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63)
他们还是一起行动,沿着长廊,挨个房间去找。
等走进阿黛尔平常上课的那间教室时,头顶的水晶吊灯忽然间摇晃了几下,在地面投下凌乱的灯影。
傅游年下意识地回头去找郁奚,在灯光熄灭之前拉住了他的手,果然手心一片冰凉,还在微颤。
“怎么又来?”所有人都就近跟队友凑在一起,试图减缓恐惧。
周遭一片漆黑,教室拉着厚重的绒布窗帘,外面的月光照不进来,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教室的木门砰得一声在身后摔上,紧接着郁奚听到了队友们的惊叫,连带着胃也抽痛了一下。傅游年却一直没什么反应,只是安静地牵着他的手,掌心干燥又温暖。
在黑暗中,傅游年的手从郁奚身前越过,把他揽到怀里抱着。虽然有夜视摄像头,但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的动作完全算不上出格。
“你干什么?”郁奚挣扎了几下,但又不敢挣扎得太过剧烈,以免被队友发现。
“我害怕。”傅游年低头说。
郁奚一阵无语,又忍不住小声奚落他,“傅老师,你几岁了?”
“你说几岁就几岁,反正我得抱着你。”傅游年很不要脸地说。
后背贴着傅游年的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郁奚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平静了许多,傅游年的手臂刚好落在他的胃上,温热结实,连带充满寒意的胃部都重新血液流转起来。
郁奚还想开口,却忽然听到耳麦里传来了工作人员的提示声,让他右转进入房间。
后期剪辑之后自然看起来就像是凭空消失,然后出现在了另一个空间,好比他们第一期,在福利院大厅里灯光灭掉,李菏他们就消失了一样,但又不是真的全息游戏,还得自己摸着路走过去。
傅游年似乎也收到了任务提示,就松开了手,沉默着各自走去了提示的方向。
等到郁奚再次睁开眼,灯光亮起,他原来是到了阿黛尔的房间。
他的手腕上刚才被套了一个手铐,为防止玩家受伤,手铐内侧垫了柔软的海绵,同时,手铐上还系着一根很长的细铁链,一直从墙上的一个小洞通到另一边。
郁奚抬起手腕扯了扯,对面立刻就有什么被牵动了。
“谁在那边?”郁奚问。
“是我。”傅游年环顾四周,开口回答。
“只有我们两个人么?”郁奚走到离傅游年比较近的那侧墙壁,这里隔音形同虚设,完全可以听清旁边传来的声音。
“应该是。”傅游年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站在阿黛尔的房间里,并且只有他一个人。
铁链的长度是有限的,如果郁奚想要去门口,就必须让傅游年往前走,一直贴到墙边,反之同理。
他们还有些摸不清状况,却又听到外面模糊地传来队友的呼救声。
“郁奚?傅老师?你们去哪儿了?”路湛一直在喊他们,“筠姐跟洛远呢?我们被关起来了!”
郁奚心下了然,大概除了他和傅游年,钟筠跟洛远很可能也以同样的形式被分隔在另外的地方了。
“我在阿黛尔的房间。”郁奚让傅游年把链子放长一点,去门边跟路湛说。
“我靠,这什么鬼地方,我要吓死了,你们能出来吗?这儿缺钥匙,我们被锁住了,旁边都是棺材。”罗辰有点慌。
罗辰、路湛和李菏也听到了耳麦里布置的任务,他们去了同一个房间,等到灯亮起来时,脚边就是几口乌黑的棺木,上面花纹繁复,棺盖微敞,里面倒是看起来什么都没有。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他们白天并没有来过,靠近走廊的那侧墙壁被拆掉,换成了锁死的铁栅栏,像个牢笼。
洛远跟钟筠也作出了回应,果然也是被铁链系在一起,并且房门锁住,无法出去。
“你也在阿黛尔的房间?”听到郁奚跟路湛说的话之后,傅游年站在墙边问他。
郁奚很敏锐地注意到了那个“也”字,说:“难道又是时空问题?”
“你那边的房间是什么样的?”傅游年又问。
郁奚这才仔细看了一下周围,发现他所在的阿黛尔的房间,跟白天他们看过的不太相同。
白天那个房间虽然装饰华美精致,却没有多少童趣,阿黛尔的公主床上,用的也是颜色老旧的床幔,而这个房间却完全不同,尽管是一样的陈设,整体的色调变得阳光而活泼,床头还摆着几个很可爱的玩偶,梳妆台上遗落了一个蝴蝶发卡。
“所以一边是想象,一边是真实?”傅游年猜测。
看起来很可能是,但他们没空细想,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钥匙打开手铐,出去后赶紧去救路湛他们。
郁奚跟傅游年先尽量每个人留一半铁链,把能够走到的地方全找了一遍,然后再换着放长,让对方去找剩下的角落。
傅游年在阿黛尔的化妆盒里找到了一把柄上刻玫瑰的小钥匙,但郁奚那边却没有。
郁奚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必须两人同时打开手铐。
“如果只开一个,另一个人会被淘汰么?”郁奚没太明白,这纸条没有撕过的痕迹,内容应该是完整的,但读起来像是缺了半句话,没有告诉他们违反规则的后果。
“不排除这种可能,”傅游年收起钥匙,“等你找到之后我们一起开。”
郁奚又去找了一遍,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他连柜顶都看了,只要能够得到的地方都摸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罗辰他们待在牢里,外面的长廊上一直在放各种投影,断肢残臂,满地血痕,还有眼神空洞的玩偶,感觉也像是在提示什么,但很难顶着恐惧一直去看。
“应该不简单是让我们从房间里逃出去,后面还有两天时间,这可能是个线索。”郁奚靠在墙边跟傅游年说。
“就当这两个地方分别是阿黛尔的外表和内心,”傅游年轻叩了几下墙壁,“她的心愿,是不是要看她心里在想什么?”
郁奚也是这样想,重点可能是在他这边,但他不管怎么找,都没有任何看起来有提示的东西。
郁奚又去重新翻找,他甚至连床垫都抬起来看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
钟筠他们那边听起来也没有进展,郁奚靠在梳妆台边无意识地啃着指节,然后突然站直,转身去敲了几下镜子,镜子后面传来啪嗒一声,似乎有东西坠地。
郁奚绕到后面去看,从底下捡起一张纸条。
“让我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你,并又给予你光辉灿烂的自由。”郁奚拿着去墙边给傅游年读了一遍。
傅游年在心里反复揣摩了这几个字,却毫无头绪。
“这不是阿黛尔的字迹,”郁奚看着那几行手写的字,字迹锋利劲道,“像个男人的字。”
“是阿黛尔在等的那个人写的么?”傅游年说。
郁奚眉头紧锁,他们还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阿黛尔还小,这只可能是亲情或者友情线。
“阿黛尔可能有哥哥么?”郁奚忽然问。
“目前还不知道,”傅游年说,“但阿黛尔学的很多课程,在旧时代的欧洲一般不会让女孩去学,她可能有哥哥,或者曾经有过。”
这又有个新的问题,如果阿黛尔有哥哥,那么从小就在古堡长大的女佣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她在故意向他们隐瞒。
郁奚起身又去找钥匙,傅游年看不到他,但一直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牵动。
他们来回拉扯,互相受限制,又尽量给对方空间和自由。
傅游年呼吸一顿,他忽然间有了一个看似很不可能的想法。
“郁奚,你说我的钥匙,能不能开你那边的手铐?”傅游年说。
墙上的那个洞虽然小,但钥匙是偏长的,如果郁奚把手腕靠在洞口,即便钥匙柄过不去,傅游年也完全可以帮他把手铐打开。
“要是真的能开,你被淘汰怎么办?”郁奚不想让傅游年这么早就走,“如果要开,你就先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