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于乔逆而言确实辛苦,但都是值得的。他如常放开两个爸爸,笑道:“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韩墨揉了一把乔逆发顶,“不会再让你找了,只要你想见,随时都可以见到我们。”
这也是对乔逆那时天南海北地找他的亏欠,与承诺。他们不用再因为时局而躲藏,分隔远方。
小元宝抱住韩墨大腿,“墨墨,我好想你啊。
韩墨抱起这只小家伙,“重了一斤八两,看来幼儿园伙食不错。”
乔逆:“每天除了吃与玩就是睡,真担心他变成一只小猪。”
小元宝:“我不要变成小猪,我要变成天上的小鸟,像飞机一样飞来飞去,想见墨墨与乔安的时候,就飞来见你们。”
众人被他的童言逗笑。
乔安帮着严禛推了一只行李箱,一家人往机场外走去
韩墨驱车载他们回家,正是乔逆梦想中的那个家。
米白墙面的小别墅,黛蓝的瓦,庭院清幽,花草繁茂,有一棵树干粗壮笔直的银杏树,树叶在风中窸窣作响,宛若天使的吟唱。
乔逆立在门口,当年就是在这里,他与乔安韩墨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也是在这里,被迫亲子分离。
他不怨,因为命运的眷顾,让他们重新在这里相聚。
“有小鸟!”小元宝指着银杏树说。
“那是翠鸟。”韩墨道,“它们的嘴与爪子是黄色的,背部与头顶的羽毛是翠蓝的。”乔逆弯起唇角,“真怀念,你当年也是跟我这么介绍的。”
韩墨一怔,神色动:“你都想起来了?”
“嗯。”
“对不起。”
这么多年过去,他欠儿子这句道歉。
乔逆却摇头,“我要谢谢你们,生了我。”
没有韩墨与乔安的保护,不会有现在的乔逆。
乔安眼眶微热,去抱了抱乔逆,“nini,欢迎回来。”
怪不得一路觉得乔逆有些反常,原来是因为都想起来了。纵然他们有再多的无奈,但将他送走,让他孤独地长大,这个事实不会变。
乔逆忍回眼中的酸涩,“嗯,我回来了。”
小元宝对新环境充满好奇,哒哒哒跑来跑去,然后说:“这里好小呀,没有爷爷奶奶家大。”
相较严家庄园,这个别墅确实可以说是“小巧玲珑”了。
乔逆去抓自己儿子,“一到这里就想爷爷奶奶了?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小元宝当了真,舞动小手小脚,拼命跑向乔安,“不要,我要乔安与墨墨!”
毕竟是乔安与韩墨一起将小元宝养到三岁多,小孩子跟谁时间长就跟更亲,严家虽好,小元宝却更喜欢乔安与韩墨。
乔逆叉腰:“那就只能住小房子了。”
小元宝抱着乔安大腿不撒手,“没关系,我会乖乖的,不乱跑。”
这个房子自从当年乔逆走后,韩墨乔安也没怎么住过,近两年才重新拾掇出来,偶尔来度个假,歇个脚,很多地方老化,木地板与木楼梯踩上去咯吱作响,夫夫二人将行李送上楼,小元宝跟在后面蹦蹦跳跳:“好好玩呀,像下雨天踩泥巴一样。”
乔逆问:“你还在下雨天踩过泥巴?”
“对呀,严芭姑姑带我一起去玫瑰园踩的,她还说她以前在那里拉过屎。”
“……”
严禛:“等我回去教训她。”
说到玫瑰,乔逆刚才在客厅看到一束玫瑰,是新鲜的,还沾着清晨的露水,但庭院的花园里并没有种玫瑰。
看来两位爸爸在这里过得挺浪漫。
楼上有翻修的迹象,乔逆觉得挺可惜,他循着记忆,来到当年住过的儿童房门口,拧开门把,曈孔一颤。
小元宝小脑袋从乔逆腿边探进去,“哇~好多玩具呀~~”
这个房间,与当年一般无二,没有变过。
为了弥补亏欠,乔安那时给他买了很多玩具玩偶,让他得到作为普通孩子的快乐。乔逆对玩具并不热衷,他喜爱的,是乔安给他买玩具时的表情。
“nini,这个喜欢吗?这个呢?”
就像他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值得用一切来讨好他。
小元宝仰起脑袋问:“papa,这些玩具我可以玩吗?”
乔逆笑了笑:“上面都是灰,洗一洗再给你玩。”
简单安顿下来,各人也没闲着,严禛去帮韩墨修补地板楼梯,两个大老爷们对锤子钉子之类的轻而易举就能上手。
乔安忙着准备午餐,乔逆则抱了一堆玩偶,在院子里用大盆盛了清水洗涤。洗出一盆脏水,到第二盆,才稍微干净一点,白色泡沫浮了一层。
小元宝用两只小手划拉泡沫:“哇一好多泡泡呀,就像奶油一样~”
“你就知道吃。”乔逆费力地拧出玩偶中的水。
毛线玩偶干燥的时候轻巧,吸饱了水重量成倍增加,况且过了这么多年,一不小心就会洗脱线。咯嘣一声,乔逆展开一看,果不其然,兔子玩偶的长耳朵掉了一只。
元宝:“呜~它一定很疼,怎么办呀papa?”
乔逆:“等干了缝上就行。”
小元宝捧着毛兔子断掉的长耳朵,踩着韩墨手工制作的五层木板梯,高举两只手臂,将兔子耳朵挂在晾衣绳上。
小心翼翼从梯子上下来,屁颠屁颠跑回去,“papa~还要我帮忙吗?”
乔逆从清水中捞起一只巴掌大的黄色七星瓢虫玩偶,“这个扔到那个网兜里。”
网兜也在晾衣绳上,原是买来晾晒宝宝内裤袜子的,正好装这些小的玩偶。小元宝接到任务,满怀欣喜地去完成,他吃力地登上板梯,高举小手,网兜有点远,他怕扔不进去,往边上移了一点,举起玩偶往网兜里抛掷。
然而此地刚下过雨不久,花园地面湿软,板梯并不十分稳当,小元宝身子往前一倾,扑通摔在地上。
四五层板梯不高,也有近一米,小元宝正面着地,哇的一声哭出来。
“宝宝!”乔逆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
孩子摔了,大人们纷纷停下手头的活儿。
客厅,小元宝窝在乔逆怀里,眼里还有泪水,说:“宝宝不疼,宝宝是男子汉。”
夫夫二人心疼地査看儿子全身,确定身上没有伤痕,幸而晾衣架是在草坪上,否则小元宝这一摔更不得了。
韩墨让小元宝抬起胳膊,用手轻轻按压他肩膀与小肚子,问:“这里疼吗?”
小元宝摇摇头,“不疼。”
乔逆急道:“你要是疼一定要说出来。”
乔安道:“要不去趟医院吧。”
“不用。”韩墨说,“我捏过了,他没事。哪个小孩没点磕着碰着摔着的,别大惊小怪。”
小元宝吸了吸小鼻子说:“宝宝是男子汉。”
“嗯,了不起的小男子汉。”韩墨刮了一下小家伙鼻尖。
饭桌上,韩墨讲起:“小元宝更小的时候,我跟乔安带他去遛弯。小元宝坐在婴儿推车里,轮子被一块石头绊住,车子一下子就翻了。”
乔逆惊愕地问:“然后呢?
“然后小元宝就摔出来了。”
“……”乔逆差点爆粗口,“我怎么不知道?”
乔安停下筷子,“我也不知道。”
韩墨:“你当时去给小元宝买氢气球,没看到。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小元宝放回车里哄好了。”
“……”
“我说这个,是想让你们明白,这小家伙没你们想的那么娇气。”
乔逆:“但这依然掩盖不了你玩忽职守。”
韩墨:“给你带娃就是天经地义?”
乔逆被反问住了,还是小元宝说:“我已经不疼啦,你们别吵啦,快吃饭。”
乔安给小元宝夹了一块肉片,“还是宝宝深明大义。”
小元宝十分好学:“深明大义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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