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125)
郁奚实在没忍住,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傅游年才笑了半天,没再接着说。
这场拍完后天色早已漆黑,到了下戏时间。
晚饭还是在剧组吃的,差不多九点多才回酒店。
下了场大雪,街上的人不算多,尤其片场位置比较偏僻,回酒店的一路上都没看到什么行人。
傅游年把车放在停车场,拉着郁奚出去玩。
“要不要去堆个雪人?”傅游年看到酒店楼下庭院里很多白天堆起来的雪人,指尖捏了捏郁奚的耳垂。
郁奚还没有自己堆过雪人,就点了点头。
但是他也不太会,团了一个雪球,刚放到地上就散成了碎末。
傅游年勾起唇笑了笑,接过手套戴上,伸手帮他去堆。
郁奚就蹲在旁边看着。
庭院角落的灯光底下,傅游年眉眼的轮廓很清晰,他低头捏着掌心里那团雪,哪怕戴着略厚的绒线手套,还是能看出手指分明的骨节,郁奚起初一直盯着他手下模糊成形的雪人,后来却不知不觉顺着他的手背,视线落到了他的侧脸上,开始发呆。
傅游年总是很认真地陪他做一些很幼稚的事。
郁奚伸手拿指尖戳了戳傅游年手里那个雪球。
“讨厌不讨厌?”傅游年掌心里都是雪,就拿手背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郁奚挨着他坐在台阶的软垫上,偏过头靠着他的肩膀。
“黏人精。”傅游年亲亲他的眼睛。
“可我没有去黏着别人,我就喜欢跟你待在一起,”郁奚一只手还抱着傅游年的胳膊,拿另一只的指尖去摩挲他的脸颊,迟钝地感觉到有一丝不服气,“为什么说我看你的眼神不够喜欢你?”
“要是你现在跟我分手,我肯定会再去追你的。”郁奚有点执拗地看着他的眼睛。
傅游年还没开口,郁奚又接着说:“你一开始也没有这么喜欢我,我都听到了,你说我养着挺好玩的。”
当时他们还在录综艺,郁奚偶然听到傅游年在跟谁这么说,语气并不算轻慢,但绝对称不上对他有多认真。
然而前几分钟傅游年还说心疼他,像深情款款的恋人。
傅游年一时哑然。
他之前确实不乏花言巧语,掺着几分真心,半真半假随口说出去的,算是些哄人玩的把戏。
像他第一次送给郁奚的那束白茶花,一半是真心想祝他杀青快乐;但另一半,他不得不承认他心里很清楚,郁奚还那么小,或许会为了他的那束花动心,他却还是那么做了,模糊了暧|昧的边界,既是追求也是引诱。
想钩郁奚主动去追他,尤其那时他还误以为郁奚本来就喜欢他。
只是他没料到郁奚会听见,还能记这么久。
就很心虚。
那个半人高的小雪人堆好了,傅游年拿了根树枝,指着雪人的肚皮回头问郁奚,“要给你写个名字么?写小鱼好不好?”
旁边那几个雪人上好像都画了名字。
“你堆的,写你的名字。”郁奚说。
傅游年没有写,他在雪人肚皮上,差不多算是腰的位置画了条小鱼。
“怎么画这个?”郁奚抱着膝盖问他。
傅游年差点脱口而出,想说因为我是你的,却又及时刹住。
他忽然惆怅地发现张斐然有句话说得没错,虽然他之前没这么跟别人成天撩骚过,但将来要是跟郁奚闹绯闻,绝对是他嘴欠浪出来的。
“就……挺可爱的。”傅游年学郁奚的样子坐着,伸手摸了摸雪人的头。
但他又确实觉得挺可爱的,就像郁奚之前送给他的那个小煤球挂坠,他还一直在身上戴着,不舍得挂在钥匙或者手机上,所以就单独收好,偶尔拿出来看看。
郁奚拉过他的手,拍掉上面湿漉漉的雪,脸颊贴着他的掌心给他暖了暖,眼睛像落了一把星子,说:“但你现在真的特别喜欢我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注:“在我们的王国里,只有黑夜,没有白天。”——《孽子》白先勇
“青年这天和孙丽坤的目光相碰了。如同曲折狭窄的山路上两对车灯相碰一样,都预感到有翻下公路和坠入深渊的危险,但他俩互不相让,都不熄灯,坠入深渊就坠入深渊。”——《白蛇》严歌苓
(“青年”是个穿男装的女孩子)
《鲜花圣母》作者让·热内,法国同性恋戏剧家、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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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情不自禁
傅游年觉得自己说的话大概已经失去了信誉,但他还是亲了亲郁奚的额头,对他说:“是,我现在特别喜欢你。”
他们没在楼下待太久,郁奚还想出去转转,傅游年怕待会儿夜里风大,会吹得他感冒,就连哄带骗拉他回了酒店房间,早早睡觉。
傅游年看他乖乖躺下,出去给韩澄打了个电话。
《少年犯》全剧杀青已有近两个月,这部剧后期制作的任务不算繁重,而且毕竟是网剧,集数也不算多,最近已经开始了宣传工作,为年关开播做准备。
傅游年之前找人去争取过地方卫视的播放名额,但最终还是因为剧的内容不太符合主流而吃了闭门羹。
否则就得删减,这是他跟韩澄不想看到的情况,还不如直接在网络平台播放。
“我今天去谈下来了,就定在周六那天首播,”韩澄在电话里说,“宣传上可能需要你工作室那边帮个忙。”
傅游年工作室里目前这批人,无论哪个部门,都是多年跟着他,最后留下来业务能力顶级的一波,甚至许多大公司也回来撬墙角,只是傅游年这里既不吝惜福利,相比之下又简直闲散,所以没人愿意走。
“跟李尧说过了,有事你找他就好。”傅游年说。
傅游年推开那些零散琐事,沉下心来跟郁奚拍这部戏。
近几年文艺片很难出头,但也要看剧本和导演,张斐然拿奖的几部片子都是文艺片,他在这方面是行家里手,经验老道,随便一段的打光和台词设计,都要超过半数人的精心编排。
而且郁奚拍得很用心,傅游年看过他查的那些资料,不说视频,打印出来的文件就堆得抽屉里满满当当。
傅游年总想对得起他这份用心,哪怕能提名也好。
离过年还剩十几天,又下了几场大雪,拍外景毕竟艰难,机器设备不好搬挪,人也跟着受冻。
郁奚除了开始的那周,后面都没跟傅游年住在一起。
早上醒来时,就觉得有些轻微的头疼,眼眶也发热,量了一下|体温,三十七度七,只是低烧,还不到要吃药的程度。
他觉得可能是要感冒了,但还是去了片场。
傅游年正在监视器那边跟韩澄聊着什么,制片主任也在,郁奚就没过去,手揣在外套带着绒毛的兜里,站得远远的等傅游年。傅游年像是有所感应,回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走了过来。
郁奚去上好了妆,但他在这部电影里几乎不需要化什么妆。
只是在拍成年后的剧情时,宋西顾因为眼疾经常性失眠,化妆师会在郁奚眼底略微地扫一点阴影,再稍微压一下他的唇色,显得苍白一点,保持上镜时恰到好处,既符合人设,又保持整体拍摄效果的美感。
“一会儿要拍后面几场了,怎么不去休息?”傅游年低头问他。
郁奚抬起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有一点发烧。”
傅游年告诉过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都要说。
“量体温了么?”傅游年拉着他的手腕去保姆车上。
重新量过,也还是早上起床时的那个温度。
郁奚有点蔫蔫的,脸埋在傅游年颈侧,伸手搂着他的腰,窝在他怀里,也不说话,闭着眼睛打瞌睡。
“估计昨天拍戏着凉了。”傅游年摸着他微烫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