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雪思的法宝经天纬地!”
“不错!到了经天纬地的范围之内,各位都是我的棋子!”贺重山说罢,竟操控着赵斗冲与司徒衡山打斗起来。
两人身不由己,竟只能听凭贺重山的操控,在棋盘上宛如两颗黑白棋子般捉对厮杀。
贺重山快意大笑,又操控着燕宫主,落到司徒衡山身边的十字交叉点上,这一下赵斗冲陡然压力大增。
贺重山假惺惺地哟了一声:“啧啧,黑子要被吃掉了啊!”
赵斗冲恨得咬牙,同时承受着燕宫主和司徒衡山的压力,全身经脉几乎要被真气冲刷得爆裂开来。贺重山唔了一声,说:“这可不行,若是黑棋被吃了,白棋就赢了。可我今天不想要你们任何一个人活着出去!”
说罢,操控穆掌门来到赵斗冲身侧支援。
他的用意很明显,唯有黑白两色旗鼓相当,才能杀个两败俱伤。
就在这时,一人御剑飞来,冷冷道:“好臭的棋!”
众人登时眼前一亮,声声呼唤:“前辈!”“前辈来了!”
贺重山眯起眼睛,认了出来,这正是为盈宿派长老们剔除魔种的人,也是为血琴剥离血珠子的那人!
这家伙比赵斗冲、赵贞贞这些人还让贺重山憎恨!
贺重山咬牙道:“是你?很好,既然你要把人头送上门来,我就笑纳了。”
来人正是服下易容丹的贺雪真。
贺雪真说:“笑纳?就凭你吗?贺重山,你以为你占着天元星位,就不是棋子了吗?”
贺重山大惊失色。
因为贺雪真一语道破了破解经天纬地的法门。
只要在经天纬地的范围之内,他就是棋子,哪怕是使用者也是一样!
贺雪真落在贺重山不远处,指挥若定:“赵宫主与穆掌门对付司徒家主,司徒家主不要还手。三击之后,司徒家主会被‘吃’掉!被吃掉的棋子,才能为我所用!”
贺重山脸色再变!
司徒衡山半信半疑,见赵斗冲当真听命于这陌生人,登时喝道:“这人藏头露尾的,万一他说的是错的呢?”
“那也好过,咱们一起死在这经天纬地之中!”燕宫主是经历过百年前那场仙魔大战的,深知有多少老祖大能在经天纬地之中杀得头破血流,惨死当场。只因□□控之人,都觉得活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击败对手,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只能拼尽修为,杀死对手!
而这个破解之法,乃是前世贺雪真等人被困于经天纬地之中时,崔治想出来的破解之法。既然操控之人也站在经纬线内,那么他多半也是棋子;更有一点,操控之人从头到尾都不曾移动过位置,说明他不能移动!也说明他脚下的位置独一无二!
棋盘上独一无二的位置,只有正中央的天元!
赵斗冲与穆掌门宫主接连出手三次,司徒衡山接下三招后,身子一飞,离开了棋盘范围。他现在已经是出局的棋子,脱离了贺重山的操控,自然可以攻击贺重山了!
赵斗冲和穆掌门见法子有效,如法炮制,将燕宫主也三击出局,燕宫主立刻飞身上前,与司徒衡山一起攻击贺重山!
贺重山连忙控制剩下的几名修真者,但是贺雪真已经道出了诀窍,众人怎么可能再坐以待毙,不过片刻,贺重山被几人连击,脚下一晃,摔出了天元星位。
于是经天纬地也渐渐缩小,最后消失不见。
贺重山受伤不轻,恶狠狠地看着贺雪真,又是他!为什么总是他?!
贺重山恨不得与贺雪真同归于尽,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赶紧逃命!
众人奋起直追,杀了贺重山,可是有一堆法宝,还能成为盈宿派的太上长老,这些人怎么可能没点动心。贺雪真倒是真的无所谓,御着剑,悠悠往前飞。一切都与前世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崔治不在他身边。
前世贺重山也曾操控经天纬地绞杀众人,也曾被大家追着四处逃窜,也曾——
“贺重山!受死吧你!”飞在最前头的燕宫主已追上贺重山,一道金光掷出,贺重山应声而倒。
众人立刻按下剑头,落在地上,围着贺重山的尸体,打量几眼,又看向燕宫主。
穆掌门语气中不无妒忌:“没想到贺重山竟然是死在燕宫主手里。燕宫主,哦不,是燕长老,冲霄派提前道一声恭喜。”
成为盈宿派的太上长老,和做掌门也没什么区别了,看来这修真界又要重新洗牌了。
司徒衡山心疼不已,贺雪真是司徒霓的道侣,贺雪真是盈宿派太上长老,四舍五入,他司徒衡山就是盈宿派的掌门,想到这位子要拱手让人了,司徒衡山心碎到想要流泪。
唯有贺雪真悠悠御剑,往另一个方向拐去。
前世,贺重山也曾如今天一般,用偶人替身之技骗过众人,躲入树丛后,寻隙疯狂逃窜。
范雪平习得偶人替身之技,自然不敢在当爹的面前藏私,贺重山也会自然就不奇怪。
所以贺雪真压根不会上当。
贺重山快要跑到魔域,刚松了口气,想坐下疗伤,见贺雪真竟追了过来,大吃一惊。
他刚用过偶人替身之技,还处于虚弱状态,就算这陌生人修为不如他,要杀他也是易如反掌。
就在这时,一人御剑赶来。
“雪平!”
范雪平落在贺重山身后,垂着脸,轻声说:“爹,我没来晚吧!”
贺重山几乎老泪纵横,这时候,他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范雪平了。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服用了易容丹之人修为的深浅,但为他争取一点时间让他修为恢复应该不难。
范雪平走上前,看见贺重山面如金纸,问道:“爹方才用了偶人替身吗?”
“是啊,哪知道这老家伙全然不上当……”他恨恨看向贺雪真,就在这时,范雪平一掌拍向贺重山心口,手掌黑气萦绕,微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贺重山难以置信,近乎愕然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一向疼爱的儿子,居然会对他出手!一出手,就是杀招!
他为了范雪平,背弃静慧道宫,与司徒家为敌,甚至在自己被各路人马追杀时,仍冒险救下范雪平,带他到魔域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对范雪平这么好,范雪平居然要背叛他?!
贺重山痛彻心扉。
“范雪平,你对得起我吗?!”
“没什么对不起的,爹想杀我取信赵贞贞,我只能提前动手了。”
“我怎么会杀你?!我不过是骗她罢了!你这蠢货!”贺重山气恨交加,恨不得抽他两个耳光,可他现在行动虚弱,已是连推开范雪平的力气都没有了。
“哦,那没办法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爹,你死了,我吸了你这一身修为,也不算浪费,我会为你报仇的。”
“你这个兔崽子,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我就该掐死你!贺雪真都比你好!”这时候,贺重山终于想起了曾经对他言听计从的贺雪真。
那孩子曾经十分渴望来自他的关爱,他是知道的。
小小的一个人,天天星夜起,子时睡,一板一眼地练剑,修行,见到他,也只是板着严肃的小包子脸向他行礼,只有一双大眼睛会带着闪闪的光芒,期待地看着他,求他表扬似的。
他也曾经很爱那孩子的。
只是,随着他对赵贞贞的恶感逐渐加深,对那个赵贞贞生下的孩子,感情便越来越淡。接着范雪平出生,于是他所有的关爱,都倾注在了这个小儿子身上。
哪知道,哪知道,他却是大错特错了啊!
随着范雪平催动魔功,吸收贺重山的修为,贺重山的脸色急速衰败下去,或许他自己都没想到,当初把魔功教给范雪平,他第一个使用的对象竟会是自己吧!
范雪平收了手,贺重山委顿在地,眼中满是恨意,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范雪平,你好歹毒!我恨我居然被你骗了这么多年!我真蠢,我早该在你引导我灭你舅舅全家时就看穿你!”
范雪平笑道:“爹,儿子这可都是跟你学的,你不是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做人如果不够狠,那就永远只能做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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