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64)
傅游年觉得那把钥匙应该不可能打开他自己的手铐,罗辰他们那边叫得越来越惨,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容不得多想,傅游年就试了一下,果然,钥匙插不进去,他只能开郁奚的锁。
郁奚还是没想明白,他听傅游年的话,抬起手腕,把手铐锁孔转向洞口,在快要靠上去时,他才突然间反应过来傅游年是什么意思。
“傅老师,你那边是阿黛尔现实的生活,她被父母极其严厉地管教,没有真正的快乐,没有自由,只有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看她的人值得期待,”郁奚试着分析,“我这边就像是一个梦境,阿黛尔在这里拥有想要的自由。”
所以爱不是枷锁,不是强烈的控制欲,也不是想当然地把自己愿望强加在某个人的身上,比如自己的孩子,而是给予光辉灿烂的自由,作为爱的必需品。
“现在你自由了。”傅游年替他开了锁,笑着说。
在手铐被打开的同时,郁奚身后的房门也突然间自动打开,外面走廊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傅老师,你那边怎么样?”郁奚急忙问。
但墙壁另一侧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
郁奚摘掉手铐,听到钟筠他们还没出来,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先去给罗辰他们开门。
钥匙其实就在走廊墙壁上挂着,只是距离太远,罗辰他们完全够不到。
“再多待半个小时我就真的哭了。”路湛压下余惊,伸手要去搭郁奚的肩膀。
但郁奚开完门后,什么话也没说,又头也不回地朝来的方向跑了回去,路湛叫了他几声都没叫住。
走廊里灯光闪烁不定,时亮时暗,郁奚沿着那条长廊,绕去了另一边傅游年刚才所在房间的那个方向。
房间门是敞开的,里面开着灯,但傅游年不在。
没来由的失落笼罩上来,郁奚握紧门把手,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就听到系统的死亡播报声。
忽然间,郁奚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下意识地想回头,却被人抬手捂住了眼睛。
那阵清冽的香水味包裹在身侧,郁奚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收到了任务,让我去看看钟筠他们。”傅游年说。
“嗯。”郁奚跟他一起回去找队友,耳根通红,有点后悔自己刚才那么着急,他完全慌了神,没有想到自由本就是双向的。
傅游年很意外他这么担心自己,虽然只是个游戏,忍不住想戏弄他,但最后还是没开口,只是避开摄像头的方向,在身后去勾了勾郁奚的指尖。
郁奚本来就已经特别不好意思,被他一勾,红着脸去踹他的脚跟。
钟筠他们那边也获得了一些线索,但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们就打算先回房间休息,剩下的明天起来再说。
刚才破密室时太过紧张,郁奚都忘了胃疼,等躺到床上后才重新又感觉到胃里的灼烧。
罗辰也困得厉害,沾枕头就着,只有傅游年还在窗边藤椅上坐着看文件。
傅游年起初没发现,起身接水时,余光看到郁奚裹着被子在发抖,才过去看了一眼。
“还胃疼么?”傅游年坐在床边低声问他,“晚上吃的什么药?”
郁奚跟他说了药的名字,其实就是常见的胃药和止痛药。
傅游年的父母胃都不好,是常年药物刺激的结果,看到郁奚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就知道肯定不好受。
“给你揉揉。”傅游年手隔着被子搭在郁奚身上。
郁奚小时候胃也不太好,容易积食,就总是去医院,在医院里看到过别人的家长给小孩揉肚子,但婶婶从来没给他揉过,顶多塞给他热水和药,有时候连药也是他自己找着吃的。
“不要。”郁奚拉起被子摇摇头。
“隔着衣服揉,”傅游年揉揉他的头发和后颈,就像在揉一只色厉内荏的小猫,“不能再吃止痛了,刚吃完不到几个小时。”
傅游年也没再征求他的意见,把手捂在被子底下暖热了一点,探进去拉开郁奚的手,落在他的胃上。
傅游年动作很轻,而且很熟练,揉了几下就感觉很舒服,郁奚浑身虚汗,抬起手臂挡住脸,从指缝里看傅游年。
“小可怜。”傅游年俯身换了个顺手的姿势,眼底带着笑,低声说。
“……我不用你可怜。”郁奚蹙眉看他,声音有点冷。
“我没可怜你。”傅游年说。
他不知道郁奚是去哪儿弄了这么一身病,但他也能看得出来郁奚不是需要谁去同情的人,不然郁奚之前不会去拍雨戏,现在也不会坚持录完节目才休息。
傅游年也很能理解,就像他曾经也不需要别人同情他家里人都身患重病一样,明明还撑得住,还有一根挺直的脊梁骨,为什么要让别人拿怜悯的眼光来看自己。
“我是心疼你。”傅游年低头亲了亲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注:“让我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你,并又给予你光辉灿烂的自由。”——泰戈尔《流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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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不要杀他
他们还是头一次第一天过去仍然全员存活,早上起来去大厅里见到队友,都感到几分庆幸。
“咱们现在七个人都活着,每人加一千积分,总共是七千,”钟筠拿了一个本子记录,“然后昨晚的任务,系统播报里说小鱼和傅老师加八百,我和洛远加六百,路路那边是三百,现在已经有八千七百分,如果能一直保持存活,积分应该不是问题。”
“今天可能不会那么好过。”李菏对此态度不是很乐观,以往几季,他们都没有一次全员活到最后。
“所以你们昨晚遇到了什么?”傅游年问钟筠。
昨晚结束得太迟,他们还没来得及交换信息。
“就长话短说吧,我俩碰到的应该是阿黛尔出生前,还有刚出生之后的事,”钟筠说,“阿黛尔出生前,公爵夫人其实还怀过一个,是个男婴,出生后没几天就得小儿热夭折了。公爵夫人很想念那个孩子,在阿黛尔出生后,几乎每天都跟她提起她曾经有个哥哥。”
郁奚跟傅游年对视一眼,没想到他们竟然猜对了。
但仍旧是那个问题,按钟筠的话,阿黛尔的哥哥刚出生就夭折,阿黛尔怎么可能会见过他?
他们还在梳理思路,楼上琴房里却又响起了诡异的钢琴声。
“走,再上去看看。”傅游年说。
琴房里仍旧空空荡荡,没有人存在的痕迹,但琴键却在不停地自己跳动着,发出杂乱无章的旋律。
“今天怎么只有一份谱子?”罗辰弯腰从地上把那张琴谱捡起,发现上面没有写曲名,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曲子。
“不对啊,”洛远一直盯着琴键,忽然打了个哆嗦,说,“这不是一个人弹的,这是四手连弹。”
“是阿黛尔和‘他’弹的?”路湛猜测。
钢琴声戛然而止,琴房里陷入寂静,阳光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温暖柔和。
“所以这是在暗示我们什么?”傅游年从罗辰手里接过琴谱,皱眉看了一遍,“要四手连弹这个曲子?”
在游戏设置里,每一个环节都不止一种通关手段,就像第一期时郁奚看过的盲文书,假如没有人能认识盲文,其实也不妨碍他们通关,因为必然会有其他解决方案,只不过他们恰好走了一个捷径而已。
“要不然试试?”钟筠说,“谁会钢琴?”
傅游年以前拍电影时演一个钢琴师,特意去学过很长时间的钢琴,但除他之外也没有人还会,一时间唯一的线索断掉,又陷入了僵局。
“……我稍微会一点。”郁奚看没有人去,才开口说。
“鱼儿,你去跟傅老师试试。”路湛推他去琴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