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69)
郁奚以为傅游年只是临时出去一趟,结果中午吃饭时傅游年也没出现。
罗辰看他一直往包间外面看,眼巴巴地有点好笑,避开旁边的人跟他说:“傅哥去工作室了,估计晚上才回来。”
“嗯。”郁奚收回视线,低头吃饭。
路湛本来也想跟郁奚一起去看演唱会,昨天半夜还在蹲有没有人转票,蹲到早上连个影儿都没有,只好放弃。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拿到签名。”吃完饭后,郁奚跟路湛说。
他俩在酒店大厅里待着,罗辰说那个朋友下午会顺路给他把票送来。
“估计难,”路湛想了下,“你想要的话去问问看杨老师认不认识他们乐队的人。”
路湛记得杨雀鸣之前跟破风乐队合作过。
《青崖》开播都已经有一段时间,离拍摄更是过去好几个月,郁奚偶尔会跟杨雀鸣在微信说几句话,但是不算特别熟,也不好意思去问。
郁奚就一直在等罗辰的票,等到路湛撑不住先去午睡,郁奚自己感觉有点困了,才看到罗辰从外面进来。
罗辰实在是很尴尬,前天那个朋友说好的,因为工作原因去不了演唱会,要把票转让,结果刚刚忽然打电话过来,告诉他又可以去,不想转了。对方放他鸽子不要紧,但罗辰之前信誓旦旦地答应了郁奚,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说这件事。
郁奚见他进来以后脸色不太好,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最后罗辰还是跟他说了一下情况,又道了个歉,“真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今天临时变卦,要不我再帮你找别人问问?”
“没事,”郁奚等了好几天,忽然落空有点难受,但什么也没说,“我看到的太晚了,本来就买不到票,等下回我再去吧。”
罗辰双手合十给他拜了拜。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演唱会八点就开,郁奚还是不抱希望地又去网上找了找,什么也没找到。
罗辰都看出了他眼底的失落,有点不忍心,但也确实没别的办法。
“为什么不能告诉傅老师?”郁奚忽然想起这回事。
“你说这个啊,”罗辰本来是不打算跟他说,但是这事儿怪他,没十拿九稳就乱答应,弄得郁奚白等几天,不然说不准还能从别处买到票,“这乐队刚成立的时候,我跟傅哥还在上高中,当时他也去报名鼓手了,后来没过。”
单纯技不如人肯定不会说什么,烦的是那个方舒怀,就是郁奚喜欢的那个鼓手,在背后阴他们。
“方舒怀那时候二十出头,还挺混的,头一次试练过了之后,其他人水平参差不齐,都不太像能留下的,就盯上了傅哥,”罗辰和他说,“找了一帮人晚上堵我们俩,打架还戴了指虎,在傅哥手背上弄出特别深一道伤,后来去打鼓直接伤口崩了。”
“而且傅哥他又不喜欢去医院,在小诊所里随便缝了一下,那段时间又忙,弄得感染高烧,还输了几天液。”罗辰又说。
郁奚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但他无意中看到过傅游年手背上那道伤疤,不算很显眼,不过一看就是很多年的旧伤。不喜欢去医院也幼稚得很像傅游年。
他忽然感觉不去演唱会也没什么遗憾了,他不是很喜欢那个主唱的烟嗓,基本上是冲着鼓手去看的,结果听了罗辰的话,觉得不值得自己跑这一趟,又不是只有一个乐队。
而且郁奚忽然间有点好奇傅游年十七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傅游年哪怕再火,他也不是很了解。
他就去网上搜了一下傅游年当年拍的第一部 电影的剧照和采访,那时候还很青涩,其实和现在没太多变化,只是气质不太像,十七岁的采访视频里,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傅游年身上的冷意,眉眼里都是少年桀骜,现在整个人沉下去,已经很难看出当时的影子。
傅游年傍晚六点多才回酒店,进去时看到郁奚还没走,就问他:“怎么还没走?再晚可能时间来不及了。”
郁奚纠结怎么解释,罗辰在旁边开口跟傅游年说了一遍,“反正怪我,等下回再有演唱会,我提前去弄几张票。”
傅游年还记得郁奚早上六七点就起来在等,昨晚在车里还一直翻来覆去看那几个演唱会视频,忽然去不了了,心里肯定难受。跟别人打架都能把自己气哭,也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自己躲起来哭。
傅游年没说什么,去楼上房间放东西。
郁奚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六点半,忽然不知道晚上该做什么,他本来还以为今晚十一二点才会回酒店,现在倒是不用出去了。
天黑得越来越早,外面天色已经有些黯淡。
郁奚已经吃过晚饭,打算回房间约路湛打游戏,结果走到半路,刚好碰到傅游年从房间出来。
“有没有带外套和围巾?”傅游年问他。
“带了。”郁奚不知道他要这些有什么用,就点了点头。
傅游年跟着郁奚去了他的房间,郁奚找出围巾,傅游年接过去后却给他围到了脖子上。
“热。”郁奚想推开他的手。
“外面很冷,先围着,待会儿出去热了再说。”傅游年低头给他整理好围巾,让他穿上外套,然后拉着他下楼。
路过罗辰的时候,顺手从他腰间取下了摩托车钥匙。
“哎。”罗辰还没反应过来,等发觉自己车钥匙没了,傅游年早就拉着郁奚出了酒店。
郁奚隐隐约约感觉到傅游年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等戴上头盔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开车回来的时候路上就开始堵了,摩托方便一点,把口罩戴好,等会儿人多。”傅游年跟他说。
郁奚头一次坐摩托后座,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傅游年拉着他,让他把手揣进自己兜里。
傅游年去找朋友找了张票,一开始他不太想带郁奚来,甚至有可能的话,希望郁奚不要再喜欢这个乐队了,但也只是个乐队而已,郁奚压根不认识方舒怀,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来看一场演唱会,本身不是很难的事,傅游年只想让他开心一点。
演唱会里外都人山人海,哪怕他们从员工通道进去,都被人潮挤着难以走动。
台上还在准备,傅游年揽着郁奚的肩膀往他们座位那边走,是在前排,尽管有人拿着灯牌在前面晃,视野也还是很好。
座位上有荧光棒和荧光手环,郁奚本来没想戴,回头看到傅游年棒球帽底下神情好像很嫌弃,直接把荧光棒放到了一旁,就自己戴了一个手环,去拉傅游年的手,凑到他耳边说:“你也要戴。”
周围都是喧嚣的人声,傅游年低下头听他说话,温热的呼吸扫在耳侧,垂下眼就看到郁奚白皙泛红的侧脸,最后忍辱负重地伸出手,让郁奚给自己戴手环。
傅游年跟郁奚都戴了棒球帽,但傅游年主要是为了别被人认出他来看破风的演唱会,不然前几年他跟方舒怀那么针锋相对,好像现在握手言和了一样,他是承认方舒怀架子鼓打得好,但也不妨碍他俩互相看不顺眼。
这一次破风唱的都是乐队成立十年来的经典曲目,开场就是一首摇滚,气氛烘到了高|潮。
夜幕低垂,无数灯牌汇聚成河,几乎压过星光。
傅游年大概是全场最安静、最无动于衷的观众,他没怎么去听台上的乐队在唱什么歌,耳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只觉得吵闹,但心情却很好,他好像很多年没有这么放松过,什么也不去想,只是陪一个人来看演唱会。
郁奚偶尔跟着晃晃手环,大多数时间只是小声地跟着哼唱,脸颊和耳根都泛着红,有时抓着傅游年的手试图让他也动一下,傅游年就故意把手压在座位上不动,郁奚拽没了力气就会被迫朝他那边倒过去。
要不然就让郁奚拉着他,敷衍地抬手晃晃。
“你怎么这样。”郁奚拍他的手腕。
身旁实在太吵,傅游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是看着郁奚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天上的焰火,就好像焰火是在他眼底绽开的一样,璀璨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