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天大地大,颜值最大的社会。
乔逆礼貌地对通报的警卫笑笑:“辛苦大哥了。”
警卫赧然地问:“那个,签名照还有吗?”
“你有空去趟塔星,想要多少签名照都有。”
这个小院曾是院长的家,这样说来,也曾是乔安的家?乔逆左右张望,蓦然脚步一顿,他看到一条花草掩映的走廊,廊柱、檐梁、树木,像极了韩墨所拍视频中的那个大院。
警卫道:“乔先生,严先生,这边请。”
弯弯绕绕,乔逆一晃神的功夫,已经站在一扇门前,警卫告退。乔逆却踟蹰起来,不敢踏入,这里面有一个老人,是他的亲爷爷,也是科研院的院长。
一个继承了家族荣耀与使命的院长,乔逆忽然没了自信,严老只是个商人,没有那么复杂的使命感,所以才会在老来脾性大变,不复年轻时雷厉风行。
乔鹤年一生所背负的东西,比一个普通人要多得多。
他,真的能劝动这个老人吗?
严禛握住他手,“别怕。”
到了这一步,乔逆已经无法再退,他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屋里的场景与想象中差不多,虽是仿古建筑,里面却无多少古物,有的是一张病床,先进的医疗仪器,还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头发花白的老人。
一百七十岁的老Alpha,容貌与身体无可遏制地衰败,就像风中的残烛,生命随时都会流失,乔逆却感到了一种威压。
一种从未有过的的冰冷的,审视的目光,打量乔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目光奇异地平缓下来。
半晌,乔逆才出声叫道:“……院长,你好,我叫乔逆。”
他第一次听到自己亲爷爷的声音,宛如河底的淤泥,往下沉,带着一点浑浊:“叛逆的逆?”
乔逆:“……”
乔逆:“是。”
乔鹤年沉吟道:“你是他们的孩子。”
有些骨肉至亲,在第一眼看到就能认定,何况乔逆与乔安长得这么像。
“过来点。”毕竟这么大岁数,乔鹤年不可避免老眼昏花。
乔逆走到病床边,近看这个老人,越发让人敬畏,他抿了抿唇叫道:“爷爷?”
这个称呼让乔鹤年怔住,“……你叫我什么”
“爷爷。你是我爸爸的爸爸,就是我爷爷,不是吗?”
乔鹤年默然。
乔逆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点撒娇问:“我可以坐下来吗?腿都酸了。”
乔鹤年的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道:“坐吧。”
乔逆拉过严禛,“爷爷,这是我丈夫,严禛。”
“我知道。”
“您知道?”
“刚才上网査过。”
“哦。”
严禛彬彬有礼道:“院长您的身体可还好?乔逆是最近才知道您是他爷爷,听说您生病,他很担心。”
乔鹤年就像一潭死水,“是吗。”
这个老人,果然很难打动。
乔逆与严禛坐在一边的茶几旁,距离病床不远不近,这个距离的谈话刚刚好。乔逆对他的称呼又变了回去:“院长,我知道您什么都不缺,就没带什么礼物。”
乔鹤年不以为意的样子,等着他们的下文。
乔逆又说:“我还以为,您会缺一个孙子,我就把自己送来了。”
这话让乔鹤年目光微闪,干瘪的嘴翕动:“……有劳了。”
“你不该来。”乔鹤年又道。
“为什么?”乔逆问。
“既然你在外面生活得很好,又何必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乔逆苦笑,“原来您是这样看我的。难道我来自己生病的爷爷,也是自投罗网?”
乔鹤年沉默。
“院长,您知道韩墨被抓了吗?”
“知道。”乔鹤年淡淡道。
“我回来了,他就能被放出来了,对吗?”
“你辜负了他的苦心,他希望你一辈子做个普通人,快快乐乐,无忧无虑。”乔鹤年说着,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感性,嘴巴倏地合上,就像一只老蚌。
“那您呢?”乔逆追问。
乔鹤年脸部肌肉松弛,威严却不减当年,一板一眼道:“你属于科研院。”
乔逆心凉半截,“不,我不属于科研院,我来到这世上,就是属于我自己。次之,我属于韩墨乔安;再次之,我属于严禛。尊严、梦想、自我,如果连这些都没有,不配为人,遑论完美Omega。”
乔鹤年:“你果然就像网上说的那样,很叛逆。跟韩墨一个样。”
“……”
乔逆深吸一口道:“我现在知道,我爸爸为什么给取名为‘逆’,他不是希望我叛逆,而是希望我逆流而上。”
“……逆流而上?”乔鹤年望向乔逆年轻的、充满胶原蛋白的脸,恍然看到……当年的自己。
乔逆目光熠熠:“院长,我尊重您的科学,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愿意相信,您是为了国家,为了人类的未来,但恰恰是人这种动物,您了解得恐怕还不够多。”
乔鹤年提起一边唇角:“了解得不够多?”
“我今天回来,就是来帮你们的。”乔逆道。
“帮我们?”
“帮你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科学发展观。”
“……”
严禛轻轻踢了一下乔逆,要他别吹牛。
乔逆这个牛皮吹定了,“乔鹤年院长,爸爸的爸爸,爷爷,我承认,我是全人类的希望。我可以帮你们,但你们不能强制要求,否则……”
“否则如何?”乔鹌年感兴趣地问。
乔逆:“否则我就宣告全世界,我是完美Omega,到时候,所有国家都会争着请我去当国宝。”
第223章 使命
听完乔逆的话,乔鹤年朗声大笑。
他已经几十年没有这般笑过了,发自内心的开心,乍然一笑,倒是惊到了自己,但他无法停止自己的笑声。
就这样过了五秒,十秒,乔鹤年的咳嗽声盖住笑声。乔逆霍然站起,护士同时跑进来,给乔鹤年抚背顺气。年纪大了,各种病累积一身,一种发作起来就会引发其他病痛,乔鹤年脸色灰败,孱弱如如一株临冬野草。
乔逆到了嘴边的“爷爷”又咽了下去。
护士手忙脚乱给乔鹤年顺完气,“院长,您需要静心休息,不宜见客。”
乔鹤年摆摆手,“没事。”
护土欲言又止,哀威地看了乔逆一眼,走了出去。
乔逆走到床前,干巴巴地问:“您怎么样?”
乔鹤年掀起褶皱堆叠的眼皮,眼神锋锐,像是要透过眼前这张年轻的皮囊,刺进乔逆心里,“当年,是我同意将你献给科研院。”
乔逆:“如果我那时就在科研院,科研院大概已经被我炸了十次。”
“……”
乔逆弯起唇角:“院长,我当然不会这么快原谅您。但我想告诉您,无论我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人生,我终究会成为我自己。”
乔鹤年道:“你回到科研院要面对的事,你真的明白吗?在很多人看来,你跟他们的身份截然不同,他们不会将你当成一个普通人看待。”
“我的人生,本来就不普通。”乔逆认真道,“如果我背负了使命来到这个世上,现在,也许是我去完成它的时候了。”
“我们乔家的使命,你背负不起。”
“我也是乔家人。院长,爷爷,请您相信我,我会让科研院发展更好。”
乔鹤年不为所动,“我的接班人,我已经选好了,不是你。”
“我不是来继承科研院与您的遗产的,我是来改变科研院现状的。”乔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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