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禛笑吟吟地看着他,“你一点也不吃惊,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了吧?”
“你不是东西。”
“……”
“呃,你是东西。”
“……”
乔逆:“我的意思是,严先生不必妄自菲薄,你既然有了人形,就是人。”
严禛随手朝他背后一指:“照你这么说来,那些东西,也是人?”
乔逆背脊僵硬,不敢回头看,“他们,生前是人。”
“这个根须,你打算怎么办?”严禛问。
“既然是严先生的东西,当然是还给您了。”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
严禛微微一笑:“说实话,我这根须被人偷走好多年,一直没找到,你帮了我忙,真是个好孩子。”
乔逆瞬间什么都顾不得了,“能帮上严先生的忙就好。”
“但你还不了解情况。”严禛继续往三楼走,“从现在开始,你们谁都无法逃离这座别墅。”
“为什么?”了解前因后果的乔逆明知故问,他总觉得这个剧情还有自己不了解的地方。
“我对这个别墅下了一个咒,来这里的人除非死,否则永远无法逃出去。”
“除非死?他们死了也没逃出去啊,这是BUG吧?”
严禛一怔:“这倒是。”
导演组:“……”
严禛:“那么准确地来说,应该是除非我死,否则他们永远无法逃出去,这就没有BUG了。”
乔逆道:“你不能死!”
严禛道:“我是一个千年兰花精,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死,会死的是你们。”
“……”乔逆瑟瑟发抖,“严先生,你不会想杀我吧?”
严禛:“我怎么舍得,难得有一个傻瓜站在我这边。”
乔逆一脸正义道:“严先生,我不是站在你这边,我是想跟你谈判。”没错,这样他就不是反派,而是一个将反派劝说回正途的侠士。
“谈判?”严禛再次停下脚步。
乔逆捻动佛珠,大慈大悲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知道你本性良善,只是太过孤独,想要人陪伴。”
严禛逼近乔逆,“所以,你愿意留下来永远陪我吗?”
乔逆望着严禛,毫不犹豫道:“我愿意。”
跟拍:“……”
导演组:“……”
这真的是在拍恐怖综艺,而不是求婚现场?
楼下传来脚步声,是何田田他们回来了。严禛目露杀意,乔逆连忙阻止道:“说好了陪我睡觉的!”
严禛忽然有些拿不住自己的人设,与乔逆搭戏,总让他忍不住出戏,“好吧。”
二人回了主卧。
楼下,王苏伦颤颤喊了一声:“乔逆?你在哪里?”
申星染:“别喊了,他现在肯定在被千年兰花精那啥着呢。”
王苏伦:“那啥是什么?”
申星染思忖道:“吸□□魄,勾魂夺魄,反正乔逆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他,而是兰花精的傀儡。如果他出现,要小心一点。”
何田田说:“那我们分头找鬼。”
王苏伦呲溜蹿到她身边,“我跟你一起。”
申星染:“找什么找,喊一声就好了——喂,大家都在吗?我是李可,需要大家的帮助。”
一个血衣女鬼慢悠悠地飘过来,“李可,你终于又想起来了?”
“算是吧。”
“想起来又能怎样,还是对付不了他。”
“不,现在我们有人类朋友,他们可厉害了。”
“厉害?”血衣女鬼抬起七窍流血的脸,望着王苏伦,“他连看我都不敢,哪里厉害?”
申星染想了想说:“也许这个答案,可以从他的裤子里找。”
血衣女鬼娇羞:“讨厌啦,你怎么知道人家还是一个处女鬼?”
申星染:“如果你帮我们,就让你尝个鲜。”
王苏伦尿都快吓出来,“尝个鲜?尝什么鲜?申星染你不要胡说八道!”
女鬼打量王苏伦的脸,笑得一脸狰狞:“是我喜欢的类型。”
王苏伦行将晕厥,申星染在他耳边说:“你就牺牲一下自己,毕竟你的设定是细皮嫩肉的富家少爷。”
女鬼飘到王苏伦身边,幸福地依偎在他肩上,“老公~”
王苏伦:“…………”
何田田不忍直视,问:“可以跟我们详细说说,怎样才能消灭那个千年兰花?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女鬼摇头,“你们消灭不了他的,他在自己房间外设了禁咒,如果没有他的允许,擅自进入他的房间,就会自燃而死。已经有好几个鬼这样灰飞烟灭了。”
“一定还有办法的,对吗?”
“有倒是有,就是太难找了。”
“找什么?”
“兰花原本生长在别墅后院,只要将他根须上的土撒在门口,禁咒就会自动解开。但他根须上的土就那么一点,谁都不知道他以前长在什么地方。”
申星染:“这是要我们将整个后院翻一遍的意思?”
何田田:“看来是了。”
于是他们又扛着农具去干活。王苏伦宁愿大半夜吭哧吭哧挖土,也不想被一个女鬼觊觎,奈何女鬼就站在一边,给他加油打气:“老公加油,老公加油~”
王苏伦隐隐有点崩溃。
终于,在历经一个多小时的艰辛挖掘后,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申星染,居然最先找到任务目标,锄头当啷一声敲在一片碎石子上。
他本来并不在意,想换个地方挖,还是何田田眼尖:“等等。”
何田田蹲下徒手推开碎石子上的土,众人这才发现碎石子围成了一个圆形,而在中间,土的颜色明显与周围有异。
何田田刨开土,在土里找到一根超大号的火柴。
申星染嘴角一抽:“就是用这个烧死兰花?”
“肯定没那么简单。”
在土里又刨了刨,果然有一张节目组准备的任务卡片,上面写着:可烧死任何精怪的天火,需要五个鬼的牺牲才能点燃。
三人:“……”
尼玛哪个鬼愿意牺牲自己?
他们的目光投向血衣女鬼,又看向王苏伦。
王苏伦:“你们看我干嘛??”
何田田:“只能你去劝说人家了。”
“……”劝人去死,不,劝鬼去死,傻子才做这样的事。
但既然是任务,一定有商量的余地,王苏伦忍着全身的不适,惨兮兮地朝血衣女鬼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钱发发。”
“……好名字。”
何田田忽然问:“钱大叔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爸爸。”钱发发说。
“你能叫他来一下吗?”
“这就谈婚论嫁啦?”钱发发扭着手指,“好呢。”
不一会儿,钱大叔被召唤来了。何田田说:“大叔,现在我们有一个可以消灭兰花精的办法,可是需要牺牲五个鬼。”
钱大叔指了指自己,表示他愿意。
“你真是个好鬼。”
钱大叔乐意,他女儿不乐意:“爸爸,我还要嫁人呢,你不看着我结婚吗?”
钱大叔指了指他跟王苏伦,钱发发欣喜道:“你是要我们现在就结婚?”大叔点点头。
钱发发欣喜道:“太好啦!只要能结婚,就算下一秒让我死,我也愿意。”
何田田:“事不宜迟,现在就给你们举办婚礼。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就拜天地高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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