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森说得有些尴尬,戚宁玉不介意地回:“你可以直说没听过,因为确实排不上名。不过我来之前认真了解过,你说的不会完全听不懂。”
“那我考考你?”
戚宁玉微笑点头,雷森也没客气,虽然没拿真正的难题,但也绝不是随便看看资料就能知道的。
然而一番下来,戚宁玉不只都知道,甚至还能延展,说出他设计车时相关的想法。
雷森是发自内心被戚宁玉折服了,由衷地说:“宁玉,你考虑不做管理,跟我一起做研发吗?我觉得你说不定是被耽误的天才。”
“我只是比较努力而已,你不要太高看我。”
戚宁玉真的不是谦虚,他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应付邢誉川,其余时间都用来做这一件事,如果这样还连雷森几个问题都答不上,那就是他太愚笨了。
雷森也觉得把别人的副总挖过来不太可能,尤其老板是邢誉川,恐怕到时不是像他前老板到处说他卷款私奔,是会真的来追杀他。
他换了个想法,“如果我设计出了你想要的车,你能用你给车命名吗?”
这算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戚宁玉觉得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如果车叫“戚宁玉”,他觉得可能会卖不出去。
“当然不是直接用你的名字。”
听雷森这么说,他放心地回答:“那没有问题。”
“合作愉快。”
雷森蓦地朝着他伸出手,他从容一笑,把手握上去说:“合作愉快。”
达成合作之后,戚宁玉没有马上回去,和雷森讨论了很久设计方向,见了雷森的工作伙伴,其中一个竟然是他第一次来遇到的“流浪汉”。
之后几天,雷森还带他去了几家知名的汽车厂,借雷森的关系了解到了很多之前不懂的方面,最后和雷森说好半个月后去国内正式签约。
戚宁玉终于结束了这趟出差回国,比邢誉川规定的时间晚了3天。
他回去这天正好赶上了端午,小长假的机场人很多,他找了一圈才找到来接他的小袁,回去的路上又赶上堵车,到的时候已经下午4点多了。
这一天他都在路上,完全忘了今天是什么节日,进门就见客厅里坐着冉烁,他猝然停下,后面拧箱子的小袁差点撞到他。
冉烁发现戚宁玉起身跑到门口,笑得像是主人来迎接上门的客人般,“戚副总,你回来了!”
戚宁玉无视了冉烁要错身走过去,冉烁偏要挡着他解释,“戚副总,你不要误会!只是我一个人在这里,邢总看我可怜,说兰姨做的粽子特别好吃,所以带我尝尝。”
邢誉川常说这是他们的家,可邢誉川把冉烁带回来,一句也没问过他。
他接过了小袁手中的箱子,挤开冉烁。
“让让,你挡着我了。”
“戚副总,你要是不高兴,我去跟邢总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戚宁玉只当冉烁不存在,拧起箱子上楼,他不在意冉烁要干什么,冉烁无论要干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邢誉川愿意给什么。
但他懒得去想,只是忽然觉得好累,大约一整天都在赶路赶的。
“戚宁玉。”
他刚走到楼梯口,邢誉川就喊了他一声,走过来挡在他的面前,静静盯着他。
今天可能不是端午节,是什么非要挡人路的节,可对着邢誉川他说不出“让开”,他们僵持半晌,邢誉川先开了口,比他还要生气。
“记得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莫名地看着邢誉川,他会晚回来跟邢誉川说了,邢誉川也没过2天真去绑他回来,他不明白邢誉川在气什么,如实地回答。
“我以为你没来,是同意我晚几天回来了。”
邢誉川真被气到了,他不过是不舍得去打乱了戚宁玉的工作,他忍了这几天都白忍了。可看着戚宁玉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想骂又不舍得,最后只说:“我真该去把你绑回来。”
“嗯。”戚宁玉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声,他都不知道这回的是什么意思,可戚宁玉绕过他就上楼了。
他蓦地又怒声喊了他的名字。
“戚宁玉!”
戚宁玉回到房间刚放下箱子,邢誉川就推门跟着进来,站在门口盯着他问:“你跟雷森这几天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他也想问邢誉川带冉烁回来做什么,可问了又怎么样,邢誉川又不会把人赶出去,干脆沉默。
邢誉川见他半天没反应,上前一步捏住了他的脖子,拇指推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又问了一遍。
“宁玉,你们做了什么?”
戚宁玉这几天每天出门回酒店都和邢誉川报备了,邢誉川计较得莫名其妙。他怔了好半晌淡漠地回答,“只谈工作,参观了工厂,雷森先生答应半个月后正式签约。”
听着戚宁玉叫“雷森先生”,邢誉川心情顺了一点,终于发现了戚宁玉满眼的委屈,连忙抱着人亲了亲,“好了,是我语气不好,我错了。哥哥想你。”
他本来说的真只是想,可戚宁玉就在他怀里,不由自主就抱着戚宁玉一路亲到了床上,伸手去脱衣服时,戚宁玉按住了他的手。
戚宁玉明白了邢誉川是哪里想他,拒绝地说:“找你的情人们去,哪里需要想我。”
邢誉川动作一顿,忽地笑了,“宁宁,你已经变成大醋包了。我就是想你,想到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谁也不想要,只想要你。”
邢誉川说完就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的手被邢誉川抓起来压在了头顶,忽地的一个难耐之下他随手一抓,抓到了一条领带。邢誉川顺手就用那条领带来绑他的手,他不肯,把手拽下来,然后看清了那条领带。
即不是他的,也不是邢誉川的。
他盯着领带怔了片刻,邢誉川不放弃地又想绑他时,他轻轻地问出口,“这是谁的领带?”
邢誉川在这时候停下来,脑子有些不清,随口说回答,“小烁的。”
答完了还低下头去继续亲戚宁玉,戚宁玉猝然转头避开了他。
“宁玉?”
“为什么冉烁的领带会在我床上?”
这一句戚宁玉问得很平静,就仿佛问“晚上吃什么”一样,邢誉川没领会到他的情绪,带着不耐地解释。
“前天出去谈事,小烁来家里接我,领带不小心被盆栽挂坏了,我的不合适他,就从你这里拿了一条,这可能是他忘这里的。”
戚宁玉想笑,可又笑不出来,装着满不在意地问:“拿了哪一条?是我喜欢的吗?”
“当然是你不常用的,小坏蛋,你非要在这时候说一条领带吗?”
邢誉川用动作向他表示“这时候”是什么时候。
他“嗯”了一声,推开邢誉川跑去衣帽间看他的领带,发现果然是他不常用的,因为不舍得用。
那是前年,邢誉川不知受了什么启发,情人节给他送了一条领带,还有一个配对的领带夹,邢誉川自己留着。
邢誉川很多节日都会给他送东西,可唯独那条领带是唯一情人节给他的。
“看完了?”
邢誉川追过来,从后面抱着戚宁玉,吻着他的耳朵说:“宁玉宝贝,哥哥明天给你买新的,好不好?过来。”
戚宁玉挣开他要跑,他又把人拉回来,直接按在衣帽间的长凳上,“还是你喜欢就在这里?”
戚宁玉拒绝,“不要。”
邢誉川偏要,弄着他说:“你说了不算。”
“外面有客人。”
“小烁不算客人。”
顿时,戚宁玉浑身一僵,冉烁说他不是外人,邢誉川也说冉烁不是客人。
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邢誉川不满地狠狠亲了戚宁玉一口说:“先放你这一次,手给我。”
不久后,邢誉川整理好衣服,看着戚宁玉被他弄脏的手有点不想走,他的宁玉宝贝哪里都好看,尤其现在衣衫乱了,躺在长凳上,眼神愣愣望着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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