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
“老子去给你买!”
“掌盏灯过来,文房四宝伺候,”叶白汀太知道掌控申总旗情绪,“接下来往哪找,问谁,问什么,我给总旗大人写清楚。”
“算你小子有良心,等着!”
申总旗颠颠去忙了,跑的那叫一个快,情绪那叫一个积极。
米糕得外头去买,热水不用,随时能上,叶白汀很快享受起了热水澡。牢房昏暗,推到最后墙壁处一点光都没有,都不用拉帘子,他这个澡洗得舒服又放心。
‘街坊邻居’被提出去又带回来,没谁看得到叶白汀,可干净的味道,暧昧的水声,怎么想怎么诱人。这娇少爷长得也好,洗完干干净净,小脸白的发光,又嫩又软,可不叫人垂涎?
对面疤脸壮汉又开始撩骚:“小子,这么浪,怕爷看不到你身子是不是?”
“我看到了,可白!”
“我闻到了,可香!”
“疤脸你个怂货,别只敢说不敢上啊,老子瞧不起你!”
“来来,不如赌一赌,这小嫩兔子,几天能让疤脸得了手?”
四外又开始起哄架秧子。
右边玩扇子的邻居嘲讽技能满点:“都是那玩意儿用不上的,还操心别人怎么用,可笑不可笑?”
左边瘦成竹竿的邻居又开始搓泥丸了:“吵死了!都他娘给老子闭嘴!”
二人怼完别人,齐齐看向叶白汀——
“热水就不必了。”
“米糕,有老子一份! ”
叶白汀:……
行叭,圣人不是云过了,达则兼济天下嘛。
申姜回来时,诏狱十分安静,娇少爷已经洗完澡,换了干净的粗布衣,宣纸铺在膝盖上,左手托着砚台,右手拿着毛笔,在一豆烛光下认真写字,侧影……那张脸长得也太好看了吧!粗布衣裳根本配不上!
算了,长得再好看,也是个小王八蛋。
他面无表情的踢了踢牢门,晃晃手上的米糕:“活儿都干完了吧?”
叶白汀将写完的纸团了团,顺着牢门缝隙递出来:“这几页问题,对应不同的人,你依次问供,写下回答,不可缺漏。”
申姜接过来顺手打开,脚下一僵,差点自己把自己给绊倒。
操!这字可真他娘惊天地泣鬼神,没形没骨,横竖撇捺跟开玩笑似的,像只小肉狗在地上爬,跟他写的有一拼!
再看内容——
更他娘劲爆!
这种问题是可以问的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娇少爷,感兴趣的方向完全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您是要帮忙查案,还是想借机学习房中术?
申姜看向娇少爷的眼神像在看小变态。
小变态……哦不,娇少爷慢条斯理,认认真真的比划着,将米糕分成三份,大小一致,嗯,有块还是稍稍大了点,留给自己……
两块小的,一边递给左边邻居,一边递给右边邻居。
从头到尾眉眼平直,严肃且淡定,仿佛那纸上的东西不是他写的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申姜(气愤):小王八蛋就会诳人!领导不满意,把这小王八蛋洗剥干净送过去有用吗!
仇疑青(肯定眼神):人放下,明天升你为百户。
第8章 祖宗,球球了!
申姜对小纸条上的问题是存在质疑的,实在看不出来,别人床上那点子事是能破案还是能找到东西,可娇少爷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跟着走不一定很快吃到肉,反着来一定马上倒霉。
他能怎么办呢?当然是立刻跑腿去查!
一个只动动嘴皮子,支使着他要这要那,破不了案是你自己懒动的慢,关他蹲诏狱的娇少爷什么事;一个位高权重令行禁止,不怎么说话,说话也不解释,动手就是要人命,为什么被杀你自己反思反思,能力不够还非要挤到前头被领导记住,你不死谁死?
申姜感觉吃了满肚子黄连,有苦说不出,想象中的升官发财完全不是这样的啊!
好在案子相关人混了个脸熟,他叫手下一个个召集到梁宅,顺便按娇少爷要求,重新勘察一遍现场,并简单绘制下来,标明重点。
完事回去喝口茶,下头回话都到了,先问哪个?
“先问——”
申姜看看手上纸团,娇少爷没吩咐啊!算了,抓个阄吧。
闭上眼睛把纸团往桌上一扔,随便抓了一个,打开——哟,刺激!就你了,谁叫你倒霉呢!
“叫安荷进来。”
安荷是死者小妾,个子偏高,人很瘦,倒是腰细腿长了,就是胸有点平,身材也就没那么婀娜,五官还可以,中庭偏长,十八九岁的年纪,不会显老相,却一定不甜媚可人,要不是低眉顺眼颇有些温柔气质,实在让人想不到梁维为什么会纳她,是青楼女子不够娇,还是小家碧玉不够软?
申姜照叶白汀要求,把对方特点刷刷刷写在纸上,想想后院几个小妾都是这类型,顺便也写了一笔,心叹人有千样,不知这位小梁大人口味怎么就这么独特,身上没几两肉的婆娘,抱起来舒服?
“总旗大人……妾身之前该说的都说了,万万不敢隐瞒……”锦衣卫声名在外,安荷脸有点白。
“今儿个问你点不一样的,”申姜大马金刀坐在案前,很能唬人,“你说当夜和往常一样,家主没叫人吩咐后院,就是不需要女人伺候,后院到点关门下匙,没人敢走动,也没听到任何动静,第二天管家说出事了不准走动,你们才知道这件事,这宅子规矩够严啊——说不准动,就一个都不敢动?”
“这……您要有此怀疑,妾身不敢打包票,可之前因犯了禁被打死的,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安荷抖了抖,“想在这家里好好活着,老爷的规矩,一丁点都不能违抗的。”
申姜完成过度,像模像样的问纸上问题:“梁维多久叫你们伺候一次?谁伺候的最多?”
安荷垂了头:“家主不重欲,后院换的勤只是贪新鲜,不是好这个,十天半月里,最多一两回,这半年里,妾身……被叫的最多。”
“我看后院小姑娘不少,为何偏你受宠?”
“这……大概是妾身乖顺,从不多话。”
“他喜欢你怎么伺候?好哪种姿势,手劲大不大,来的快不快?”
“这……”安荷瞬间红了脸,不知道这问题是开玩笑,还是在真问,更不知该不该说,怎么说。
申姜一拍桌子:“讲!”
安荷抖了一下:“老爷爱背……背后的姿势,不怎么怜惜人,手劲很大,会痛,过程中妾身最好不要说话,不要动,否则日后被厌弃赶出去事小,当下一定会被惩罚,倘若……被用了工具,没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
申姜手拿手笔,刷刷刷把答案写在纸上,继续跟着问题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亲热方式,拥抱,还是亲吻?”
“老爷……从来不会抱我们,也不会亲,过程中也不亲。”
“哪里都不亲?”
“也不是……特别兴奋,不能自持的时候,老爷会亲吻我们的眼睛,但是得蒙上烟松纱。”
“事干完,从不留任何一个人过夜?”
“从不。”
“他有没有外室?特别喜欢的姑娘?”
“大人说笑了,若有喜欢的姑娘,娶进门不就是了?老爷本事大,除非看上的是公主,官家小姐想娶一定能娶来,外室就更不可能了。”
“缘何如此笃定?”
“老爷好饮酒,可公务繁忙,能放心醉饮的机会不算多,他每次前一天酒醉,后一天必叫我们伺候,过程中也会饮酒助兴,没有酒,似乎兴头起不来,酒与茶不同,老爷若在外头饮了酒,妾身等必能闻出来……”
申姜照着纸上问题,一个一个问,一条一条写,问的很仔细,记录的也很完整,连语气词都没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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