
“有几分道理,以你所见,该如何做更好?”萧毓岚问,“是不想再来凤栖殿了?”
洛闻歌觉得萧毓岚可能想茬了,为避免陛下想多自己生闷气,他放弃拐弯抹角:“我想让陛下将密道入口改到我房内,这样我每晚也不用想各种借口出门,更不用担心被人盯上。”
真话一出口,萧毓岚瞬间沉默。
不禁问自己,刚才怎么就想偏了那么多,归根结底是不够信任,又太在意洛闻歌。
俗话说关心则乱,大概他也是这样?
萧毓岚不确定,这种感觉不是一次出现过,却是一次比一次都更清晰地提醒他,这是个多么容易引发争吵的矛盾点。
萧毓岚并不想和洛闻歌做无谓口舌之争,更不想让他因此远离自己。
可萧毓岚暂时还摸不透该如何解决。
他好似攀爬在一座周遭皆是浓雾的山,唯有登到山顶见到日出,方能一览众山小,看清先前阻挡的障碍。
而在他心里,洛闻歌是山顶,是照亮这些困扰他,让他胡思乱想障碍的新日。
萧毓岚晃神,不由得想,他为什么不敞开心扉对待洛闻歌,让对方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短暂念头宛如流星划过天际,转瞬即逝。
“陛下?”洛闻歌轻声喊。
萧毓岚抬头望着他:“好,朕会着手安排人秘密建造。”
洛闻歌心里石头落下一块:“谢过陛下。”
“往后这种事,你直说便好。凡是为避免麻烦所做的准备,朕都会应允。”萧毓岚说,心里补上一句,这样也防止自己多想,莫名心情跌宕起伏。
洛闻歌不太好意思:“是,时辰不早了,臣先告退。”
萧毓岚知道他是要去看徐锦媛,许是因为他想求的事只关两人,萧毓岚心胸放开些:“走吧。”
洛闻歌出宫门上马车,看坐在门口的洛安:“和蒋霖说,咱们去看望徐姑娘。”
洛安愣了下,接着喜出望外:“公子,你终于想起去看徐姑娘了,这要被徐姑娘知道,肯定高兴好几天。”
如此说着,洛安掀开车帘,拍拍蒋霖肩膀:“去城苍山庄。”
蒋霖点头,驾马往城外而去。
回到车内的洛安脸上喜色下不去,看的洛闻歌心生疑惑:“你很高兴我去看徐姑娘?”
“应该不仅是我,山庄里的人都挺高兴吧。他们都说徐姑娘对公子一往情深,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洛安模仿山庄里的人语气说。
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洛闻歌无奈扶额:“在你心里也觉得我对徐姑娘过于无情?”
洛安脸上喜色渐收,过了最初激动情绪,又结合实际说实话:“于理我觉得公子做的对,若不是公子将人换出来,徐姑娘早是皇后,哪怕她如今看似个自由身,但身上那道烙印消不掉,公子不给人希望是对的;于私,就觉得公子有点无情,那徐姑娘多痴情啊。”
“那你倒是和我说说,她怎么个痴情法。”洛闻歌枕着软垫,漫不经心道。
徐锦媛此人不论是原书,还是他来到这里,只在重要时候出现,真要快见到人,他莫名生出些好奇来。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会让洛安乃至山庄里他的亲信,都对她称赞颇高。
她又做了什么,让洛安感叹他无情。
洛安觊着他的神色,墨迹道:“这是公子你让我说的啊,待会听了,别又叫嚷着要撵我出去。”
“说吧,公子我很想知道她这些日子做了什么。”洛闻歌捋着玉佩的穗道。
洛安听他这么说了,当即也壮起胆子:“徐姑娘给你做了几套衣衫,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听山庄管家说,她还托人买了白狐皮毛,想给公子缝制个狐氅。”
“公子也知道她身子不好,十天里有八天卧病在床,还有两日也只能在门口晒晒太阳,连风都吹不得,哪怕这样,她还惦记给公子做衣衫,你说这姑娘她痴不痴情?”
洛闻歌表情没多少变化,追问:“还有吗?”
洛安眨眨眼睛,想了想道:“她还手抄佛经,日夜为公子祈福,望佛祖保佑。”
听到这洛闻歌总算放过那被捋成一根根的穗子,看傻瓜似的问洛安:“这些都是从哪知道的?”
“山庄里的人亲眼所见。”洛安咽了口口水答道。
“也就是说你没有眼见为实,全是听山庄的人说的。”洛闻歌唇角弯着笑问。
他的神态和语气都没大变化,甚至可以说相当温和。
洛安却莫名不安:“是,那日公子说不用再帮徐姑娘递信,我来此处就少了。”
“你听别人说,那你又怎么知道山庄里的人就是亲眼所见呢?”洛闻歌说。
这话一出,洛安脸色苍白,抖着唇道:“不、不会吧?徐姑娘这么骗人有何目的?”
洛闻歌轻轻抬眉,语含好奇:“我也想知道。”
洛安让他两句话说的,短时日里怕是不敢再提徐锦媛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