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118)
傅游年也没有拒绝,只是在郁奚视线往他身上落时,就拿手捂住他的眼睛。郁奚不太情愿,一直踹他,傅游年才松开手。
郁奚拿傅游年的大衣披在肩头,垂下眼睫,才看到他腰侧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一晃而过没有看清。
傅游年索性挪开手给他看。
傅游年腰侧本来有一道不算太长的伤疤,是小时候落下的,因为留在这个地方也不碍事,就一直没管。但现在那条疤被纹身挡住了,是条掌心那么长的小鱼,淡蓝的鳞片泛着光,薄薄的鱼尾散开蔓延到胯骨,像在水中浮动一样,月光下显得格外漂亮。
“喜欢么?”傅游年拉着他的手去摸。
纹的时候,打线加上色用了十几个小时,快结束时那块皮肤已经疼得麻木到没有知觉,他都没敢回家,在工作室睡了一晚,第二天走路才不至于磨得胯骨疼。
“还疼不疼?”郁奚缩起指尖没有碰他。
傅游年摇了摇头。
他去找那个化妆师问了纹身店的联系方式,又找罗辰给他推荐了几家,从里面挑了一个感觉比较靠谱的。
“……你疯了吧,纹那么多,还要上色,将来很难完全洗干净。”罗辰无法理解。
他自己的纹身只是挑了个喜欢的图案而已,这种东西,谁能保证以后感情一直不变,一旦分手,痕迹可能得在身上留一辈子,自己看着折磨,再跟别的人谈恋爱,被问起来都说不清,没有比这更影响感情的。
傅游年根本不理会他说的话,执拗又一意孤行。
他只担心郁奚不喜欢。
郁奚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片纹身,发现傅游年真的不疼,才伸手去摸,那从鱼背蔓延到尾巴的鳞片细密精致,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
傅游年低头打量着他的眉眼,指腹摩挲过眼尾那点殷红的泪痣,他让纹身师在那条鱼上也纹了一个,藏在层叠的鳞片和那道伤疤里,郁奚可能都很难发现,那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郁奚在他那片纹身上亲了亲,却没有起身,按着傅游年的膝盖,拉起原本搭在肩膀的衣服罩在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注: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古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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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见家长
越接近元旦郁奚就越坐立不安,连出去玩都没心思,尤其是回家前一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早知道不提前和你说了,”傅游年捂着他的眼睛,想让他睡觉,“别怕,我跟他们说过了,要带你过去。”
傅游年跟他说了自己家里的情况,还告诉他之前打游戏碰到的那个很可能就是他堂弟。
郁奚从傅乐那儿早就七零八碎听说过一些,再加上傅游年的话,拼凑起来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叔叔可能暂时还没有接受我的性向,”傅游年前天接到家里电话,对方同意他带郁奚过去,但语气还是不太满意,“他说什么都别往心里去,不是冲你的。”
傅游年低头捧着郁奚的脸亲他。
“……那别人呢?”郁奚问。
“我婶婶应该挺喜欢你的,”傅游年笑了笑,“还找我看你的照片,夸你长得好看。”
郁奚还是蔫蔫的,没精打采也睡不着,靠在他怀里不吭声。
“不愿意搭理傅乐就别理他,傅莹不知道在不在家,反正她也不会为难你。”傅游年跟他说。
郁奚越想越觉得明天可能会被赶出去,只有傅游年脑子坏掉了才会喜欢他。
他有点怜爱地摸了摸傅游年的头。
.
郁奚很难大白天明目张胆地跟傅游年去逛商场,被认出来的概率基本上是百分百,所以就在网上买了点东西,打算去傅游年家里的时候带。
从滑雪场回家那天先收了一波快递。
傅游年没管他买了些什么,只在郁奚拿着手机来问他的时候,才给一点建议。
“这样是不是太少了?”郁奚又紧张又焦虑,抱着雪球快要把它撸秃了,雪球发出一声微弱的抗议,郁奚才最后摸了一把它的尾巴然后松开手。但他这么紧张,傅游年还在旁边无动于衷地看剧本,郁奚忍无可忍地踹了他一脚。
“我觉得稍微拿几样就够了,我叔叔也没别的爱好,就是喝茶下棋,”傅游年跟他一起在地毯上坐下,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顶多再拿点儿补品。”
郁奚就按他说的把东西都整理好,看着心里还是很忐忑。
“要是赶我出来,下次我就不去了。”郁奚低头说。
傅游年也不懂他为什么执着地认为会被赶走,就戏谑地说:“那你不要我了么?”
“……”郁奚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凝重:“你还是嫁给别人吧。”
傅游年:“……”
傅游年伸手摸到他背后,勾下他的裤边,拉到怀里抱着给弄哭了。
刚到元旦街上就挂起了一长串的小红灯笼,偶尔还能听到鞭炮声,尤其是在傅游年叔叔家那边,小区老旧,住的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当年一起从胡同搬出来的。这地方早就无所谓物业,随地放炮也完全没人管,雪地里到处都是踩得湿红的爆竹屑。
其实环境真的算不上好,逼仄陈旧的几栋楼,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灯泡时亮时不亮。
傅游年起初还有点担心郁奚会不会介意,毕竟他知道郁奚家里已经不是普通的有钱而已,是真正的豪门,圈子里很多人妄图跻身上流,没人不想接触到郁家。
但一转念又发觉自己的担心实在是很多余,他明明知道郁奚是什么样的人。
“真的要上去么?”郁奚回头看着那栋楼,紧张到手心冒汗。
“可以等几分钟再上去。”傅游年挑眉笑笑,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早上郁奚差点想穿西装过来,但被傅游年拦腰抱住套了件平常穿的羽绒服。
现在站在车旁,从车窗玻璃上看到自己身上蓬松厚重的白色羽绒服,还有毛绒绒的边,觉得像个几百斤的胖雪人或者北极熊。他还觉得自己脸色太白了,唇色也发白,看起来就很病恹恹的。
“被冻得这么红,鼻尖都是红的。”傅游年听他说完,低头捏了捏他的脸颊。
郁奚连嘴唇也被冻得微红,脸颊虽然很白,但并不是那种不健康的苍白,只是天生的肤色,尤其在冬天,看起来白到透明,傅游年是没看出他哪里病恹恹的,只觉得很可爱。
傅游年把羽绒服帽子戴到他头上,拉着帽子边缘挡住他的脸,低头去吻他的唇瓣,又含着吮了几下,弄得那两片唇泛红微烫。
“这样行不行?”傅游年问他。
郁奚每天被他气得想打人,也不想理他了,去后备箱拿上东西就要上楼。
傅游年想帮他拿,郁奚不给他。
“我要自己拿上去显得比较有诚意。”郁奚说。
傅游年只好空着手跟在他身后。
但郁奚的底气只支撑他走到门口,要敲门时他又不太敢了,拉着傅游年去敲。
“真的敲了。”傅游年低声跟他说。
郁奚紧张地点点头。
傅游年抬手在门边虚晃一下,没忍住笑了几声,郁奚觉得他简直烦死了,握着他的手在门上叩了叩。
来开门的是傅游年的婶婶,看到郁奚也愣了几秒,然后拉着他们进门。
“婶婶好。”郁奚把手里的东西都在门边柜子上放好。
“哎,快进来坐,”婶婶推了傅游年一把,“带你……对象去沙发那儿坐。”
家里好像没有别人在,郁奚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稍微四下看了看。
看起来像是三室一厅的房子,厨房跟客厅连着,中间隔了一道推拉门。家里的装饰和沙发茶几这些家具,都是老旧温馨的样子,带着点泛黄的岁月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