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看了看,发现正好是戚宁玉需要的药。
“宁玉,是你买的吗?”
戚宁玉看到薛原拎起来的药,猜到大约是邢誉川送来的,他忍着痒说:“先给我吧。”
于是,薛原送走了物管,关上门,把药拿给了戚宁玉。
戚宁玉看着有些眼熟的药微愣了愣,再才打开擦起来。等他擦完了,一直坐旁边的薛原忽然问:“是邢誉川送的?你刚下楼见到他了?”
“嗯。”
戚宁玉承认,薛原忽然蹭过来抱住他。
“阿玉,我吃醋了。”
戚宁玉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薛原说的是什么,他们这一段路走过来,没有正式地确立过关系,第一次时就没有考虑感情关系,不过气氛合适了,彼此不讨厌。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薛原不是一个安定的人,就像他们遇到来和他搭讪的人,薛原说的也总是“他没我帅,你肯定看不上他”。
他们只会在一段人生路上做伴,哪怕薛原说想和他一直走下去,他也觉得薛原未必不是一时冲动。
因为薛原从来的表现都是不在意,仿佛他们现在高兴就畅快尽兴,下一刻不高兴了立即可以分道扬镳。
这是薛原第一次表现出他在乎。
戚宁玉蓦地推开了薛原,认真地问他,“如果让你认真考虑我们的关系,不只是自由享乐,还有责任和承诺,你愿意吗?”
薛原蓦然发愣地望着他,好半晌才说:“我、可以让我想一想吗?”
“好,你不用勉强自己,不然总有一天我们还是会分开的。”
戚宁玉沉下了视线继续擦药。
薛原过了片刻起身,去了房间里弹他的吉他。
第二天,戚宁玉起床,发现薛原睡在客房。他没叫薛原起床,随便做了早餐吃完,因为请了假,他闲着没事就看看股票和杂志,忽然听到门外有很大的响声。
他开了门出去,看到对面的一家正在搬家。
“你们要搬走了吗?”
戚宁玉随口一问,对面的房主回答:“对哦,换了新房子。”
看出了对方换新家的喜悦,他说道:“恭喜。”
“同喜,同喜!”
戚宁玉客套了两句就回了屋里,他以对面搬走了至少要空段时间,结果下午就有人又搬进来。
他又去看了看了,发现新搬来的住户好像把房子当仓库了,送上楼来一批又一批的消防用品,还有的是箱子装着的,不知道是什么。
他好奇地问搬运工人,“你们搬来,房子不住人吗?”
“住啊。”
戚宁玉更奇怪了,这人要不是做消防用品生意,那是有多怕着火才弄这么多。他觉得他上一世被火烧死现在都没这么紧张的。
不过,他看了半天都没看到哪个像是房主的人,于是又退回了屋。
邢誉川看到戚宁玉回了屋,才从电梯间走过来。
他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又离得和戚宁玉近了一点,房子是他让邢肃去谈的,他仍然住那间公寓里,他不过是不放心戚宁玉的安全才来的。
他又找了一堆的理由说服了自己,然后走进戚宁玉对面的门。
房子里几乎没剩下什么家具,就几张椅和卧室里的床和衣柜。客厅里堆着的是搬上楼的消防用品,邢肃还从救援队里找来了5个人待命。
客厅里还有人在收拾,邢誉川进去后就到了卧室里,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查得怎么样了?”
手机对面的人回答:“戚骁文最近没什么变化,还是和之前一样努力地让所有人都不好过。不过程子律的病好像复发了,戚蓉又和戚显宗闹起来。”
邢誉川沉了沉眉,想起戚宁玉昨天提起了程子律,然后说:“你派人盯紧戚蓉和戚显宗,别让他们找上宁玉。”
“是。还有你说的那栋房子,我在南郊找到了一处,是个独栋的别墅小区,整座山只有七栋房子,几乎每一栋都可以看到湖,现场的照片我都发给你了。”
邢誉川挂电话,打开邮件看到了照片。
照片都是筛选过的,没有多余重复的,他一张张翻下去,翻到一张时手不由地顿住了。
照片上的角度,就和他那天梦里见到的差不多。
梦里,他从烧焦的落地窗望出去,就是一片长草,一条栈道延向了湖边,和照片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的房产里没有这栋,他也没有去过这栋房子,怎么可能会梦到现实里实在存在的房子。
他立即又线刚才的号码拨过去。
“邢总——”
“房子,你发过来的照片,房子有发生过火灾吗?现在房子怎么样?”
对面的人回答:“没有,我去看过,房子都好好的,不过好几栋都空着没人住的。”
“我知道的,第3栋,你叫舒婧妍去帮我买下来。”
邢誉川说完又挂了电话,这回他把手机扔在了床上,双手用力地捂着脸狠狠吸气。
他不知道他怎么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缺失感,而且越来越严重,他一刻见不到戚宁玉就感觉心里发慌。
不是之前那种想念得难受,而是害怕,害怕一个眨眼戚宁玉就不见了。
于是,他连忙地出去,问外面救援队的人,“宁玉,宁玉他在家吗?”
一人回答他,“他回屋后就没再出来过。”
邢誉川松了口气,稍微地放了点心。可他过了不到20分钟,又要出来问一次,最后干脆自己坐在门边,直盯着对面的房门。
第二天,戚宁玉去上班了,他休息了两天,脚上的扭伤已经能下地了,本来请的假还有一天,但薛原白天睡觉,晚上跑去演出,他脚扭伤也不能一起去。
他之前没有工作时还能打发下时间,现在上了一段时间的班,他闲着就觉得太无聊了,所以决定还是觉得去上班好了。
然而,戚宁玉刚到了公司,邢誉川后脚就来了。
他意外地看过去,没有想到邢誉川还会来上班,不过比他更没想到的是林绍。
林绍来得比较晚,进了办公室看到不只戚宁玉在,邢誉川也在。
他顿时不知所措,钻进戚宁玉的办公室里,关上门小声问:“阿玉,那个邢总他是什么意思?他还要屈尊在我们这小公司?”
戚宁玉回答:“我不知道。”
林绍猜戚宁玉肯定是不想谈邢誉川的事,他也觉得挺头疼的。
戚宁玉犹豫了片刻,忽然认真地对他说:“林总,我可以以合伙人的身份要求,开除他吗?”
林绍眉头一耸,接着是心里一怂,如果他得罪了邢誉川到时对付他们,实在不费吹灰之力。可看着戚宁玉,他还是回答,“我先和他谈谈。”
于是,林绍硬着头皮去和邢誉川谈,他之前对邢誉川是欣赏的敬佩,觉得自己是邢誉川的伯乐,现在看到邢誉川他就心虚。
邢誉川随便一砸就能用钱砸死他,他实在不敢自称邢誉川的老板。
“邢总?有时间吗?”
林绍走到了邢誉川的办公室门前,先敲了敲门。
邢誉川和之前的态度没什么不同,朝他看来,“林总,请进。”
林绍走到邢誉川的桌前,平常他都随意往桌上坐的,现在不敢坐了,站着说:“那个?你、你——”
“我会确实之前隐瞒了一部分事实,但是我在职期间会做好我的本职工作,林总不用担心。”
邢誉川说得“小事一桩”,林绍终于忍不住直接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个问题,邢誉川答不上来,但是他说:“我可以保证让公司半年内业绩翻倍,两年内上市。”
林绍最后没受得住诱惑,笑着说:“行吧,你高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他只能对不起戚宁玉了,况且也不算对不起,公司赚钱,戚宁玉也赚钱,有什么能比钱更实在的?
于是,他决定不面对戚宁玉,偷偷溜出了公司。
“林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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