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秦戮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顾砚书心中更是愤慨了:
同样是母亲孕期注重养胎饮食,同样是出生后收到了精心的调养和照料。
秦戮现在就一拳一个小朋友,既能飞檐走壁还能上马杀敌,他上辈子到最后连个异能都没有,一步三喘也就罢了,最后居然还病死了?
当然,顾砚书心中的这些想法也只是稍纵即逝。
毕竟虽然上辈子顾砚书的身体并不算好,但好歹这辈子也拥有了一个健康的身体。
天齐国虽然科技上落后了一些,但也不像是末世那样充满病毒,遍地丧尸,满城荒凉。
更别说,来到天齐之后,他还遇到了如此合心意的这么一个伴侣。
心态平衡之后,顾砚书又想到了最初的问题:
“那后来呢?这鹿字既然是母妃给王爷亲取的名字,后来为什么改了?”
“母妃去世后,本王被皇贵妃收养,父皇问及本王姓名之时,说‘鹿’字过于小气,没有男儿气概,便决定替本王换一个名字,最后选定了同音的‘戮’字。”
前面的那些话都已经说了,最后这一点自然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父皇钦赐之后的,这‘鹿’便成了本王的小名。”
“原来如此,”顾砚书摸着玉佩上的那只麋鹿微微点头,“但现在好像没人叫王爷的小名了?”
虽然是在询问,但顾砚书语气中却充满了肯定。
上次去请安之时,皇上叫秦戮的时候,虽然是用“戮儿”作为称呼,但顾砚书却能够肯定,此戮非彼鹿。
毕竟从秦戮刚刚的言语也能听出,他当初会更改名字,是因为皇上觉得“鹿”字过于小气。
既然皇上已经觉得小气了,自然是不会再用了。
而除了皇上之外
,宫中与秦戮关系亲近的也就只剩下了秦灏与皇贵妃娘娘。
秦灏平日里一只以“皇兄”称呼秦戮,顾砚书从未从他口中听到过其他称呼。
就算是有,就依照今日秦戮一个眼神便秦灏其吓得落荒而逃的情况,给秦灏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叫秦戮小鹿。
至于皇贵妃……
想到当初请安时的场景,顾砚书眼中笑意略微淡然了一些。
皇贵妃每每叫到秦戮之时,都口称“厉王”,其亲近程度甚至比不上皇上。
可想而知,皇贵妃在私底下应该也不会叫秦戮的小名。
“自母妃逝世后,的确没有人在叫过了。”
秦戮没有否认,说到这里,语气中难免带上了一丝怀念。
这一丝难得的情绪流露,自然是让顾砚书心中心疼不已,当即便拍拍胸口,打下了包票:
“王爷别伤心,以后我来叫王爷的名!”
当然,顾砚书绝对不会承认,这里面还包含着他的私心。
不仅旁人喜欢猛虎臣服,顾砚书也同样喜欢。
试想一下,在外威风凛凛,一个眼神便能吓得旁人心惊肉跳的大老虎,在自己面前就变成了一只可可爱爱,蹦蹦跳跳的小麋鹿。
这其中的反差,顾砚书只要想一想,便觉得心尖都在颤抖。
然而还不等顾砚书继续畅想,便听到来自秦戮的恶狠狠的反驳:
“不行!”
“为什么不行?”为了自己心底那一丝隐秘的爱好,顾砚书决定据理力争。
“就是不行!”秦戮想也不想地重复着,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寰的余地。
“这小名本就是让亲近之人叫的,王爷不让我叫,是觉得我们俩的关系不够亲近?”
顾砚书眨了眨眼睛,向秦戮怀中蹭了蹭,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
顾砚书要答案,秦戮其实也说不出来答案。
小名的确是让亲近之人叫的,但不知为何,若是“小鹿”二字是由顾砚书来唤,秦戮心中总是有一股莫名的羞耻感。
低头看着顾砚书略带询问的双眼,秦戮回想着刚刚将玉佩交给顾砚书时发生的事,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
“王妃说的没错,乳名本就是由亲近之人来唤,本王与王妃的关系也足够亲近,现在王妃已经知道了本王的小名,是否也应该将自己的小名告诉本王?”
顾砚书怎么也没有想到,秦戮现学现卖的本事居然这么厉害。
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的人瞬间就变成了顾砚书。
原本秦戮说这话是为了脱身,现在一看顾砚书这反应,便知道其中肯定有事。
顿时心中难得好奇心大盛,又见顾砚书一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难免忍不住低声催促:
“王妃?”
“这……我……我没有小名!”突然被将了一军的顾砚书有些措手不及,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连忙回道,“王爷便和大哥一样,叫我砚书就可以了。”
如同秦戮所想的那样,顾砚书的小名的确有些故事。
认真说起来,甚至还比秦戮的“小鹿”更加让人羞耻一些。
想着自己刚刚对秦戮的调侃,顾砚书难免有些后悔。
然而这样生硬的表现,这样明显的心虚,又怎么能够让秦戮相信?
“是么?”秦戮嗓音似乎向下沉了沉,颇有一股意味深长的味道。
“当然!”顾砚书连忙点点头,只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有些底气不足意味。
“看来本王只能明日去问问顾大公子了。”秦戮伸手捏了捏怀中的人,状似不经意地低声嘀咕着。
不得不说,秦戮这声嘀咕可以说是直接捏准了顾砚书的七寸。
按理来说,顾砚书自己的小名虽然略有些不能见人,但也不需要怕秦戮从顾砚礼的口中得知。
然而坏就坏在,阴差阳错之下,顾小公子拥有和顾砚书同样的小名,并且这个小名顾砚礼也很是清楚。
所以只要秦戮去问,就绝对瞒不住。
想着那个在顾小公子七岁之后,便勒令禁止所有人再叫的小名。
顾砚礼也顾忌着弟弟的感受,早就已经不再叫了。
若是现在让秦戮去顾砚礼面前提起,让顾砚礼想了起来,以后重新再叫起来……
脑海中有了画面之后,顾砚书心下一抖,捏了捏秦戮的衣侧的
布料:
“软软。”
“什么?”秦戮顿时对自己向来过人的耳力有了怀疑。
“乳名……软软!”
这一次,顾砚书像是放弃挣扎似的,声音大了不少。
软软这个乳名,在顾砚书这里甚至还有一些典故在。
上辈子顾砚书身体不好,原本受过高等教育的父母在情急之下听取了一个算命老先生的建议。
说什么取一个娇软的名字填补,或许好养活。
于是顾砚书原本那个威武霸气的乳名,便直接变成了这个一听就想是女孩子名字的软软。
至于顾小公子这一边?
则是因为在顾小公子出生之前,大夫给顾夫人把脉,说顾夫人这一胎位女婴。
恰好顾夫人彼时已经有了顾砚礼这个嫡长子,对肚中胎儿的性别并不在意,甚至还觉得女儿更加合心意。
不会担心以后与顾砚礼兄弟阋墙不说,同时也更加贴心暖心。
或许是想到了女儿的娇软可爱,于是大喜之下,便以“软软”称呼腹中胎儿。
后来顾夫人难产去世,顾弘济也就只给顾小公子取了个学名,根本没有想着在给顾小公子取一个乳名。
当时伺候顾小公子的嬷嬷是以前伺候顾夫人的,便干脆依照顾夫人生前的习惯,以“软软”称呼还在襁褓中的顾小公子。
于是顾小公子的乳名,便这样阴差阳错的变成了“软软”。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顾砚书本人身上,顾砚书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就在顾砚书自暴自弃地将自己整张脸埋进秦戮的怀中,只留下了一双早就已经被烧地通红的双耳时。
便感觉到秦戮伸手在他的耳朵上捏了捏,声音中的笑意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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